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圓非方,輪轉不極,變化无方。然而禮之者,能存生安形,去事去言,浩然无為,悠然委順,則能復乎大樸,冥乎仁壽之域。夫天地專而為一,分而為二,反而合之,上下不失,專而為一,分而為五,反而合之,必中規矩。一者氣布,二者形流,五者五行也。上下者天地也,人處其間能合德天地,專精為一,必中法度,而復乎初也。夫道至親不可疏,至近不可遠,求之遠者,往而復反。遠求諸物,莫知求之身也。
  老子曰:帝者有名,莫知其情。帝者貴其德,王者尚其義,霸者通#5於理。德者煦育萬物,義者拯溺扶危,理者應於機數。聖人之道於物無有,道挾然後任智,德薄然後任刑,明淺然後任察。任智者中心亂,任刑者上下怨,任察者下求善以事上即弊。智出亂真,刑生法詐,善起於矯。三者既變,聖人禁之,莫之能勝,失道之弊任於玆也。是以聖人因天地以變化其德,乃天覆而地載,道之以時,其養乃厚,厚養即治。治亂。雖有神聖,夫何以易之。去心智,省刑罰,反清靜,物將自正。道之為君,如尸儼然玄默而天下受其福,一人被之不褒,萬人被之不褊。是故重為慧,重為暴,即道迕矣。為惠者布施也。聖人觀時之弊,任其智詐。故鎮以道德,反乎清靜,使物自正,守於玄默。使其復樸,故惠不妄施,刑不妄加,即暴亂不興,而順於道。無功而厚賞,無勞而高爵,即守職者懈於官,而遊居者亟於進矣。夫暴者妄誅,無罪而死亡,行道者而被刑,即修身不勸善而為邪行者輕犯上矣。故為惠者即生姦,為暴者即生亂,姦亂之俗,亡國之風也。夫刑不可加有道,爵不可及无功,則守職者有懈怠之色,行道者有陵替之心。此姦亂之俗,亡國之風也。故國有誅者而主無怒也,朝有賞者而君無與也,誅者不怨,君罪之當也,賞者不德上,功之致也。民知#6誅賞之來,皆生於身,故務功修業不受賜於人,是以朝廷蕪而無迹,田壓辟而无穢。賞足以勸善,刑足以懲姦。賞者无驕與之危,刑者无哀惻之情,則近者被其澤,遠人服其德。若修其業而竭其力,故朝廷無争訟,田野滋稼穡。故太上下知而有之。言下古知太上有道,後王取法而行。王道者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清靜而不動,一度而不搖,因循任下,責成而不勞,謀无失策,舉无過事,言无文章,行无儀表,進退應時,動靜循理。美醜不好憎,賞罰不喜怒,名各自命,類各自以,事由自然,莫出於己。若欲狹之,乃是離之,若欲飾之,乃是賊之。王者非大不能容萬物,非靜不能和百姓,絕於好憎,敦乎樸素。狹而不親,文无害質,物類眾,咸歸自然也。天氣為魂,地氣為魄,反之玄妙,各處其宅,守之勿失,上通太一,太一之精,通合於天。天道嘿嘿,無容無則,大不可極,深不可測,常與人化,智不能得,輪轉無端,化遂如神,虛無因循,常後而不先。人之魂者,陽也,生也,受於天。魄者,陰也,殺也,受於地。是各守其宅。魂者陽之神,魄者陰之精,魂魄是天地之至精,故曰玄妙。天得之常明,人得之常生,故曰守之勿失,上通太一。太一,太上道君也。人之所稟也,言人能守其精神,使不失其身,乃上合天。太一專精積念,故能通也。守之法,唯靜唯默,无容无則,无大无涯,其微莫測。故曰:常與人化,智不能得。其轉如輪,其化如神。虛无之間,常後不先。冥冥能曉,故曰至真也。其聽治也,虛心弱志,清明不闇,是故羣臣輻凑並進。無愚智賢不肖,莫不盡其能,君得所以制臣,臣得所以事君,即治國之所以明矣。夫有清明之鑒,必見純粹之精。以治國則羣臣争戴之。不輕以身,則萬萬周衛而不離也。
  老子曰:知而好問者聖,勇而好問者勝,乘眾人之智者即無不任也,用眾人之力者即無不勝也,用眾人之力者烏獲不足恃也,乘眾人之勢者天下不足用也,善用眾者,天下无強。用眾力,則山丘雖重,其勢可移。用眾智,則鬼神雖隱,其理可明。無權不可為之勢,而不循道理之數。雖神聖人不能以成功。夫機權已張,而匹夫雖微,可發萬鈞之弩。事理既乖,而聖人雖神,不能屈童子之言。故聖人舉事未嘗不因其資而用之也。有一功者處一位,有一能者服一事,力勝其任即舉者不重也,能勝其事即為者不難也。聖人兼而用之,故人無棄人,物無棄材。因其材而使之,莫不各盡其材。因其能而用之,莫不皆竭其能。
  老子曰:所謂無為者,非謂其引之不來,推之不去,迫而不應,感而不動,堅滯而不流,捲握而不散。唯能變通循時,應物无滯,謂之无為。謂其私志不入公道,嗜欲不挂正術,循理而舉事,因資而立功,推自然之勢,曲故不得容。事成而身不伐,功立而名不有。若夫水用舟,沙用镻,乃烏切。泥用輴,救倫切。山用樏,音羸。夏瀆冬陂,因高為山,因下為池,非吾所為也。用其所利,各得其便。故云非吾所為也。聖人不恥身之賤,惡道之不行也;不憂命之短,憂百姓之窮也。故常虛而無為,抱素見樸,不與物雜。常與道同,不為物雜。
  老子曰:古之立帝王者,非以奉養其欲也,聖人踐位者,非以逸樂其身也,為天下之民,強陵弱,眾暴寡,詐者欺愚,勇者侵怯,又為其懷智詐不以相教,積財不以相分,故立天子以齊一之。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