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其性相类。
  
  讠皮、淫、邪、遁之辞,古语孰近?讠皮辞苟难,近于并耕为我;淫辞放侈,近于兼爱齐物;邪辞离正,近于隘与不恭;遁辞无守,近于揣摩说难;四者可以尽天下之狂言。
  
  孟子之言性情皆一也,亦观其文势如何。情未必为恶,哀乐喜怒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不中节则为恶。
  
  “可欲之谓善”,凡世俗之所谓善事可欲者,未尽可欲之理,圣贤之所愿乃为可欲也,若夷惠尚不愿,言“君子不由也”。清和亦可言善,然圣贤犹以为未足,乃所愿则学孔子也。
  
  释氏之说所以陷为小人者,以其待天下万物之性为一,犹告子“生之谓性”。今之言性者汗漫无所执守,所以临事不精。学者先须立本。
  
  阴阳者,天之气也,亦可谓道。刚柔缓速,人之气也。亦可谓性。生成覆帱,天之道也;亦可谓理。仁义礼智,人之道也;亦可谓性。损益盈虚,天之理也;亦可谓道。寿夭贵贱,人之理也,亦可谓命。天授于人则为命,亦可谓性。人受于天则为性;亦可谓命。形得之备,不必尽然。气得之偏,不必尽然。道得之同,理得之异。亦可互见。此非学造至约不能区别,故互相发明,贵不碌碌也。
  
  大率玩心未熟,可求之平易,勿迂也。若始求太深,恐自兹愈远。
  
  子夏未尽反身处,可更求之。题不动心章。告子所止到己言所不及处,孟子所止到己所难名处。然则告子所见所言与孟子所守所见可知矣。同上。不知命则大无信,故命立而后心诚。题尽心章。诚则实也,太虚者天之实也。万物取足于太虚,人亦出于太虚,太虚者心之实也。
  
  诚者,虚中求出实。
  
  虚者,仁之原,忠恕者与仁俱生,礼义者仁之用。
  
  敦厚虚静,仁之本;敬和接物,仁之用。
  
  太虚者自然之道,行之要在思,故又曰“思诚”。
  
  虚心然后能尽心。
  
  虚则生仁,仁在理以成之。
  
  虚心则无外以为累。
  
  人生固有天道。人之事在行,不行则无诚,不诚则无物,故须行实事。惟圣人践形为实之至,得人之形,可离非道也。
  
  与天同原谓之虚,须事实故谓之实,此叩其两端而竭焉,更无去处。
  
  天地之道无非以至虚为实,人须于虚中求出实。圣人虚之至,故择善自精。心之不能虚,由有物榛碍。金铁有时而腐,山岳有时而摧,凡有形之物即易坏,惟太虚无动摇,故为至实。诗云:“德如毛”,毛犹有伦,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言虚者未论阴阳之道。
  
  静者善之本,虚者静之本。静犹对动,虚则至一。
  
  气之苍苍,目之所止也;日月星辰,象之著也;当以心求天之虚。大人不失其赤子之心,赤子之心今不可知也,以其虚也。
  
  天地以虚为德,至善者虚也。虚者天地之祖,天地从虚中来。
  
  
  ●张子语录 语录下
  
  中央土寄王之说,于理非也。大率五行之气,分王四时,土固多于四者,然其运行之气,则均施错见。金木水火皆分主四时,独不见土之所主,是以有寄王之说。然于中央在季夏之末者,且以易言之,八卦之作,坤在西南,西南致养之地,在离兑之间,离兑即金火也,是以在季夏之末。
  
  五纬,五行之精气也。所以知者,以天之星辰独此五星动,以色言之又有验,以心取之,亦有此理。
  
  谓五帝皆黄帝子孙,于理亦无。黄帝以上,岂无帝王?
  
  大雩,“龙见而雩”是也,当以孟夏为百谷祈甘雨,有水旱则别为雩。
  
  礼文参校,是非去取,不待已自了当。盖礼者理也,须是学穷理,礼则所以行其义,知理则能制礼,然则礼出于理之后。今在上者未能穷,则在后者乌能尽!今礼文残缺,须是先求得礼之意然后观礼,合此理者即是圣人之制,不合者即是诸儒添入,可以去取。今学者所以宜先观礼者类聚一处,他日得理,以意参校。
  
  “八蜡以记四方”,八者:先啬一也,先啬是始治稼者,据易是神农也;司稼是修此职者,二也;农,三也;邮表缀,四也;猫虎,五也;坊,六也;水庸,七也;百种,八也。百种,百谷之种,祭之,以民食之重,亦报其穑所成。旧说以昆虫为百种,昆虫是为害者,不当为百种。或致此百种而祭之,或只祭穑而已。此蜡是报成之祭,故所祭甚有重祭之者。
  
  “知之于贤者”,知人之谓知,贤者当能知人,有于此而不受知于贤者,知不施于贤者也。晏婴之贤亦不知仲尼,于仲尼犹吹毛,直欲陷害孔子,如归女乐之事。
  
  “隐居以求其志”,求志,欲尽道也;问学,求放心于其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