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也。老君內了萬法,深洞道源,外示昏愚,若似頑鄙。下經曰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亦此旨也。自眾人熙熙下,六番聖行以對俗學是俗,明其必須絕除而宗大道也。
  我獨異於人,
  注:人有情欲,我無愛染。人與道反,我與道同爾。
  而貴求食於母。
  注:求食於母者,貴如嬰兄無營飲爾。故上文云如嬰兒之未孩,下經云含德之厚比於赤子。如此所以獨異於人也。先無求於兩字,今所加也。且聖人說經,本無避諱,今代為教,則有嫌疑。暢理故義不可移,臨文則句須穩便。便今存古,是所庶幾。又司馬遷云老君說五千餘言,則明理詣而息言,不必以五千為定格也。
  疏:此兩句結成也。我獨異於人者,異於不絕俗學之凡人也,即上對明諸與凡人異。凡人愛染有為,我獨遺忘情欲,人於諸法分別,我獨等無是非,故云異於人。
  義曰:首標絕學兩字,恐人未能頓明,相次對持,凡有十一別。一者絕學無憂,不絕學則多憂。二者唯則恭譍而為善,阿則慢譍而為惡。三者善則人所尚,惡則人所惡。四者眾人有太牢春臺之美,我則守淡泊嬰兒之行。五者眾人有所趣,我則無所歸。六者眾人矜有餘,我獨若遺忘。七者俗人曜昭而明,我獨昏昏若暗。八者俗人察察立法,我獨悶悶寬大。九者眾人有所止,我獨無所著。十者眾人皆有為,我獨若不足。十一者眾人耽榮味,我獨養元和。此十一者與俗對持,即明俗學可絕,而無為可習也。故疏云眾人有愛染,我獨忘情欲,眾人於諸法分別,我獨無是非,所以異於人也。
  疏:老君戒人守樸全和,少私寡欲,絕視聽之耽著,杜聲名之奔競,令如嬰兒但求食於母爾。故云而貴求食於母。
  義曰:如嬰兒之行,無外所牽,但知求食於母,而無紛競之累也。此聖旨所解,今詳其理。母者,氣也。人之稟象,因氣而生,氣為茂養,故謂之母。十一門中,皆明有為之學無益於身,習道之人俱令棄絕,行與俗異。故云獨異於人。俗學既已絕除,唯餌氣餐和,歸根復命,是所行之法爾。《黃庭經》曰:人皆食穀與五味,我食太和陰陽氣。又曰:百穀之實土地精,五味外美邪魔腥,臭亂神明胎氣零,那能反老得還嬰。何不食氣太和精,故能不死入黃寧。是也。《家語》云:食氣者,神明而壽。理無疑矣。大約理國則在於守靜默,除淫苛。人君服道而鶉居,臣下崇德而弘道。前則修身之旨,此乃理國之規也。
  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十八竟
  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之十九
  唐廣成先生杜光庭述
  孔德之容章第二十一
  疏:前章明畏絕俗學,若昏故獨異於人。此章明從順至道甚真,則能閱眾甫。首標孔德兩句,明德人之順道。次道之為物下十句,暢妙本之精真。自古下五句辨應用之名,結生成之德。○義曰:前以俗學為滯對持,示棄絕之門。此明至道非常恍惚,表棲真之所窮,眾甫之本始,惟至道之可依爾。
  孔德之容,惟道是從。
  注:孔,甚也。從,順也。設問甚有德之人容狀如何,言此德人所行,唯虛極之道是順也。
  疏:孔,甚也。從,順也。容,狀也。欲明行人所以順合至道,故云甚有德之人容狀若何。言甚有德之人容狀,唯虛極之道是順也。
  義曰:道無名也,唯德是顯之德無本也。自道而成之,至人能順於道,德乃彰矣。故云甚有德之人,唯能順於道。夫帝王君臨天下,資順道以居尊,統御域中,必抱道而立極。故《尚書□堯典》、《舜典》皆云曰若稽古者,言順考古道也。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
  注:此明孔德所從之道,不有不無,冲用難名,故云恍惚。
  疏:此明虛極妙本為物形狀,即孔德所從之道也。虛極妙本,強名曰道。道之為物,其運動形狀若何,言此妙本不有不無,難為名稱。欲謂之有則寂然無象,欲謂之無則湛似或存。無有難名,故謂之為恍惚爾。
  義曰:恍惚者,不無不有,非有非無。謂之有焉,乃隨迎不得;謂之無也,乃應變多方。
  義曰:道者,虛無之稱也。以虛無而能開通於物,故稱曰道,無不通也,無不由也。若處於有,則為物滯礙,不可常通。道既虛無為體,無則不為滯礙,言萬物皆由之而通,亦况道路以為稱也。寂然無體也,而天覆地載,日照月臨,冬寒夏暑,春生秋殺,萬象運動,皆由道而然,不可謂之無也。及乎窮其動用,考彼生成,豈見其所營為,豈知其所運化?不可謂之有也。乃是無中之有,有中之無,不得指而定名,故謂之為恍惚爾。
  惚兮恍,其中有象。
  注:惚,無也。恍,有也。兆見曰象,自無而降有,其中兆見一切物象。
  疏:此明降生本迹也。惚,無也。恍,有也。兆見曰象,妙本無物,故謂之惚。生化有形,故謂之恍。斯則自無而降有,其中兆見一切物象,從本而降迹也。
  義曰:自上而下謂之降,妙本之道出乎虛無。虛無之體清浮在上,欲生化品物,運道神功,於妙無之中而生妙有。妙有融化,自上而下降於人間,兆見物象,妙無為本,妙有為迹,本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