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何必咎之!
  
  “近臣守和”,和,平也,和其心以备顾对,不可徇其喜怒好恶。
  
  “红紫不以为亵服”,近身衣也,以红紫为之不宜也,非为以间色而贱之,虽亵服不用也。礼服非止用五色之正,虽间色亦有为之者。
  
  “宁武子其愚不可及也”,言非所取也。无道则愚近于诈,不可学也。
  
  “攻乎异端”,攻,难辟之义也,观孔子未尝攻异端也。道不同谓之异端。若孟子自有攻异端之事,故时人以为好辨。
  
  “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小道,道之小成者也,若言必信、行必果是也,小人反中庸亦是也,此类甚多。小道非为恶,但致远恐泥。信果者亦谓士之次。反中庸而无忌惮者自以为是,然而非中庸。所谓小道,但道之小耳,非直谓恶。
  
  “笙镛以间”,谓东西镛磬间作也。
  
  乐言拊者,大凡杂音谓之拊,独者为击。笙镛钟磬皆可言拊。
  
  为天地立志,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所思所存,益以坚莹。
  
  万物生死成坏,均为有知。
  
  不碍于物而物亦不能碍。
  
  学者当须立人之性。仁者人也,当辨其人之所谓人。学者学所以为人。
  
  为学大益在自求变化气质,不尔皆为人之弊,卒无所发明,不得见圣人之奥。
  
  学者观书,每见每知新意则学进矣。
  
  义理有碍,则濯去旧见以来新意。
  
  权,量宜而行,义之精,道之极者,故非常人所及。取名则近,取材则难,即道也,不可妄分。
  
  多求新意以开昏蒙。吾学不振,非强有力者不能自奋。足下信笃持谨,何患不至!正惟求一作来。自粹美,得之最近。
  
  万物皆有理,若不知穷理,如梦过一生。释氏便不穷理,皆以为见病所致。庄生尽能明理,反至穷极亦以为梦,故称孔子与颜渊语曰“吾与尔皆梦也”,盖不知易之穷理也。
  
  有志于学者,都更不论气之美恶,只看志如何。“匹夫不可夺志也”,惟患学者不能坚勇。
  
  学须以三年为期,孔子曰:“期月可也,三年有成”,大凡事如此,亦是一时节。期月是一岁之事,举偏也,至三年事大纲惯熟。学者又且须以自朝及昼至夜为三节,积累功夫,更有勤学,则于时又以为限。
  
  义理无形体,要说则且说得去,其行持则索人工夫,故下学者所以鞭后而趋齐也。
  
  人与动植之类已是大分不齐,于其类中又极有不齐。某尝谓天下之物无两个有相似者,虽则一件物亦有阴阳左右。譬之人一身中两手为相似,然而有左右,一手之中五指而复有长短,直至于毛发之类亦无有一相似。至如同父母之兄弟,不惟其心之不相似,以至声音形状亦莫有同者,以此见直无一同者。
  
  人一己百,人十己千,如此不至者,犹难罪性,语气可也;同行报异,犹难语命,语遇可也。气与遇,性与命,切近矣,犹未易言也。
  
  “君子之道费而隐”,费,日用;隐,不知也。匹夫匹妇可以与知与行,是人所常用,故曰费,又其至也虽圣人有所不知不能,是隐也。圣人若夷惠之徒,亦未知君子之道,若知君子之道亦不入于偏。
  
  “望道而未之见”,望太平也。
  
  “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言其体也。言其大则天下莫能载,言其小则天下莫能破,此所以见其虚之大也。
  
  凡观书不可以相类泥其义,不尔则字字相梗,当观其文势上下之意。如“充实之谓美”,与诗之言美轻重不同。近思作程语。
  
  乡原徇欲而畏人,其心乃穿窬之心也,苟徇欲而不畏人,乃明盗耳。遁辞乃乡原之辞也,无执守故其辞妄。
  
  当自立说以明性,不可以遗言附会解之。若孟子言“不成章不达”及“所性”“四体不言而喻”,此非孔子曾言而孟子言之,此是心解也。
  
  世学不明千五百年,大丞相言之于书,吾辈治之于己,圣人之言庶可期乎!顾所忧谋之太迫则心劳而不虚,质之太烦则泥文而滋弊,此仆所以未置怀于学者也。
  
  凡可状,皆有也;凡有,皆象也;凡象,皆气也。气之性本虚而神,则神与性乃气所固有,此鬼神所以体物而不可遗也。
  
  “志于道”,道者无穷,志之而已。“据于德”,据,守也,得寸守寸,得尺守尺。“依于仁”者,居仁也。“游于艺”,藏息游。
  
  利,利于民则可谓利,利于身利于国皆非利也。利之言利犹言美之为美,利诚难言,不可以而言。
  
  乐山乐水,言其成德之□。仁者如山之安静,智者如水之不穷,非谓仁智之必有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