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勿用永贞』,是莫常常恁地」。又曰:「莫一向要进。」

  「终不可长也」,爻义未明,此亦当阙。

  「密云不雨」,大概是做不得事底意思。

  「弋」是俊壮底意,却只弋得这般物事。

  问协韵。曰:「小过初六『不可如何也』,六二『臣不可过也』,九三『凶如何也』!自是协了。九四又转韵。若仍从平声,『位不当也』,『终不可长也』,便是协了。六五『已上也』,『上』字作平声;上六『已亢也』,便也是平声。疑自「当」字以下不然,盖十一唐中,「上」字无平声。若从侧声,但『终不可长也』,『长』字作音『仗』,则『当』字、『上』字、『亢』字皆协矣。」皆在四十一漾韵中。

  既济

  「亨小」当作「小亨」。大率到那既济了时,便有不好去,所以说「小亨」。如唐时贞观之盛,便向那不好去。

  既济是已济了,大事都亨,只小小底正在亨通,若能戒惧得常似今日便好;不然,便一向不好去。伊川意亦是如此,但要说做「亨小」,所以不分晓。又曰:「若将济,便是好,今已济,便只是不好去了。」学蒙。

  「初吉终乱」,便有不好在末后底意思。

  「高宗伐鬼方」,疑是高宗旧日占得此爻,故圣人引之,以证此爻之吉凶。如「箕子之明夷利贞」,「帝乙归妹」,皆恐是如此。又曰:「汉去古未远,想见卜筮之书皆存。如汉文帝之占『大横庚庚』,都似左传时人说话。」又曰:「『夏启以光』,想是夏启曾占得此卦。」学蒙。

  问:「『三年克之,惫也』,言用兵是不得已。以高宗之贤,三年而克鬼方,亦不胜其惫矣!」曰:「言兵不可轻用也。」学履。

  问:「既济上三爻皆渐渐不好去,盖出明而入险,四有衣袽之象。」曰:「『有所疑也』,便是不好底端倪自此已露。」「五『杀牛』,则已自过盛;上『濡』首,则极而乱矣。不知如何?」曰:「然。时运到那里都过了,康节所谓『饮酒酩酊,开花离披』时节,所以有这样不好底意思出来。」学履。

  六四以柔居柔,能虑患豫防,盖是心低小底人,便能虑事。柔善底人心不[分鹿],虑事细密。刚果之人心[分鹿],不解如此。

  既济初九「义无咎也」,「咎」字上声。六二「以中道也」,「道」亦上声,音「斗」。九三换平声,「惫」字通入「备」字,改作平声,则音「皮」。六四「有所疑」,九五「不如西邻之时」,又「吉大来也」,「来」字音「黎」。上六「何可久也」?久与「己」通,「己」字,平声为期。

  未济

  取狐为象,上象头,下象尾。

  问:「未济所以亨者,谓之『未济』,便是有济之理。但尚迟迟,故谓之『未济』;而『柔得中』,又自有亨之道。」曰:「然。『小狐汔济』,『汔』字训『几』,与井卦同。既曰『几』,便是未济。未出坎中,不独是说九二爻,通一卦之体,皆是未出乎坎险,所以未济。」学履。本注云:「士毅本记此段尤详,但今未见黄本。」

  「不续终也」,是首济而尾濡,不能济。盖不相接续去,故曰:「不续终也」。狐尾大,「濡其尾」,则济不得矣。学履。

  易不是说杀底物事,只可轻轻地说。若是确定一爻吉,一爻凶,便是扬子云太玄了,易不恁地。两卦各自说「濡尾」、「濡首」,不必拘说在此言首,在彼言尾。大概既济是那日中衙晡时候,盛了,只是向衰去。未济是五更初时,只是向明去。圣人当初见这个爻里有这个意思,便说出这一爻来,或是从阴阳上说,或是从卦位上说。他这个说得散漫,不恁地逼拶他,他这个说得疏。到他密时,盛水不漏;到他疏时,疏得无理会。若只要就名义上求他,便是今人说易了,大失他易底本意。周公做这爻辞,只依稀地见这个意,便说这个事出来,大段散漫。赵子钦尚自嫌某说得疏,不知如今煞有退削了处。譬如个灯笼安四个柱,这柱已是碍了明。若更剔去得,岂不更是明亮!所以说「不可为典要」,可见得他散漫。

  未济与既济诸爻头尾相似。中间三四两爻,如损益模样,颠倒了他。「曳轮濡尾」,在既济为无咎,在此卦则或吝,或贞吉,这便是不同了。

  「曳轮濡尾」,是只争些子时候,是欲到与未到之间。不是不欲济,是要济而未敢轻济。如曹操临敌,意思安闲,如不欲战。老子所谓「犹若冬涉川」之象。涉则必竟涉,只是畏那寒了,未敢便涉。

  初六「亦不知极也」,「极」字犹言「极则」。又曰:「犹言『界至』也。」

  「亦不知极也」,「极」字未详,考上下韵亦不协,或恐是「敬」字,今且阙之。

  未济九四与上九,「有」字皆不可晓,只得且依稀如此说。又曰:「益损二卦说龟,一卦在二爻,一卦在五爻,是颠倒。此卦与既济说『伐鬼方』,亦颠倒,不知是如何。」学蒙。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