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其在我者,勿以见闻乱之。去耳目支离之用,全虚圆不测之神。
  
  《送罗养明还江右序》:君子所以学者,独诗云乎哉。一语默,一起居,大则人伦,小则日用,知至至之,知终终之,此之谓知。其知在于立诚,其功在于明善,至虚以静之一,致实以防动之动,此学之指南也。
  
  《与湛民泽之十》:日用间随处体认天理,着此一鞭,何患不到古人佳处。
  
  《李文溪文集序》予尝语李德孚曰:士从事于学,功深力到,华落实存,乃浩然自得,则不知天地之为大,死生之为变,而况于富贵贫贱、功利得丧、屈信争夺之间乎。
  
  《赠彭惠安别言》忘我而大我,不求胜物而物莫能挠。孟子云,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山林朝市一也,死生常变一也,富贵贫贱夷狄患难一也,而无以动其心,是名曰自得。自得者不累于外物,不累于耳目,不累于造次颠沛,鸢飞鱼跃,其机在我,知此者谓之善学,不知此者虽学无益也。
  
  《次韵廷实示学者》树倒藤枯始一扶,诸贤为计得毋疏。阅穷载籍终无补,坐破蒲团亦是枯。定性未能忘物外,求心依旧落迷途。弄丸我爱张东所,只学尧夫也不孤。
  
  《示湛雨》有学无学,有觉无觉,千金一瓢,万金一诺。于维圣训,先难后获。天命流行,真机活泼。水到渠成,鸢飞鱼跃。得山莫仗,临济莫喝;万化自然,太虚何说。绣罗一方,金针谁掇。
  
  《次韵姜仁夫留别.其九》进到鸢飞鱼跃处,正当随柳旁花时。今人不见程明道,只把《中庸》话子思。  
  
  《赠陈(左音右只)、湛雨其二》君若问鸢鱼,鸢鱼体本虚。我拈意外意,六籍也无书。
  
  《赠周成》虚无里面昭昭应,影响前途步步迷;说到鸢飞鱼跃处,绝无人力见天机。
  
  《与湛民泽》六经尽在虚无里,万理都归感应中,若向此边参得透,始知吾学是中庸。
  
  《与湛民泽(其七)》人与天地同体,四时以行,百物以生,若滞在一处,安能为造化之主耶?古之善学者,常会此心在无物处,便运用得转耳。学者以自然为案,不可不着意理会。
  
  《与谢元吉》人心上容留一物不得,才著一物,则有碍。且如功业要做,固是美事,若心心念念只在功业上,此心便不广大,便是有累之心。是以圣贤之心,廓然若无,感而后应,不感则不应。又不特圣贤如此,人心本体皆一般,只要养自以静,便自开大。
  
  《随笔六首》苟能深积累,岂患无高誉,如何世中人,甘心铁炉步。(其一)
  
  十岁十匹衣,一日两杯饭,真乐苟不存,衣食为心患。(其二)
  
  人不能外事,事不能外理,二障佛所名,吾儒宁有此。(其三)
  
  断除嗜欲想,永撤天机障,身居万物中,心在万物上。(其四)
  
  小雨闭空斋,青青竹映阶,道人终日静,一枕到无怀。(其五。其六略)
  
  《读朱晦庵注参同契》神仙不注参同契,火候功夫那得知。千古晦庵拈一语,可怜无及魏君时。
  
  《读张地曹偶拈之作》拈一不拈二,乾坤一为主。一番拈动来,日出扶桑树;寂然都不拈,江河自流注。濂洛千载传,图书及宗祖,昭昭《圣学篇》,授我自然度。P161
  
  《易系辞》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
  
  《梦作洗心诗》一洗天地长,政教还先王;再洗日月光,长令照四方。洗之又日新,百世终堂堂。
  
  《题心泉赠黄叔仁》夜半汲山井,山泉日日新。不将泉照面,白日多飞尘。飞尘亦何害,莫弄桔槔频。
  
  《洗竹三首》风引一丛竹,摇摇四五茎,横斜今洗尽,道眼看圆成。
  
  洗竹洗荒枝,洗心洗狂驰,老夫无可洗,抱膝洗吾诗。
  
  一洗一回疏,相将洗到无,客来莫问我,北壁有团蒲。
  
  《语录》治心之学,不可把捉太紧,失了元初体段,愈认道理不出;又不可太漫,漫则流于泛滥而无所归。
  
  但得心存斯是敬,莫于存外更加功,大抵学学者之病,助长为多。晦翁此诗,其求药者欤。
  
  《观自作茅笔书》调性神往气自随,氤氲觉初沐。圣贤一切无,此理何由瞩。调性古所闻,熙熙兼穆穆。耻独不耻独,茅锋万茎秃。
  
  《拨闷》拨闷久病在床,展转莫舒,我欲观化,有握其枢。人有善意,天必从之。我病几时,我念西施,我行次且,如饥思食,如寒思衣,动厥惟时,匪亟匪徐,鱼跃鸢飞,乃见真机。天岂不知,天偶遗之;吾将尤谁,我聊在之,拨闷以诗。
  
  《忍字赞》忍七情之发,惟怒为遽。众逆之加,惟忍为是。绝情实难,处逆非易。当怒火炎,以忍水制;忍之又忍,愈忍愈励。过一百忍,为张公艺。不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