之。○疏:止貪競也。
  解其紛,
  註:紛,結恨不休者,當念道淡泊以解釋之。○疏:釋患怒也。
  和其光,
  註:雖有獨見之明,當和之使闇昧,不使耀亂人也。○疏:接愚俗也。
  同其塵,
  註:不當自別殊也。○疏:混世事也。上來數句,前已具釋,今略帖文,不復詳辮。所以重言者,明此數句於學門切當,故重出之也。
  是謂玄同。
  註:玄,天也,人能行此上事,是謂與天同道也。○疏:前既斷伏身心,次則和光晦迹,所以行圓德滿,故與玄理符同。○裴曰:光,智也。塵、愚也。衆生飾智以耀人,縱愚以染患,聖人和光不耀,同其塵也。
  故不可得而親,
  註:不以榮譽為樂,獨立為哀。○御曰:玄同無私,故不可得而親也。
  故不可得而疏;
  註:志靜無欲,與人無怨。○御曰:汎然和衆,不可得而疏。○疏:道契重玄,境智雙絕,既兩忘於物我,亦一觀乎親疏。
  不可得而利,
  註:身不欲富貴,口不欲五味。○御曰:無欲,故不可得而利。
  亦不可得而害;
  註:不與責爭利,不與勇爭氣。○御曰:無欲可爭,故不可得而害。○疏:夫利害者,與乎存亡死生,無變於己,况利害之間乎。故《莊子》云:不就利,不違害。
  不可得而貴,
  註:不為亂世主,不處闇君位。○御曰:體道自然而然,故不可得而貴。
  亦不可得而賤。
  註:不以乘權而驕,不以失志故屈。○御曰:洗然無瑕滓,故不可得而賤。○疏:夫富貴者興乎榮辱也,故毀譽不動,寵辱莫驚,故不可以貴,以貴賤語其心也。
  故為天下貴。
  註:其德如此,天子不得臣,諸侯不得屈,與世沉浮,容身避害,故為天下貴也。○御曰:體了無滯,言忘理暢,銳紛盡解,光塵亦同,既難親疏,不可貴賤,故為天下貴。○疏:既遣蕩乎親疏,又虛忘於利害,毀譽不關其慮,貴賤莫屆乎懷,故蒼生荷戴而不辭,群品樂推而不厭,是以天下人間尊而貴之。
  以正理國,
  註:以,至也。天使正身之人,使至有國也。○疏:以,用也。政謂名教法律也,治,輯理也。夫聖人馭世接物,隨機運權,道以行兵用實,智以理國,此則偃武修文之時也。
  以奇用兵,
  註:奇,詐也。天使詐偽之人,令其用兵也。○疏:奇,竊詐也。尅定禍亂,應須用兵,兵不厭詐,必資奇譎,此則偃文修武之世也。○節解曰:謂治身者正於心,不以。兵自傷也。國,身也。
  以無事取天下。
  註:以無事無為之人,使取天下為之主。○御曰:在宥天下,貴乎無為,若以政教理國,奇詐用兵,斯皆不合於道。唯無事無為,可以取天下。○疏:文武之道,應物隨時,譬彼遞廬,方玆芻狗,執而不遣,更增其弊,未若無為無事,凝神姑射之中,不武不文垂拱廟堂之上,以斯化物,物無疵癘,用此治民,民歌擊壤,攝取之妙,其在玆乎。
  吾何以知天下其然哉?以此。
  註:此,今也,老子言我何以知天意然哉,以今日所見知之。○御曰:以此,下文知之也。○疏:教主假設我何以知攝化天下必須無事乎,用此下文則知之也。
  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
  註:天下謂人主也,忌諱謂防禁也,令煩則姦生,禁多則下詐,共相欺給,故貧也。○節解曰:謂有為也。○疏:刑法嚴舉,罹罪者衆,民不安業,所以彌貧。治身者,不能率性任真,而篤於禁忌,內無道德,故貧也。一句解以政。
  民多利器,國家滋昏;
  註:利器者,權也。民多權則視者眩於目,聽者惑於耳,上下不親,故國家昏亂矣。○御曰:利器謂權謀,人主以權謀為多,不能返實,下則應之以譎詐,故令國家滋益昏亂。
  人多仗巧,奇物滋起;
  註:人謂人君百里諸侯也,多知仗巧,刻畫官宇,雕琢章服,奇物滋起,下則化上,飾金鏤玉,文繡綵色,日以滋起。○疏:知巧謂機心也。奇物謂戰具也。言在上好武,下必順之,故各起異端,競獻知巧,野戰攻城,機械非一,多呈奇物,以取洪勛,治身者多知巧許,食取前境,分別之心,日益其弊,此一句重釋用兵也。
  法令滋彰,盜賊多有。
  註:法,好也。珍好之物,滋生彰著,則農事廢,饑寒并至,故盜賊多有也。○御曰:無為既失,法令益明,竊法為奸,盡成盜賊,豈非多有乎?○榮曰:珍好之物,為法物也。多貴金玉,盜賊斯起也。亦言法所以息盜盜更多,禮所以整亂作。○陳曰:亦自然之理也,多忌諱則失取舍之和也,多利器則權在下也,多仗巧則蕩心之所生也,滋法令則弊倖之興不可革也。
  故聖人云:我無為而民自化,
  註:故聖人云,謂下事也。我無為而民自化,聖人言我修道承天,無所改作,而民自化成也。節解曰:謂守自然則元氣流行也。○疏:主上虛淡無為,下民自化,改惡從善,言老君自是聖人,托攝謙之聖化,故《莊子》云:寓言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