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是曰無故也。牢者,取其四固以養犧牲,故通謂之牢矣。
  疏:春臺所以為愛著者,謂其卉木滋榮,禽鳥鳴匹,陽和陶然,易淫蕩也。故《邠詩》云:春日遲遲,釆蘩祁祁,女心傷悲,迨及公子同歸。
  義曰:築土曰臺,又曰因高為臺。言昇高肆望也。夫春之氣也,天地綑緼,萬物交感,和風舒暖,陽景遲遲,登臺肆目,煦然蕩矣。倉庚既鳴,春之候也。釆蘩,生蠶之時,蘩,皤蒿也。祁祁,眾多也。傷悲感事之苦也,春女感陽而悲生,秋男感陰而思起,此固陰陽常理,物化使然也。迨,始也。及,與也。思歸嫁於公子,故言同歸。禮,二月為匹偶之月,女心傷春,思匹配也。《邠詩□國風□七月篇》之辭也。倉庚,箋云鵬黃也。
  我獨怕兮其未兆,如嬰兒之未孩。
  注:我獨怕然安靜,至於貪欲,略無形兆。如彼嬰兄未能孩孺也。
  疏:我,老君自稱言也。我畏絕俗學,抱道含和,獨能怕然安靜,於彼代間有為之事情欲等法,略無形兆,如彼嬰兄未能孩笑,無分別也。孩者,別人之意。莊子曰:不至于孩而始誰。
  義曰:怕兮者,安靜無為之貌也。兆,形狀之初也。老君見代之人物變化云為,馳騁利名,耽營俗學,留連情欲,凋喪天和,皆歸於空,非為了出,乃教其冥視聽之域,絕思慮之源,令若嬰兄無所分別,不知不識,深含玄虛。嬰兒者,未分別於人。孩者,有分別也。萬事無形兆,忘懷之至也。《莊子□天運篇》老君謂子貢曰:三皇五帝之理天下不同,舜為天下也,使人心競。故孕婦十月生子,子生五月而能言,不至乎孩而始誰。此言心競者,有分別也。既有分別,和氣將離。五月能言,時漸急也。自此物多大落也。《家語□本命篇》曰:人生三月而微眴,然後目能見。八月生齒,然後能食。期而生臏,然後能行。三年間合,然後能言。今五月而言,和散而澆急也。
  乘乘兮若無所歸。
  注:至人無心,運動隨物,無所取與,若行者之無所歸,乘乘,運動貌也。
  疏:乘乘,運動之貌。眾人動生耽著,常有所求,故若有所歸往。我本無心,怕然安靜,乘流則逝,值坎則止。若彼行道之人,無所歸趣,不汲汲也。
  義曰:眾人耽著所求者,趣於俗學,有求勝之心,耽其世欲,有營為之念,運動心慮,奔逐所求,故若有歸也者。若無心不著諸見,悠悠自得,何所滯焉?喻如水也,决之則流,壅之則止,不與物競,亦無所求,故若無所歸也。
  眾人皆有餘,
  注:耽著塵務,矜誇巧智,自為有餘,以示光大也。
  而我獨若遺。
  注:常若不足,有所遺忘也。
  疏:眾人俗學耽著,矜誇巧智,是法皆執,自為有餘。我獨損之,未嘗凝滯,心無愛染,故若遺忘。
  義曰:眾人矜誇俗學,以立功名,巧智相高,財利相勝,於彼世法各言有餘矣。老君忘心息智,無滯無矜,恍惚任心,若遺忘也。
  我愚人之心也哉,純純兮。
  注:我豈愚人之心,遺忘若此也哉。但我心純純,故若遺爾。
  疏:言我於諸法中體了無著,故若遺忘。豈則若愚人之心也哉?但我心純純,質樸無愛欲,故若遺忘爾。
  義曰:老君為化物之本源,乾坤之宗主,萬智周備,聖德玄通。而示以無心,而泯合乎道者,所務世人淳樸其志,以反澆漓,收視滅聽,以歸道德爾。非謂本來所稟,愚冥而若遺失也。
  俗人昭昭,
  注:矜巧智也。
  我獨若昏。
  注:自韜晦也。
  俗人察察,
  注:立法制也。
  我獨悶悶。
  注:唯寬大也。
  疏:昭昭者,自矜衒巧智也。若昏者,如昏昧無所分別也。察察者,於教立法,以繩下也。悶悶者,無心寬大之意也。所以昭昭矜衒,察察施教者,皆由不絕俗學與有為,故聖人畏絕若昏默也。
  義曰:上惟君后,下及兆人,徇俗學之心,忘大樸之本,理國則昭昭矜其聖智,察察申其典章,聖智愈作而政愈煩,典章益明而人益弊。老君昏昏默默,不化而自行也。莊子曰:至道之極,昏昏默默。昏昏者,韜光;默默者,不言也。
  忽若晦,寂兮似無所止。
  注:容貌忽然若昏晦,而心寂兮絕於俗學,似無所止著也。
  疏:絕學行人忽忽無心,常若昏昧,而心寂然,曾不愛染,於法無住,故似無所止著爾。
  義曰:晦,昧暗也。寂,虛靜也。既絕俗學,不矜其智,不著有為,不住有法,不止於有,不滯於無,空有都忘,深入玄要矣。
  眾人皆有以,
  注:眾人於代間皆有所以,逐境俗學之意者也。
  我獨頑似鄙。
  注:頑者,無分別。鄙者,陋不足。而心實了悟,外若不足,故云似爾。
  疏:凡俗之人不畏俗學,常有所以,耽滯逐境,未曾休息。我於代間獨無分別,有所鄙陋。頑者,無分別也。鄙者,陋不足也。而心實了悟,故云似爾。眾人熙熙下,皆對明也。
  義曰:世之眾人,動循俗法,皆執有為,故云有以。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