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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痰乳滞小儿轻,病不从疏解而事丸散,杀儿实多,目睹心伤,为之苦口。

  论广东蜡丸及人家制送丸散之误

  药之治病务在临时变通,非调补之有赖于丸也。以时行之风痰壅闭,理当随时用药,自制丸散尚不可服,而何有于蜡丸。蜡丸制于广东,不离麝桂,挟利者货之。四方愚夫愚妇误服而受害者,不可知凡几。医家执而从误是诚何心。孔子云:未达不敢尝。予尝语送药之家必系以方,使服者但然无疑。若送药无方,昧者求之,有识之士其肯服乎。

  德按:《素问・异法方宜篇》言西方人生病,其治宜毒药。可见外国药水丸散半多辛烈有毒,其味酸涩其性收引,倘中国人外感风寒暑湿切勿以身轻试,然信奉西法者终难与之言辩也。

  [卷四:怡堂散记续编] 麻证续言

  麻之出不离肺胃两家,前集已言之详矣。喘闭者肺证也,烦渴者胃证也。冬月喘闭知治者多麻黄杏仁为救急之药,治之速,麻出喘定而解者有之。夏令出麻,麻黄与时不合,庸工不识,一见喘闭执而用之,故随药而死。麻多火证,火甚克金,夏令金亏,天人皆病,麻黄万不能受。冬月之喘闭有面青唇暗者,有四支冷者,故可用麻黄。夏月肺气已亏,表气已开,断无寒证,亦有四支冷者,是阳气亏不能四达,只可荆防甘桔从轻用药,亏甚者加人参,火甚喘者升麻石膏汤救之,喘渐定者可治。

  胃热烦渴者必多汗,纯是里热,即荆防葛根不可轻使,升麻石膏汤是对证之药,合之甘桔则肺胃二家之热解矣。

  喘闭证在一二朝见,汗渴证在五六朝见,肺不容邪其变也速,胃能容受其变也迟。

  麻痘是先天之病,热从内生,必伤阴液,毒解之后,热久不退,总以养阴为主。胃气不败,缓缓收功,肌瘦不食者,不可为矣。

  肺主皮毛,麻虽出于六腑,必从皮毛而解,故不离乎肺。解之不透,久咳潮热,累成麻疳者有之,此疳字非疳积之疳,潮热肌瘦有似乎疳,宜润肺,辛燥药用不得。

  胃为受毒之壑,遣热甚多,莫急于牙疳。牙疳是失清之证,须大剂清里。便闭者下之,使热毒内泄,与痘后同治。予前集有勒马饮,甚者加大黄,急清之稍迟,不但齿落腮穿,有唇鼻蚀烂者,涂药不过帮扶而已。

  麻证表一透无变证,表未透而生变。在严寒盛暑之月,不过一个时辰便走,未透表之麻证须要早回。

  (附)足阳明胃脉,循鼻外,上入齿中,挟口环唇,循颊车,上耳前,主上牙根;手阳明大肠脉,上颈贯颊,入下齿中,侠口交人中,主下牙根。牙疳阳明经病,煎剂宜经药为响导,予制勒马饮。

  生地黄(五钱)石膏(三钱)绵茵陈鲜竹叶江枳壳人中黄(各六分)黄连犀角(各五分)升麻(三分)金汁(五匙)此方重用清胃之药,加升麻竹叶茵陈引入阳明之经,人中黄金汁大解胃中热毒。清而不能达经,与不能解毒,均非法之善也。

  凡见牙疳,一日龈黑,二日齿动,三日齿落,其来最速,故谓之走马。

  牙疳在门牙者唇肿。在坐牙者腮肿。洗去臭秽,吹以敷药,肿消而牙不落者易愈。若牙落而肿不消者不可治也。

  又有误服辛燥药而成者,治法稍松。但与清解之剂,如竹叶石膏汤加甘草黑豆山栀木通之类。

  牙疳单见无兼证者可治。若身发大热,饮食不思者不可治也。

  [卷四:陈氏《幼幼集成》] 万氏痘麻

  麻虽胎毒,多带时行,气候寒暄,非令男女,传染而成。其发也与痘相似,其变也比痘匪轻。愚夫愚妇每视为泛常,若死若生总归于天命。不知毒起于胃,热流于心,始终之变,肾则无证,脏腑之伤,肺则尤甚。闭户问涂,何若出门寻径;扬汤止沸,不如去火抽薪。

  初时发热,俨以伤目出泪而不止,鼻流涕而不干,咳嗽太急,烦躁难安,以火照之隐隐皮肤之下,以手抹之亭亭肌肉之间。其形如疥,其色若丹,随出随没,乍隐乍现。根窠若肿兮麻而兼瘾,皮肤加赤兮麻以夹斑。似锦而明兮十有九吉,如煤而黯兮百无一痊。

  麻毒最重治法不同,微汗常润热势越而不容,清便自调毒瓦斯行而无壅。腠理怫郁兮即当发散,肠胃秘结兮急与疏通。苟忽大而若细恐变吉而为凶。故衄血不必忧,邪从衄解;利血不必止,毒以利松。所喜者身上清凉,可畏者咽中肿痛,渴饮不休法在生津养液,常餐若减调宜清胃和中。

  又如出之太迟发表为贵,出之过甚解毒堪宜。母伐天和,常观岁气。寒威凛凛毒瓦斯郁而不行,火势炎炎热邪乘之作戾,设施温补勿助其邪,若用寒凉休犯其胃。制其亢但得其平,诛其暴无伤其正。远寒远热阴阳之胜负不齐,责实责虚人禀之强弱或异。

  麻疹既出将息尤难,坐卧欲暖饮食宜淡。风寒若袭兮为肿为热,咸酸不禁兮为嗽为喘。

  异气纵因外感,变象仍究内端。喉肿音哑,毒疠深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