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生厚而其收固全矣富而好行其德者固人情也岂待君之教之也哉而况可徐教之也哉故君子无难于仁民也。由前言之。所谓因乎民事之自有。由后言之。所谓用乎民情之必然。二者王道之大端。而固可坐致也。故曰王道易易也。

  未常不以古劲自命。然此等题易于见长。后生之能为此者多矣。 【 艾千子】
  欲到此高老俊洁正自难。艾评太苛矣。此章仁字。即在富足相通处见。非圣人教化渐摩之仁也。谓此便是教仁。不必更有王道。即失其义。读是文自明。
  易其田

  ○尧舜性之也

  章世纯
  圣而天者、其道自然矣、夫有诸已则不必求诸外任其性之自然而足也、则谓之性之焉耳、尧舜其最隆乎、古今以来、皆以二圣为绍天开人之宗、夫其所以接事于天者、此有说也、性命同物、彼独淂全于性、故已同事于命尔、人莫不有性、而性不可淂而用性、中央之位也、而以加四方少偏则所被之处皆偏矣、高明沉潜、亦各有其累也、大莫不用性、而皆求所以御性、性材质之朴也、而待饰而成待饰而本性之事固少矣、刚克柔克、亦各有其救也、若夫尧舜之性。则足于其数。尧舜之道。则尽于其性。天生是而使独。自然有以资其量。理无□而竟造。人事无以益其功。人生而与天离。即恐与天之理亦离。独性有授受之亲焉。而尧舜本之以成能也。遂使阴阳五行之故、尚默传于人事、人生而有已。即多有已分之事。独性为默成之体焉。而尧舜依之以合道也。遂使耳目手足之用、尽泯入于神明、盖性之而于道全矣。学之所入者。有止、性之所出者无穷、如光取影遭物而成形、不淂其尽也、具性之而于道妙矣。出之已者既安、被之物者自顺、如阴阳之化、经物而不觉有以和于其际也、然则尧舜之道。将一无所事乎。此又非也。人有为、则智用纷出、动息作止、半已入于习化、虽资性为也、竟无不习之利、思虑也、谋为也、非性也、物无为、若有机相使、动息作止、一不知其内然、虽体力自成、竟为造化所役、亦天也命也非性也、故惟有为而无强者称焉、此固非大人之所能同、亦唯无作为有用者称焉、则亦非万物之所可取类也、

  聪明人无学问。故于圣贤道理源头处不明。支来扯去。只在□一截讲。可叹也。 【 艾千子】
  性之。非言性。亦非性异人也。即言性。亦非中为性。真为性也千子细批云。大力尚未梦见性字。诚然。
  克舜性

  ○君子引而  节

  章世纯
  道本易从、存乎其人而已矣、夫能不能、人之所自为也、道则在目□矣、亦安用求多于教哉、且有善学。即见善教。自跂者不至。始以道之苦已矣。不至而责教。始以教之少术。夫道也亦安可求多于教□君子之道。立人之道也。无不可几及者也。君子也教。修道之教也。无不使可几及者也。道之征者、不过率性之际。君子言之。及其应用之故于彼。而尝隐其从来之端于此、然所从来顾不附应用之中见□道之大者。乃在天下国家之间、君子言之、及其日用之质子彼。而□隐其暨被之功于此、然所暨被顾不即日用蕴乎对者明道。□□者亦以全道。不以偏辞专其旨者。举体固已露矣。引者明道。不发者亦以妙道。不以成辞滞其通者。变化固已彰矣。弃君子之教。观君子之道。其果远乎。亦果近乎。乘君子之教。为学者之学。其果易乎。果难乎。中道而立耳。固已近矣近之中又来近焉人之所不能淂之道□从其中道耳。固已易矣易之中又求易焉人之所不能淂之教也凡下有颖敏开通之士见端知本则无不极也反委求原则无不深也天下无颖敏开通之士而有强志自力之人气之所加亦无不举也精之所持亦无不究也其视道也。若可见可期者。苐往依之。直寐外合耳。岂犹有几微之苦也哉。能者从之则非教者就之也惟能者从之不能者不与则非教者之阻之也不然、而别求所为几反之方。将抑损教术以操事则能损教之分不能损道之分是弥为不及之势将增益教术而掺事则未苦道之不胜先苦教之不胜益无相依之途。夫毁规矩。弃彀律。是匠人无以饰群材。射人无以斯质的也。虽有至愚。亦知其不可矣。

  一篇好时文。存其熟可也。 【 艾千子】
  如是刻隽之文。尚以为熟。尚以为时文。今人试读之。拗口生涩。思路茫然。然则今之所谓熟时文。殆恶烂不堪之物。非熟也。非时文也。逐句相生。一气折旋而其间节节刻意为变。高手也。
  君子引

  ○春秋无义战

  章世纯
  春秋之言战者、皆所剌也、夫义而许之、则将有美辞焉、春秋之所美者、竟安在哉、当其时。王不纲王统焉。侯不守侯度焉。而会盟征伐。日交骛于国中矣。夫兵者。亦盛世所不废也。然师之所寻。夷黎之乱德苗民之逆命。侵败王略者也。春秋侵伐征讨之所加。其近者姬姓之兄弟。其远者子与姜之甥舅。则亲昵者也。涿鹿之战。升师之师。下一用即韬耳。春秋二百余年之间。称战者三十二。称伐者二百十有三。则续战者也孔子伤焉而寓其意于父皆寓之以不美之辞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