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于终不闻乎?」
  子厚言:「十诗之作,止是欲验天心于语默间耳。」正叔谓:「若有他言语,又乌得已也?」子厚言:「十篇次叙,固自有先后。」
  正叔言:「成周恐只是统名,雒邑是都也。成周犹今言西京也,雒邑犹今言河南府。孔安国以成周为下邑,非也。岂有以师保治于下邑?白马寺之所,恐是迁顽民之处。洛州有言中州、南州之名,恐是作邑分为九州岛岛后始言,成周,恐是旧城坏而复城之,或是其始为邑,不为城墙,故后始城。」
  二程解「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只穷理便是至于命。」子厚谓:「亦是失于太快,此义尽有次序。须是穷理,便能尽得己之性,则推类又尽人之性;既尽得人之性,须是并万物之性一齐尽得,如此然后至于天道也。其间煞有事,岂有当下理会了?学者须是穷理为先,如此则方有学。今言知命与至于命,尽有近远,岂可以知便谓之至也?」
  正叔谓:「洛俗恐难化于秦人。」子厚谓:「秦俗之化,亦先自和叔有力焉,亦是士人敦厚,东方亦恐难肯向风。」
  正叔辨周都言:「榖、洛斗,毁王宫,今榖、洛相合处在七里店南,既言毁王宫,则周室亦恐不远于今之宫阙也。」
  子厚谓:「昔尝谓伯淳优于正叔,今见之果然;其救世之志甚诚切,亦于今日天下之事尽记得熟。」子厚言:「今日之往来,俱无益,不如闲居,与学者讲论,资养后生,却成得事。」正叔言:「何必然?义当来则来,当往则往尔。」
  二程言:「人不易知。」子厚言:「人诚知之为艰,然至于伎术能否,人情善恶,便可知。惟以一作似。秦武阳杀人于市,见秦始皇惧,此则不可知。」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一
 明道先生语一
  师 训
  刘绚质夫录
  「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君德也。君德即天德也。
  「思无邪。」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立而德不孤。」德不孤,与物同故不孤也。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圣人以此齐戒,以神明其德夫!」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天位乎上,地位乎下,人位乎中。无人则无以见天地。书曰:「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易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
  道,一本也。或谓以心包诚,不若以诚包心;以至诚参天地,不若以至诚体人物,是二本也。知不二本,便是笃恭而天下平之道。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若如或者以清虚一大为天道,则一作此。乃以器言而非道也。
  「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者,模范出一天地尔,非在外也。如此曲成万物,岂有遗哉?
  「天地设位而易行其中」,何不言人行其中?盖人亦物也。若言神行乎其中,则人只于鬼神上求矣。若言理言诚亦可也,而特言易者,欲使人默识而自得之也。
  系辞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又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又曰:「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亦形而下者也,而曰道者,惟此语截得上下最分明,元来只此是道,要在人默而识之也。
  「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兼三才一之也。而两之。」不两则无用。
  「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只是敬也。敬则无间断,体物而不可遗者,诚敬而已矣,不诚则无物也。诗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纯亦不已」,纯则无间断。
  「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君道也。君道即天道也。「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此仲弓之问仁而仲尼所以告之者,以仲弓为可以事斯语也。「雍也可使南面」,有君之德也。「毋不敬」,可以对越上帝。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合内外之道也。释氏,内外之道不备者也。
  克勤小物最难。
  自下而达上者,惟「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圣人,人也,故不能无忧;天则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者也。
  咸恒,体用也。体用无先后。
  「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
  颜子默识,曾子笃信,得圣人之道者,二人也。曾子曰:「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
  天地之正气,恭作肃,肃便雍也。
  理则极高明,行之只是中庸也。
  中庸言诚便是神。天人无间断。
  耳目能视听而不能远者,气有限耳,心则无远近也。
  学在诚知诚养。
  学要信与熟。
  「正己而物正」,大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