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其俞,调其虚实,和其逆顺,筋脉骨肉,各以其时受月,则病已矣。帝曰:善。
  
  ○厥论篇第四十五
  黄帝问曰:厥之寒热者何也?岐伯对曰:阳气衰于下,则为寒厥;阴气衰于下,则为热厥。
  帝曰:热厥之为热也,必起于足下者何也?岐伯曰:阳气起于足五指之表,阴脉者集于足下而聚于足心,故阳气胜则足下热也。
  帝曰:寒厥之为寒也,必从五指而上于膝者何也?岐伯曰:阴气起于五指之里,集于膝下而聚于膝上,故阴气胜则从五指至膝上寒,其寒也,不从外,皆从内也。
  帝曰:寒厥何失而然也?岐伯曰:前阴者,宗筋之所聚,太阴阳明之所合也。春夏则阳气多而阴气少,秋冬则阴气盛而阳气衰。此人者质壮,以秋冬夺于所用,下气上争,不能复,精气溢下,邪气因从之而上也,气因于中,阳气衰,不能渗营其经络,阳气日损,阴气独在,故手足为之寒也。
  帝曰:热厥何如而然也?岐伯曰:酒入于胃,则络脉满而经脉虚,脾主为胃行其津液者也,阴气虚则阳气入,阳气入则胃不和,胃不和则精气竭,精气竭则不营其四支也。此人必数醉若饱以入房,气聚于脾中不得散,酒气与谷气相薄,热盛于中,故热遍于身,内热而溺赤也。夫酒气盛而剽悍,肾气有衰,阳气独胜,故手足为之热也。
  帝曰:厥或令人腹满,或令人暴不知人,或至半日远至一日乃知人者何也?岐伯曰:阴气盛于上则为下虚,下虚则腹胀满,阳气盛于上则下气重上而邪气逆,逆则阳气乱,阳气乱则不知人也。帝曰:善。愿闻六经脉之厥状病能也。岐伯曰:巨阳之厥,则肿首头重,足不能行,发为眴仆。阳明之厥,则癫疾欲走呼,腹满不得卧,面赤而热,妄见而妄言。少阳之厥,则暴聋颊肿而热,胁痛,<骨行>不可以运。太阴之厥,则腹满<月真>胀,后不利,不欲食,食则呕,不得卧。少阴之厥,则口干溺赤,腹满心痛。厥阴之厥,则少腹肿痛,腹胀泾溲不利,好卧屈膝,阴缩肿,<骨行>内热。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太阴厥逆,<骨行>急挛,心痛引腹,治主病者。少阴厥逆,虚满呕变,下泄清,治主病者。厥阴厥逆,挛腰痛,虚满前闭谵言,治主病者。三阴俱逆,不得前后,使人手足寒,三日死。太阳厥逆,僵仆呕血善衄,治主病者。少阳厥逆,机关不利,机关不利者,腰不可以行,项不可以顾。发肠痈不可治,惊者死。阳明厥逆,喘咳身热,善惊衄呕血。手太阴厥逆,虚满而咳,善呕沫,治主病者。手心主少阴厥逆,心痛引喉,身热,死不可治。手太阳厥逆,耳聋泣出,项不可以顾,腰不可以俯仰,治主病者。手阳明少阳厥逆,发喉痹,嗌肿,痉,治主病者。
  
  
  
  卷十三
  ○病能论篇第四十六
  黄帝问曰:人病胃脘痈者,诊当何如?岐伯对曰:诊此者当候胃脉,其脉当沉细,沉细者气逆,逆者人迎甚盛,甚盛则热。人迎者胃脉也,逆而盛,则热聚于胃口而不行,故胃脘为痈也。帝曰:善。人有卧而有所不安者何也?岐伯曰:藏有所伤,及精有所之寄,则安,故人不能悬其病也。
  帝曰:人之不得偃卧者何也?岐伯曰:肺者藏之盖也,肺气盛则脉大,脉大则不得偃卧,论在《奇恒阴阳》中。
  帝曰:有病厥者,诊右脉沉而紧,左脉浮而迟,不然,病主安在?岐伯曰:冬诊之,右脉固当沉紧,此应四时,左脉浮而迟,此逆四时,在左当主病在肾,颇关在肺,当腰痛也。帝曰:何以言之?岐伯曰:少阴脉贯肾络肺,今得肺脉,肾为之病,故肾为腰痛之病也。
  帝曰:善。有病颈痈者,或石治之,或针灸治之,而皆已,其真安在?岐伯曰:此同名异等者也。夫痈气之息者,宜以针开除去之。夫气盛血聚者,宜石而泻之。此所谓同病异治也。
  帝曰:有病怒狂者,此病安生?岐伯曰:生于阳也。帝曰:阳何以使人狂?岐伯曰:阳气者,因暴折而难决,故善怒也,病名曰阳厥。帝曰:何以知之?岐伯曰:阳明者常动,巨阳少阳不动,不动而动大疾,此其候也。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夺其食即已。夫食入于阴,长气于阳,故夺其食即已。使之服以生铁洛为饮。夫生铁洛者,下气疾也。帝曰:善。有病身热解墯,汗出如浴,恶风少气,此为何病?岐伯曰:病名曰酒风。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以泽泻、术各十分,麋衔五分,合以三指撮为后饭。所谓深之细者,其中手如针也,摩之切之,聚者坚也,博者大也。《上经》者,言气之通天也。《下经》者,言病之变化也。《金匮》者,决死生也。《揆度》者,切度之也。《奇恒》者,言奇病也。所谓奇者,使奇病不得以四时死也。恒者,得以四时死也。所谓揆者,方切求之也,言切求其脉理也。度者,得其病处,以四时度之也。
  ○奇病论篇第四十七
  黄帝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为何也?岐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帝曰:何以言之?岐伯曰:胞络者系于肾,少阴之脉,贯肾系舌本,故不能言。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无治也,当十月复。《刺法》曰:无损不足,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