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煦血濡。调养至春,君火主事之时,宗筋润而机关可利也。五加皮、薏仁、甘草、苍耳子、
枸杞子、琐阳、人参、杜仲、黄柏、黄 、防风,服二十剂而精神壮,腰膂健,饮食加。惟间有梦遗,去杜仲,
加远志、当归,三十帖全愈。(雄按∶议论极是,方未尽善。)
易思兰治一妇人,年十九,禀赋怯弱,庚辰春因患痿疾,卧榻年余,首不能举,形瘦如柴,发结若毡,起
便皆赖人扶,一粒不尝者五月,惟日啖甘蔗汁而已,服滋阴降火药百帖不效。有用人参一二钱者,辄喘胀不安。
其脉六部俱软弱无力,知其脾困久矣。以补中益气汤加减治之,而人参更加倍焉,服二剂遂进粥二盏,鸡蛋二
枚。后以强筋健体之药,调理数月,饮食步履如常,全愈。或问曰∶诸人皆用滋阴降火,公独用补中益气,何
也?易曰∶痿因五内不足,治在阳明。阳明者胃也,为五脏六腑之海,主润宗筋,宗筋主束骨而利机关,痿由
阳明之虚,胃虚不能生金,则肺金热不能荣养一方,脾虚则四肢不能为用。兹以人参为君, 、术为佐,皆健
脾土之药也。土健则能生金,金坚而痿自愈矣。又问∶向用人参一二钱,便作喘胀,今倍用之,又加诸补气药
而不喘胀,何也?曰∶五月不食,六脉弱甚,邪气太盛,元气太衰,用参少则杯水车薪,不惟不胜,而反为所
制,其喘胀也宜矣。予倍用之,如以大军摧大敌,岂有不剿除者哉?加减补中益气汤方∶人参一钱,黄 八
分,归身八分,陈皮六分,白术八分,炙甘草五分,泽泻六分,黄柏五分,丹皮六分。
陆养愚治王庚阳,中年后患足拘挛,屈伸不利,以风湿治不效。自制史国公药酒,服之亦不效。脉之左手
细数,重按则驶,右手稍和,重按亦弱。询其病发之由,告曰∶始偶不谨而冒寒,便发寒热口苦,筋骨疼痛。
服发散药,寒热除而口苦疼痛不减。至月余,先左足拘挛,难以屈伸,渐至右足亦然,又渐至两手亦然,手更
振掉不息。医数十人,不外疏风顺气及行气行血而已。数月前,少能移动,而振动疼痛不可忍。今虽不能移动,
幸不振掉疼痛。曰∶若不疼痛,大事去矣。曰∶不移动则不疼痛,若移动极其酸痛。曰∶幸尚可药,此筋痿症
也。少年房帷间,曾有所思慕而不得遂愿否?曰∶早年一婢,其色颇妍,因昵之。拙荆觉而私黜他方,后极想
念。本年间欲事反纵,后患遗精、白浊,今阳事久不起矣。曰∶《内经・痿论》中一条云,肝气热,则胆泄口
苦,筋膜干,筋膜干则筋急而挛,发为筋痿。由思想无穷,所愿不得,意淫于外,入房太甚,宗筋弛纵,发为
筋痿及为白淫。又曰∶筋痿者,生于疾使内也。盖思愿不遂,遇阴必恣,风寒乘虚袭之而不觉。至中年后血气
既衰,寒变为热,风变为火,消精烁髓而病作。医又以风热之药治之,重耗其血,筋无所养,不能束骨而利机
关,宜其病转剧也。所幸饮食未减,大便犹实。盖痿症独取阳明,阳明盛则能生气生血,未为难治。用当归、
地黄、参、 、白术、丹皮、黄柏、青蒿、山萸、枸杞、牛膝,少加秦艽、桂枝、羌活、独活煎服。又以紫河
车、鹿角、龟板、虎胫骨熬膏,酒服两许,调治一月而愈。
李士材治朱太学,八年痿废,屡治无功。诊之,六脉有力,饮食如常。此实热内蒸,心阳独亢,症名脉痿。
用承气汤下六七行,左足便能伸缩。再用大承气,又下十余行,手中可以持物。更用黄连、黄芩各一斤,酒蒸
大黄八两蜜丸,日服四钱,以人参汤送。一月之内,去积滞不可胜数,四肢皆能展舒。曰∶今积滞尽矣。煎三
才膏十斤与之,服毕而痊。
倪文学四年不能起于床,李治之。简其平日所服,寒凉者十六,补肝肾者十三。诊其脉大而无力。此荣卫
交虚,以十全大补加秦艽、熟附各一钱,朝服之,夕用八味丸加牛膝、杜仲、远志、萆 、虎骨、龟板、黄柏,
温酒送下七钱,凡三月而愈。
高兵尊患两足酸软,神气不足。向服安神壮骨之药不效。改服滋肾,牛膝、薏仁、二妙散之属,又不效。
纯用血药,脾胃不实。诊之脉皆冲和,按之亦不甚虚,惟脾部重取之,涩而无力。此上虚下陷,不能制水,则
湿气坠于下焦,故膝胫为患耳。进补中益气,倍用升麻,数日即愈。夫脾虚下陷之症,若误用牛膝等下行之剂,
则下愈陷,此前药之所以无功也。
俞东扶曰∶此三案精妙绝伦,以药对脉,确切不移。首案连用承气,继用参汤送寒下药,皆是独取阳明
治法。末案补中益气,与大黄补泻不同,总归乎取阳明也。
喻嘉言治徐岳生,躯盛体充,昔年食指因伤见血,以冷水灌之,血凝不散,肿溃出脓血数升,小筋脱出三
节,指废不伸。后两足至秋畏冷,重棉蔽之,外跗仍热,内 独觉其寒。近从踵至膝后筋痛,不便远行。医令
服八味丸,深中其意。及诊,自云平素脉难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