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位灵武,分明是篡也。
  革言水火相息,息止息也。既有止息之理,亦有生息之理。睽卦不见四德,盖不容着四德。繇言「小事吉」者,止是方睽之时,犹足以致小事之吉。不成终睽而已?须有济睽之道。一本,睽卦以以下,别为一章。
  文中子言「古之学者聚道」,不知道如何聚得?
  凡为政,须立善法,后人有所变易,则无可奈何。虽周公,亦知立法而已,后人变之,则无可奈何也。
  临言「八月有凶」,谓至八月是遯也。当其刚浸长之时,便戒以阴长之意。
  「纪侯大去其国」,大名责在纪也,非齐之罪也。齐侯、陈侯、郑伯遇于垂,方谋伐之,纪侯遂去其国。齐师未加而已去,故非齐之罪也。
  春秋之文,莫不一一意在示人,如土功之事,无小大莫不书之,其意止欲人君重民之力也。
  书大雩,雩及上帝,以见鲁不当为,与书郊者同义。
  书公伐齐纳纠,纠不当立,故不言子纠,若书子纠,则正了他当得立也。
  凡易卦,有就卦才而得其义者,亦有举两体便得其义者。随「刚来而下柔,动而说随」,此是就卦才而得随之义。「泽中有雷随」,此是就象上得随之义也。
  宗子之法不立,则朝廷无世臣。宗法须是一二巨公之家立法。宗法立,则人人各知来处。
  宗子者,谓宗主祭祀也。
  礼,长子不得为人后,若无兄弟,又继祖之宗绝,亦当继祖。礼虽不言,可以义起。
  凡大宗与小宗,皆不在庙数。
  收族之义,止为相与为服,祭祀相及。
  所谓宗者,以己之旁亲兄弟来宗于己,所以得宗之名,非己宗于人也。
  凡小宗以五世为法,亲尽则族散,若高祖之子尚存,欲祭其父,则见为宗子者。虽是六世七世,亦一作必。须计会今日之宗子,然后祭其父。宗子有君道。
  祭祀须别男女之分。生既不可杂坐,祭岂可杂坐?
  祭,非主则无依,非尸则无享。
  今行冠礼,若制古服而冠,冠了又不常着,却是伪也,必须用时之服。
  丧须三年而祔,若卒哭而祔,则三年却都无事。礼卒哭犹存朝夕哭,若无主在寝,一作祭于殡。哭于何处?
  物有自得天理者,如蜂蚁知卫其君,豺獭知祭。礼亦出于人情而已。
  祭先之礼,不可得而推者,无可奈何;其可知者,无远近多少,须〔一〕当尽祭之。祖又岂可不报?又岂可厌多?盖根本在彼,虽远,岂得无报?
  宗子虽七十,无无主妇,此谓承祭祀也。然亦不当道七十,只道虽老无无主妇便得。
  礼云:宗子如一作不。为殇。宗子有君之道,岂有殇之理?
  「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只是言一个中一作本。体。既是喜怒哀乐未发,那里有个甚么?只可谓之中。如干体便是健,及分在诸处,不可皆名健,然在其中矣。天下事事物物皆有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非是谓之和便不中也,言和则中在其中矣。中便是含喜怒哀乐在其中矣。
  如眼前诸人,要特立独行,煞不难得,只是要一个知见难。人只被这个知见不通透。人谓要力行,亦只是浅近语。人既能一作有。知见,岂有不能行?一切事皆所当为,不必待着意做。纔着意做,便是有个私心。这一点意气,能得几时了?
  今人欲致知,须要格物。物不必谓事物然后谓之物也,自一身之中,至万物之理,但理会得多,相次自然豁然有觉处。
  杨子拔一毛不为,墨子又摩顶放踵为之,此皆是不得中。至如子莫执中,欲执此二者之中,不知怎么执得?识得则事事物物上皆天然有个中在那上,不待人安排也。安排着,则不中矣。
  知之必好之,好之必求之,求之必得之。古人此个学是终身事,果能颠沛造次必于是,岂有不得道理?
  「立则见其参于前」,所见者何事?
  颜渊问仁,而孔子告之以礼,仁与礼果异乎?
  说先于乐者,乐由说而后得,然非乐则亦未足以语君子。
河南程氏遗书  (宋)程颢、程颐着下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八
 伊川先生语四
 刘元承手编
  问仁。曰:「此在诸公自思之,将圣贤所言仁处,类聚观之,体认出来。孟子曰:『恻隐之心,仁也。』后人遂以爱为仁。恻隐固是爱也。爱自是情,仁自是性,岂可专以爱为仁?孟子言恻隐为仁,盖为前已言『恻隐之心,仁之端也』,既曰仁之端,则不可便谓之仁。退之言『博爱之谓仁』,非也。仁者固博爱,然便以博爱为仁,则不可。」
  又问:「仁与圣何以异?」曰:「人只见孔子言:『何事于仁?必也圣乎!』便谓仁小而圣大。殊不知此言是孔子见子贡问博施济众,问得来事大,故曰:『何止于仁?必也圣乎!』盖仁可以通上下言之,圣则其极也。圣人,人伦之至。伦,理也。既通人理之极,更不可以有加。若今人或一事是仁,亦可谓之仁,至于尽仁道,亦谓之仁,此通上下言之也。如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此又却仁与圣俱大也。大抵尽仁道者,即是圣人,非圣人则不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