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胯间大筋偏坠,及痛连腰胯者,其有肝气下陷,户中阴挺突出
为痛者,湿热下陷,传为阴户 肿发痒,甚则生虫臊臭,凡此皆肝家积气所化,犹男
子之疝者也。其脉左关尺亦有沉弦而数,或弦急而数者。肾疝者,大多纵欲房劳之人,
里气先亏,寒湿之气行以乘之,积久成疝,其痛自腰肾下连阴茎,小便兼之淋浊艰涩,
其脉微而涩,或沉细而濡软。肺疝,以辛散之,以苦顺之,所为厘清也。心疝,寒
者治以温散之剂,热者兼补兼清。脾疝,专于温散,若湿热甚者,必先化湿理痰。肝
疝,必须升清利浊,分消湿热之气。肾疝,当于温补之中,佐以分消之药。更当以古
人之七疝,参酌为治,犹为详尽无疑。
又曰∶或问《丹溪纂要》一书,为世首推,独云疝主肝病,与肾无涉。况肝无
补法,故前人之治疝者,多用苦辛之味以破气散坚为主,今子主以参、术、归、苓
治疝,已为背谬,而又立肾疝一门,岂不与丹溪故为矛盾耶?答曰∶肝肾之有疝,不
独本于《内经》,即今之患者,了然有二。盖厥阴肝经之络,循环乎阴器,上连小腹
左右之旁,以至乎胁,下系外肾二子之根,故肝疝有子胀偏坠痛连小腹之证。若肾者
开窍于前阴,络脉于两腰,其疝则痛自阴茎,上连腰肾者是也。然而肝为肾之子,子
能令母虚,故肝病无有不补肾者,母能令子实,肾实则肝病无有不愈者,况世之患
疝由肾虚而致者尤多,故治肝必兼顾肾,治肾必兼顾肝,又治疝之捷要,不可不知也。
余所以治肝疝之有余者,原不出乎疏泄温散,以肝家之客邪有余,不得不由疏导而
去之耳。若病久肝家之正气自虚,或有挟虚而发,其脉不甚沉急,甚则空豁无力,面
青肢厥者,苟非参术补益,而兼用桂附温补,岂能获效,此正所谓补其母,而子自
实之义也。世俗苦执肝无补法之说,但逢疝症,不分肝肾,不论虚实,过用克伐,岂
知肝虚复盗母气以自益,而肾气亦因之亏
损,故有肝病未已,而肾家虚寒之气,上冲心胃而危急者也,此正所谓子能令母虚
也。昔仲景治寒疝腹中痛,及胁痛里急者,用当归生姜羊肉汤无不愈者,岂非补肝之
验。而王肯堂、缪仲醇治疝气上攻,心腹窘迫者,用八味地黄丸投之立应者,又非
补肾之一证乎?甚有疝证大便不通者,当利大便,如许叔微、罗谦甫皆用芫花是已。
小便不通者,当利小便,如许叔微治宋荀甫以五苓散是已。若据《纂要》于肾经无
涉,则五苓不当用,又言疝无下法,则芫花不当用,所列之药及诸书所用七疝之方,
无非辛苦破气,寒热杂收,既不能补肝肾之真阴,又不能通利二窍,使邪有所泄,而
徒耗其气于冥冥之中,岂不悖哉!昔有久疝不愈,只于每日空心以淡飞盐滚汤漱口,
咽下无遗,不半年而愈,永久不发。盖齿乃骨之余,夜卧口闭,精气聚于齿间而成垢,
以垢补肾,正补之以属也,又补肾之一征也。
《医论选要》曰∶夫疝气者,睾丸连小腹急痛也。有七疝∶一曰厥疝,谓厥逆心
痛足寒,饮食吐逆不下。二曰征疝,腹中气乍满,心下尽痛,气积如臂。三曰寒疝,
因寒饮食积,胁下腹中尽痛。四曰盘疝,腹中气痛,盘结脐傍。五曰气疝,腹中乍满
乍减而痛。六曰附疝,腹中脐下有积聚。七曰野狼疝,小腹与阴相引而痛,大便难。此
七疝之形证也。又有所谓心疝、饥疝、疝癖、小肠气、膀胱气、奔豚气、横弦、竖
弦、偏坠、木肾、肾余、阴肿,其名不同,皆疝之类也。原其所由,未有不因七情四
气之所干也。夫任脉为病,男子内结七疝,女子带下症聚,河间以为聚寒,丹溪以为
湿热,无择以为有寒有热,子和以为专属厥阴肝经,观《内经》所论,则五脏皆有
疝,而太阳小肠膀胱与厥阴肝经为疝之主,其气相通连,而外肾系于睾丸,此三经乃
相连相会者也。盖肝者筋之合也,聚于阴器,凡疝之发其部分,故曰疝本肝经,治
法当以疏导为主,或温之,或散之,要在随其各经之证施治,则无不愈矣。
古人用五苓散内加行气之药,盖猪苓、泽泻分理阴阳,以和心与小肠之气,白术
既渗腰脐间湿与死血,又助中气以佐营运药力,茯苓淡渗而利膀胱水,桂能伐肝邪
而温散通行,茴香治小肠之气,金铃子、橘核去膀胱之滞,槟榔下气开导,少加木通
以导小肠之火,立方之工稳极矣。盖疝证未有不因内虚外袭,然必先疏泄其气,所
谓通则不痛,若骤加补益,攻心入腹,变成危证。
凡阴囊大而阴茎反缩于内,小便淋漓,行履滞碍,乃膀胱气也。盖肾与膀胱为表
里,肾不能藏,为邪所客,遗于膀胱,小便渗入肾囊耳,宜渗利之。有阴茎全缩不
见,而阴囊光肿不痛,此因肝气虚损不能舒达也,宜温补之。
回回俗善何养者无他法,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