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和靖某事,又为朱子发理会恤典。子贱当时为吕居仁所卖。」

  张无垢说得一般道理,一切险而动。

  张无垢气魄,汪端明全无些子气魄。无垢论语说得甚敷畅,横说竖说,居之不疑。

  「永嘉前辈觉得却到好,到是近日诸人无意思。陈少南,某向虽不识之,看他举动煞好,虽是有些疏,却无而今许多纤曲。」贺孙问:「少南虽是疏,到在讲筵议论,实有正直气象。」曰:「然。近日许多人,往往到自议论他。」

  问:「陈少南诗如何?」曰:「亦间有好处,然疏,又为之甚轻易。秦桧居温州时,陈尝为馆客。后入经筵,因讲公羊『母以子贵』之说为非是,因论嫡妾之分。是时太母还朝,陈遂忤太上意,安置惠州。张宋卿于彼从之。徽庙梓宫归,郑后梓宫亦归,邢后太上初聘,亦随归。及边,以讣闻。太母还,秦桧欲以吉服迎,吴才老时为礼官,独以为不可,谓须先以凶服迎梓宫归。太上几年不见太母了,不争些二三日。奉安梓宫了,却以吉服迎太母归。众礼官聚都堂,皆从秦意,吴独争之。秦曰:『此不是公聚讼处。』即以吴出之。」先生又云:「公羊之说非是,只有一嫡。」

  因论李德远黄世永为汤进之所买,云:「他亦是不曾见前辈,前辈皆不如此。汤见人时,一面颜色言语皆买人之物。史直翁亦然,然却较好。史虽主和,然亦有去交结得一人为应者,然许他皆过分数了。诚使彼足以抗虏,此中亦何以处之?其策甚非也。」

  史丞相好荐人,极不易;然却有些笼络人意思,不佳。陈丞相较浑厚,无这般意思,又若贤否不辨者。

  陈福公自在,只如一无所能底村秀才。梁丞相亦然。

  史老虽如此,然尝爱论荐引拔士人,此一节可喜。如陈应求方寸平正,远过龚实之。然龚又却好事,每到处便收拾得些人才。刘枢不好士人,先亦读书,长编从头批抹近得书云,尚要诸经史从头为看一遍,顾老病,恐不能。

  因论张戒定夫,其初名节好。后来亦以书与诸公论,当时某不是全不主和议,但谓和时要如何。后来多有如某之料,其意欲进甚锐。太上终是嫌破和议底人。秦桧死,亟下诏守和议不变,用沈该万俟¤陈诚之辈。故张戒自秦桧死后,数年终不用。而张自躁如此,盖是学无本原故耳。张学老子之类。

  张定夫居建昌,享高寿,有文集曰正平集。自言初学孔子之道而无所得,后读老子而愿学焉。又喜管子,其议多尚法制。立朝亦可观,人杰录:「与先吏部厚善。当时朝士皆敬之,虽有素喜陵人者,亦不敢慢。」尝对高宗云:「陛下有仁宗之俭慈,而乏艺祖之英略。」高宗以为说得好。又尝言:「过江以来,非李伯纪赵元镇张魏公三人,也立不住。」

  先生谓若海曰:「令祖全节翁孝义笃至,又能坚正自守。当时权贵欲一见之,竟不为屈。至于通判公,又为张赵所知,持论凛然,不肯阿附秦老,可谓『无忝于所生』者。前辈高风,诚可敬仰。为子孙者,其忍不思所以奉承而世守之乎!」或曰:「今人志在趋利,闻人道及此等事,则多非讦讪笑。」先生曰:「某尝谓得他当面言之,犹似可。又有口以为是,心实非之,存在胸中,不知不觉做出怪事者,兹尤可畏!」按:胡泳云,内翰,文公之后。

  「邓名世吏,临川人,学甚博,赵丞相以白衣起为著作郎。与先吏部同局,吏部甚敬畏之。有考证文字甚多,考证姓氏一部甚详,绍兴府有印板。谓左丘姓,人有牌牓在卖卦,左氏只是姓左。」先生云:「楚左史倚相世为史官,恐其后也。」邓著作后为秦桧以传出秘书文字罪之,褫官勒停。

  熊叔雅名彦诗,王时雍婿也。金人入寇,京城不守,时雍尽搜取妇女于虏人,人号时雍为『虏人外公』。当秦桧时,叔雅知永州,魏公时安置永州。秦桧之父曾为玉山知县,玉山人要为老秦立祠堂,求叔雅作记。叔雅质之魏公,魏公令勿须作。叔雅自后只是言贫,这后恐不得差遣。十数日后,魏公知其意,与之曰:「前日所谓祠堂记,作也不妨。」叔雅作之,大意言:人问公有甚异政?曰无异政,只见民父子有亲,君臣夫妇长幼朋友之伦皆如此好了。子太师得其道以治天下亦然,云云。立大碑于玉山。

  三山黄明陟登,是黄传正之父。扬录云:「张登福建人。」[莹田-玉]录云:「张致中父登。」从周录云:「永福姓张人。」其人朴实公介,为甚处宰。诸录云尤溪。初上任,凡邑人来见者,都请,诸录云:「士夫僧道百余人。」但一揖。扬录云:「坐处亦不足,只立说话。」问:「诸公能打对否?」人皆不敢对。因云:「『天』对甚?」其中有人云:「对『地』。」又问:「『日』对甚?」云「对『月』。」「『阳』对甚?」云:「对『阴』。」却又问:「『利』对甚?」云:「对『害』。」乃大声云:「这便不是了!天下一切人,都被这些子坏了。才把『害』对『利』,便事事上只见得利害,更不问义理。[莹田-玉]录云:「人只知以『利』对『害』,便只管寻利去。」须知道『利』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