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而先序者。为首兵也首兵圣人之所甚恶也用兵而喜□天下。则归狱焉耳治首兵老以治身也有大而称师者。讥用众也用众圣人之所甚恶也恃武臣之力以相加。则归罪焉耳。责称师者。责用师者也而莫甚于恶诈战师不正加兵不正胜于义为已悖也而莫甚于恶覆师国而曰取覆人之师亦曰取于义为已惨也且夫春秋之所录者宜莫如粗文城濮之战。经书曰及。使主兵也虽喜其成而终恶其所以成虽进其功而终不乐其所以为功是亦有所不足于文之义也春秋之所略者宜莫如夷狄潞子之灭。经日而灭。恶在晋也。虽灭狄而一以灭中国之辞加之虽伤狄而一以伤中国之情伤之是甚有所不足于晋之义也。由此观之。春秋之所与者。竟安在哉。有甚不甚。其为不义。则均而已矣。

  约略摹仿。亦人所能。如是为古。但恐大力满天下耳。 【 艾千子】
  千子讥其引据义例。谓不能尽举。且未知春秋书法。果如是解□。是也。然此题不举案以断义。则无字如何判决。若必欲求春秋书法之果如是解而后下语。则三传俱可疑议。又何从淂真解也。但求其理不悖于圣人之道耳。
  春秋无

  ○仁也者人  一节

  章世纯
  君子之所为道者、不离于人者也、盖有人而仁在、而道亦即在矣、道固若是其近哉、且天下皆徒慕道耳。而莫能名其处。夫不能名其处。则无以相期。而复何以相从也。吾以为道为虚位。仁为定名。欲征实于道也。求之于仁而已矣。仁为虚用。人为定寓。而征寔于人也。求之人而已矣。夫天地之事有为无情万物之动有情无正、若夫有爱欲之、而不失于中正之通者、唯人类独也、然则仁之所以为人也、岂不甚明也哉、君子所由一其名而同所称耳、一矣不啻合矣而合之云者以其有离之者也离矣不淂合矣而合之云者以其有本字离者也夫形质具而连于其类者、此人之说也、恻隐动而放于其用者、此仁之说也、之两者、以理言之、固宜相待而立者、而以情言之、亦自相因而至者也、是故人事之所自切。则亦人情所独深。以所深乘所切。而夫妇父子之属。着其纪矣。推而至尽。隐远亦贯焉。□于是相乘者也。人事之所大。则亦人情之所隆。以所隆随所大。而冠婚丧祭之类列其经矣推而至尽小物亦举焉。同于是相随者也。是其合而言之者矣、而竟亦何所见合哉。生人之事、付以生人之情、则止自效其所为人而已矣是其为道矣、而竟亦何所为道哉、生人之情、以举生人之事、则亦止尽其所以为人而已矣。故君子所为道者、不离□人也、
  前半细而俊。后半了事文字耳。 【 艾千子】
  如其言。乃仁与道摠只是人。人者。人情也。岂孟子之说哉。仁者。所以为人之理。人身。乃仁之体质。以此理合此体质言之。方见淂道理出来。非谓仁与道。只一人情尽之也。
  仁也者

  ○口之于味  全 【 其二】

  章世纯
  君子之于性命、亦各有取也、夫性命无相劣之分、唯取其可成吾是耳、君子所以有谓性谓命之分也、且天下之所谓小人者。非能离乎性与命之物也。安命养性之说。小人亦由之。而不予其所。则以成其小人而已矣。故虽复桀跖。亦为养性非为性也。淫恶不至此。虽复桀跖。亦以安命。非委命也。暴弃不至此。君子未益乎性命之事也。理无以相多、而独辨乎轻重之权。非尽反其赡养之说也。说无以相易、而独倒乎取舍之分。且夫性者何也、知欲之际也、欲之所始、自其官器矣推而远之、欲有爱而爱有仁、仁有敬而敬有义、义有文而文有礼、相因也、知之所始亦自官器矣、推而远之、知有精而精有志、志有微而微有圣、亦相因也而相推于知与欲之故者、皆不淂不谓之性、而并范于阴与阳之数者、亦皆不淂不谓之命、皆为性矣。且淂不谓性乎。而君子于声色之类。则不谓性也。而偏其说于命。皆为命矣。且淂不谓命乎。而君子于仁义之类。则不谓命也。而偏其说于性吾以是知君子果精于命之事也、为生命者先成、为事命者日至、夫禀付清浊之分。在其初而不及其后。而贫贱淂失之数。则相随于目前而无所逃之力。有所止矣。安可谓命。无所逃之矣。又安可不谓命也。以是知君子果精于性之事也、性存乎礼者用物、性及乎物者效己、夫形质用粗之欲、必取物之寔以自给、而势难相从、而成德为形之事、则心致其虚而不淂其尽、难相从矣、安可谓性、不淂其尽矣。又安可不谓性也。此两者、所谓因其可以言而取之者也、故君子果精于性命之事也、

  大力于性命题。有佳处。有谬处。佳者。必其题可专就人事学力言者也。谬者。必其题在性命源头论者也。人事学大可以聪明文字做。性命源头。必须学问深到。学者从五经性理。全部正史。宋大儒文集传注我朝诸老理学之书。浸灌通彻。是非邪正。朗然胸中。则自不犯此弊。若只从几种子书。如老庄荀杨。繁露□注。素问灵□禅灯粗话。及近日李卓吾之书入手。到底学问蔽锢。议论轻浅。由其读书未广。心无主人翁耳。至于批注四书。尤不宜轻易下手。先儒已备。定其去取足矣。大力近有四书讲艺。予常曰。此不当各章子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