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而不可解。虽以吾儒正色昌言恳切详尽,一切闻如不闻。彼盖以吾儒未诸佛教,所言无足信也。达摩在西域,称二十八祖入中国,则为禅家初祖。宗杲擅名一代,为禅林之冠,所以保护佛法者,皆无所不用其心,其不肯失言决矣。乃至如上所云种种造作以为无益者,前后如出一口,此又不是信耶。且夫贪、瞋、痴三者,乃佛氏之所深戒也,谓之三毒。凡世之造寺、写经、供佛、饭僧、看经、念佛,以为有益而为之,是贪也。不知其无益而为之,是痴也。三毒而犯其二,虽活佛在世,亦不能为之解说。乃欲谄事土佛、木佛,以侥幸于万一,非天下之至愚者乎!凡吾儒解惑之言,不可胜述,孰意佛书中乃有此等本分说话。人心天理,诚有不可得而泯灭者矣。
  今之道家盖源于古之巫祝,与老子殊不相干。老子诚亦异端,然其为道主,于深根固蒂,长生久视而已。道德五千言具在,于凡祈祷、崇祷、经咒、符篆等事,初未有一言及之,而道家立教乃推尊老子,置之三清之列,以为其教之所从出,不亦妄乎!古者用巫祝以事神,建其官,正其名,辨其物,盖诚有以通乎幽明之故,故专其职掌,俾常一其心志,以导迎二气之和,其义精矣。去古既远,精意浸失,而淫邪妖诞之说起。所谓经咒、符篆,大抵皆秦汉间方士所为,其泯灭而不传者,计亦多矣,而终莫之能绝也。今之所传,分明远祖张道陵,近宗林灵素辈。虽其为用不出乎祈禳、禜祷,然既已失其精意,则所以交神明者,率非其道,徒滋益人心之惑,而重为世道之害尔,望其消灾而致福,不以远乎!盖老氏之善成其私,固圣门所不取。道陵辈之诪张为幻,又老子之所不屑为也。欲攻老氏者,须分二端,而各明辨其失,则吾之说为有据,而彼虽桀黠,亦无所措其辞矣。
  通典,贞观八年,太宗谓长孙无忌曰,在外百姓大似信物上封人,欲令我每日将十个大德共达官同入,令我礼拜,观此乃是道人教上其事。侍中魏征对曰,佛法本贵清静,以遏浮竞,昔释道安如此名德,符永因与之同舆,权翼以为不可。释惠琳非无才俊,宋文帝引之升殿,颜延之曰,三台之位,岂可使刑余之人居之。今陛下纵欲崇信佛道,亦不须道人,且别参议也。
  杖宰相及僧
  金史海陵纪,贞元三年,以右丞相张浩、平章政事张晖,每见僧法宝,必坐其下,失大臣体,各杖二十。僧法宝妄自尊大,杖二百。
  张通古传,僧法宝欲去,张浩、张晖欲留之,不可得。朝官又有欲留之者。海陵闻其事,召三品以上官上殿,责之曰,闻卿等每到寺,僧法宝正坐,卿等皆坐其侧,朕甚不取。佛者,本一小国王子,能轻舍富贵,自苦修行,由是成佛。今人崇敬,以希福利,皆妄也。况僧者,往往不第秀才,市井游食,生计不足,乃去为僧。较其贵贱,未可与簿尉抗礼。闾阎老妇迫于死期,多归信之。卿等位为宰辅。乃复效此,失大臣体。召法宝谓曰,汝为僧,去住在己,何乃使人知之?法宝战栗,不知所为。海陵曰,汝为长老,当有定力,今乃畏死耶?遂于朝堂杖之二百,张浩、张晖杖二十。
  人主不可接僧
  宋书颜延之传,时沙门释惠琳,以才学为太祖所赏爱,每召见,尝升独榻。延之甚疾焉。因醉白上曰,昔同子参乘,袁丝正色。此三台之坐,岂可使刑余之人居之?上变色。
  许僧道畜妻
  五台志,二氏之教,古今儒者尝欲去之,而卒不能去,盖人心陷溺日久,虽贤者不能白免。夫民生有欲,顺其所欲则从之也轻,按老子之子名宗,为魏将。佛氏娶妻曰耶输佗,生子摩侯罗,出家十二年,归与妻子复完聚。今其徒皆鳏居而无妻,岂二氏之教哉!虽无妻而常犯淫僻之罪,则男女之欲岂其性与人殊哉!为今之计,簪剃不必禁也,听其娶妻生子,而与齐民结婚姻之好。寺观不必毁也,因其地之宏敞,而借为社学、社仓。即以其人皆为我用,久将自嫌其簪剃之丑,而亦不便于寺观之居也。岂非君子以人治之道,孔子从俗猎较之意乎?又习仪多于寺观,邱文庄已尝非之。而祈祷必以僧道,厉祭必以僧道,何以禁民之作道场、佛事哉。余谓祷雨当陈词哀恳,令诸生歌云汉之章,厉祭则圣祖御制之文,固已仁至而义尽矣。又何必假彼不洁之人,亵鬼神如百戏矣。
  道士隶宗正寺
  旧唐书玄宗纪,开元二十五年正月,制道士、女冠宜隶宗正寺,僧尼令祠部检校。
  润色梵书
  山堂考索,太宗崇尚释教,置院于太平兴国寺,后改为传法院,车驾亦尝临幸。得西域僧法天及息天灾、施获等,取所献梵书翻译焉。息天灾等并赐紫袍、师号,又命文臣润色其文。是岁息天灾等献所译经文一卷,诏入藏刻板流行。自是尽取禁中梵夹俾之翻译,每诞节即献经焉。息天灾等皆至朝散大夫、光禄寺鸿胪卿以卒。自是译经之盛,后世无比。
  天禧三年,以宰臣丁谓为译经使润文,官一员。以学士晁
  向、利瓦伊同润文。二员。丁谓罢使,后亦不常置。
  城隍神
  凤阳县志,洪武元年,各处城隍皆有监察、司民之封侯,府曰公,州曰侯,县曰伯,且有制词,盖其时皇祖尚未有定见。三年,乃正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