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与诗、文异而实不异者也、夫诗以宛讽、而春秋则逮以法度若宽政之后而济以严者、原本所自、则亦相代以卒王事耳、且六经皆教也、易以天教人、诗书礼乐春秋以人教人、诗书礼乐。盛世之书也春秋。衰世之书。春秋何以作哉。春秋之作也、推其远统、寄书之绪、按其近迹、计诗之业、大抵在幽平之后。以王迹熄而诗亡也。夫二稚三颂十五国之风、不至今存哉、顾衰周之世、不得裒诗以着教矣、凡诗足以感劝天下者、必其近今者也、近则耳目所及、耳目所及则新、新则征人之精神而作其劝惩、故田夫野老之歌淂并书易礼之□经者、无他故、以近今也、平王而下、视幽厉以前亦皆陈编、而此后又不复采风、则所为诗教亡耳、幸而细屑不收于闾门□舀。而朝廷大故。左右更犹能存之。孔子因之勒成一家曰春秋。春秋者。上之推本王事以继天下之比庶人之议以继诗者也。诸侯大夫有善、庶人淂歌舞而咏之、羔羊之委蛇、淇澳之有斐此类是也、而春秋附其义、诸侯大夫有罪、庶人淂吁嗟而惋之、羔裘之逍遥、墓门之不良、此类是也、而春秋附其义、言隐而微、则鼓钟之淑人、猗差之展甥、此类是也、而春秋附其义、辞直而尽、则南山之究讻、旻天之厉阶、此类是也、而春秋附其义、盖二书相次、而意例亦大同、大端俱谆谆于君臣父子之间、要以感兴人心者也、独征事次序、春秋犹近代焉耳、故六经之道 各□一时、如皇帝王霸之递起、如四时之循生、而春秋同冬者也、而岁功备矣、

  王者之迹熄。不是说诗。因迹熄而诗亡。诗亡后。王者之事不行其。是非淂失。无复着于天下。传于后世。故孔子作春秋。定天下之邪正。为百王之大法。所以存王迹之熄。非以继诗教也。如专为诗教亡而作。则孔子自有删诗之功。与春秋无涉。文但讲经义相比附代起。夫其旨矣。若谓诗教。则至今不亡。当时那淂亡。故注谓黍离降为国风而雅亡。正以见王迹之熄也。故当重迹熄说。不重诗亡
  王者之

  ○王者之迹  一节 【 其二】

  章世纯
  春秋之作、圣人所以继王事也、夫明是非以着劝惩、此诗之所以作也、亦春秋之所以作也夫、故春秋。天子之事也。春秋何以为天下之事哉。曰本王事也。文武成康之盛。其治天下也以感天下。不惩于法度而式于道化。其化民也取诸民、不烦称文告而惟博采收谣、诗陈而美恶毕备。劝惩着矣。夷厉而下。王事废弛。而征诗之政亦息虽□颂二雅十五国之风具在。可谓有诗教哉。何也、事之足以感人者、必其近今者也、耳目之所淂及始相触于时事之合、而闻见之所乍至、亦复动其意气之新、已陈之迹、则未免厌而顽也、隐桓而后、此亦□今者矣、圣人虑之、以为苟赖其用、歌咏之与纪事、当无以异、故变而为春秋、春秋。直书时事者也。有不如诗之惋入者矣、夫非衰世也哉。径语其事焉耳。事列其大。有不旁及闾门□舀者矣。夫世衰之极也正其大者焉耳。作者之意。主于存故实不私一已之是非而天下之是非遂皆淂至乎其中此亦美刺毕备者也。止存衰世之事。不及盛王之典礼而盛王之道遂已隐行于其际此亦劝惩之明著者也。匹夫而存天子之虑。述作而有易世之端。则其事固不淂小矣。禹汤文武周公之后。次必及之。

  不私一已之是非。而天下之是非至。不及盛王之典礼。而盛王之道行。四语可传 【 艾千子】
  王迹熄后。诗尚多见于经者。不可谓诗竟亡也。苐雅亡而王国之诗降为风耳。其降也。亦非删诗者能降之。盖王政不行。则朝廷无制作。公卿无献纳。独有民俗歌谣犹存。不淂不系之风也。
  王者之 【 其二】

  ○如智者若  事也

  章世纯
  智不必病、惟如其所以治水者而已、夫水固非智所可与争者、禹惟用其自然、是以淂之耳、此亦用智者之法也、且自然者万物之妙也、因也者、百事之制也、用物而因其自然焉、则天地辅其成、夫智之可恶、惟其凿矣、是恶凿。非恶智也。天下之为智者、不必尽出于凿之途、而天下虽有凿者、亦不足以累乎智之说、盖智者。性之德也。叩之心而发其精华、智斯动焉、夫心之精神、何可蔽也、被于物而着其文理、智斯用焉、夫物之文理、何可灭也、故凿可恶也。智而如禹之行水焉不可恶也。何也彼诚水之性也制其高下者。因地以为教。节其疏□者因水以为师。导河自积石。导江自岷山导则非汨陈五行之理也顺而济之马辅其自然而已矣龙门凿之伊阙凿之凿亦非隳断天地之性也夺其所逆焉复其自然而已矣夫物迹之彰、皆形于与为异、而灭于与为同、同乎水而为道者、水性见而已动亡也、人能之立、皆起于有以创、而息于有以随、随乎水而无私者、天道存而人力掩也、夫是为行无事、而天下安之、而万世颂之、果安所可恶也哉、若夫可恶者则有矣。共工乘水行之殄以乱天下。颛顼诛之。诛之者。诚恶之也。鲧湮洪水之流而叛诸侯。舜则殛之。殛之者。诚恶之也。夫禹则何可恶也。      有尾

  凭他浸烂皮毛。终带六朝胭粉。此大家所不屑也。 【 艾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