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轻。

  「知至」是要知所至之地,「至之」便是至那地头了。「知终」是知得合如此,「终之」便须下终底工夫。「几」字是知之初,方是见得事几,便须是至之。「存义」是守得定,方存得这义。砺。

  「知至至之」,知其可至而行至之也;「知终终之」,知其可住而止之。

  问:「『「知至至之」致知也;「知终终之」力行也。』虽是如此,知至、知终皆致知事,至之、终之皆力行事。然『知至至之』主于知,故『可与几』;『知终终之』主于行,故『可与存义』,如何?」曰:「『知至至之』者,言此心所知者,心真个到那所知田地;虽行未到,而心已到,故其精微几密一齐在此,故曰『可与几』。『知终终之』者,既知到极处,便力行进到极处;此真实见于行事,故天下义理都无走失,故曰『可与存义』。所谓知者,不似今人略知得而已,其所知处,此心真个一一到那上也。『知至至之』,进德之事。以知得端的如此,此心自实。从此实处去,便是做进德处也。」

  「可与几,可与存义」,是旁人说,如「可与立,可与权」之「可与」同。砺。

  「可与存义也」,「存」字似不甚贴「义」字,然亦且作「存」字看,所以伊川云:「守之在后。」

  干忠信进德,修省言辞立诚,是终身事。「知至」以下是节次,「知终终之」,用力处也。坤「直方大」是「浩然」。「不习无不利」,「不疑其所行」,乃是「不动心」。

  体无刚柔,位有贵贱。因他这贵贱之位随紧慢说,有那难处,有那易处。九三处一卦之尽,所以说得如此。九二位正中,便不恁地。

  问:「干卦内卦以德学言,外卦以时位言否?」曰:「此正说文言六段,盖虽言德学,而时位亦在其中,非德学何以处时位?此是『子曰』以下分说,其后却错杂说了。」

  「上下无常非为邪,进退无恒非离群」,是不如此,只要得及时。又云:「如此说也好。」

  「君子进德修业欲及时」者,进德修业,九三已备,此则欲其及时以进耳。

  「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文言分明言:「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他分明是以圣人为龙,以作言飞,以万物睹解「利见大人」,只是言天下利见夫大德之君也。今人却别做一说,恐非圣人本意。

  天下所患无君,不患无臣。有是君,必有是臣。虽使而今无,少间也必有出来。「云从龙,风从虎」,只怕不是真个龙虎。若是真龙虎,必生风致云也。

  看来大人只是这大人,无不同处。伊川之病在那二五相见处,卦画如何会有相见之理!只是说人占得这爻,利于见大人。「万物睹」之「睹」,便是「见」字。且如学聚、问辨说个君德,前一处也说君德。盖说道虽非君位而有君德。下面说许多大人者,言所以为大人者如此。今却说二五相见,却揍不着他这语脉。且如「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只是说先时不好,后来却好,西南便合着,东北便合不着。岂是说卦爻?只是说占底人。常观解易底,惟是东坡会做文字了,都揍着他语脉。如「涣其群,元吉」。诸家皆云涣散了,却成群,都不成语句。唯东坡说道,涣散他小小群,聚合成一大群。如那天下混一之际,破散他小群成一大群,如此方成文理。

  问:「干皆圣人事,坤皆贤人事否?」曰:「怕也恁地杀断说不得。如干初九,似说圣人矣,九二学聚、问辨,则又不然。上九又说『贤人在下位』,则又指五为贤矣。看来圣人不恁地死杀说,只逐义随事说道理而已。」

  味道问:「圣人于文言,只把做道理说?」曰:「有此气,便有此理。」又问:「文言反复说,如何?」曰:「如言『潜龙勿用,阳在下也』,又,『潜龙勿用,下也』,只是一意重迭说。伊川作两意,未稳也。」

  问「干元用九,天下治也」。曰:「九是天德,健中便自有顺,用之则天下治。如下文『及见天则』,则,便是天德。与上文『见群龙无首』,又别作一样看。」砺。

  「干元者始而亨」一段,「始而亨」是生出去,「利贞」是收敛聚,方见性情。所以言「元亨诚之通,利贞诚之复」。砺。

  「元亨」是大通,「利贞」是收敛性情。

  问:「一阳动于下,乃天地生物之心,如何利贞处乃为干之性情?」曰:「元亨者,发见流行之处,利贞乃其本体无所作用之实。性情犹言情状,于其收敛无所作用,方见他情状真实。」

  问「利贞者,性情也」。曰:「此只是对『元亨』说,此性情只是意思体质。盖『元亨』是动物,用在外;『利贞』是静,而伏藏于内。」

  「利贞者,性情也」,是干元之性情。始而亨时,是干之发作处,共是一个性情。到那利贞处,一个有一个性情,百谷草木皆有个性情了。元亨方是他开花结子时,到这利贞时,方见得他底性情。就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