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首,却是分阴阳。中间一首,半是阴,半是阳。若看了易后,去看那玄,不成物事。」又问:「或云:『易是阴阳不用五。』」曰:「它说『天一地二,天三地四』时,便也是五了。」又言:「扬雄也是学焦延寿推卦」曰:「焦延寿易也不成物事。」又问:「关子明二十七象如何?」曰:「某尝说,二十七象最乱道。若是关子明有见识,必不做这个。若是它做时,便是无见识。今人说焦延寿卦气不好,是取太玄,不知太玄却是学它。」

  问太玄。曰:「天地间只有阴阳二者而已,便会有消长。今太玄有三个了:如冬至是天元,到三月便是地元,十月便是人元。夏至却在地元之中,都不成物事!」

  太玄甚拙。岁是方底物,他以三数乘之,皆算不着。

  太玄纪日而不纪月,无弦望晦朔。

  太玄中高处只是黄老,故其言曰:「老子之言道德,吾有取焉。」

  太玄之说,只是老庄。康节深取之者,以其书亦挨旁阴阳消长来说道理。

  太玄亦自庄老来,「惟寂惟寞」可见。

  问:「太玄中首:『阳气潜藏于黄宫,性无不在于中。』养首:『藏心于渊,美厥灵根。』程先生云云。」曰:「所谓『藏心于渊』,但是指心之虚静言之也。如此,乃是无用之心,与孟子言仁义之心异。」

  自晋以来,解经者却改变得不同,如王弼郭象辈是也。汉儒解经,依经演绎;晋人则不然,舍经而自作文。

  潜虚只是「吉凶臧否平,王相休囚死。」

  日家「四废」之说,温公潜虚,只此而已。

  潜虚后截是张行成续,不押韵,见得。

  欧阳公所以疑十翼非孔子所作者,他童子问中说道,「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又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只是说作易一事,如何有许多般样?又疑后面有许多「子曰」。既言「子曰」,则非圣人自作。这个自是它晓那前面道理不得了,却只去这上面疑。他所谓「子曰」者,往往是弟子后来旋添入,亦不可知。近来胡五峰将周子通书尽除去了篇名,却去上面各添一个「周子曰」,此亦可见其比。

  廖氏论洪范篇,大段辟河图洛书之事,以此见知于欧阳公。盖欧公有无祥瑞之论。欧公只见五代有伪作祥瑞,故并与古而不信。如河图洛书之事,论语自有此说,而欧公不信祥瑞,并不信此,而云系辞亦不足信。且如今世间有石头上出日月者,人取为石屏。又有一等石上,分明有如枯树者,亦不足怪也。河图洛书亦何足怪。

  老苏说易,专得于「爱恶相攻而吉凶生」以下三句。他把这六爻似那累世相雠相杀底人相似,看这一爻攻那一爻,这一画克那一画,全不近人情!东坡见他恁地太[分鹿]疏,却添得些佛老在里面。其书自做两样:亦间有取王辅嗣之说,以补老苏之说;亦有不晓他说了,乱填补处。老苏说底,亦有去那物理上看得着处。

  东坡易说「六个物事,若相咬然」,此恐是老苏意。其它若佛说者,恐是东坡。

  易举正,乱道。

  朱震说卦画七八爻称九六,他是不理会得老阴、老阳之变。且如占得干之初爻是少阳,便是初七,七是少,不会变,便不用了。若占得九时,九是老,老便会变,便占这变爻。此言用九。用六亦如此。

  「朱子发解易如百衲袄,不知是说甚么。以此进读,教人主如何晓?便晓得,亦如何用?」必大曰:「致堂文字决烈明白,却可开悟人主。」曰:「明仲说得开,一件义理,他便说成一片。如善画者,只一点墨,便斡淡得开。如尹和靖,则更说不出。范氏讲义于浅处亦说得出,只不会深,不会密,又伤要说义理多。如解孟子首章,总括古今言利之说成一大片,却于本章之义不曾得分晓。想当时在讲筵进读,人主未必曾理会得。大抵范氏不会辩,如孟子便长于辩。亦不是对他人说话时方辩,但于紧要处反复论难,自是照管得紧。范氏之说,●锁不牢处多,极有疏漏者。」

  问:「籍溪见谯天授问易,天授令先看『见乃谓之象』一句。籍溪未悟,他日又问。天授曰:『公岂不思象之在方录作「于」。道,犹易之有太极耶?』此意如何?」曰:「如此教人,只好听耳。使某答之,必先教他将六十四卦,自乾坤起,至杂卦,且熟读。晓得源流,方可及此。」辉。方录云:「先生云:『此不可晓。其实见而未形有无之间为象,形则为器也。』」

  问:「籍溪见谯天授问易,天授曰:『且看「见乃谓之象」一句。通此一句,则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皆通。』籍溪思之不得。天授曰:『岂不知「易有太极」者乎?』」先生曰:「若做个说话,乍看似好,但学易工夫,不是如此。学履录云:「他自是一家说,能娱人,其说未是。」不过熟读精思,自首至尾,章章推究,字字玩索,以求圣人作易之意,庶几其可。一言半句,如何便了得他!」

  谯先生说「见乃谓之象」,有云:「象之在道,乃易之在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