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救肝肾之阴,佐以黄连、知母、柴胡、黄芩、枳壳、半夏曲、橘红、杏仁化痰之品。一剂而神气清,
再剂而大便解,热减大半。再与人参、制首乌、鳖甲、丹皮、白芍、甘草调和阴阳之剂而热退。又以人参逍遥
散而安。
张意田治甬江焦姓人,七月间,患壮热舌赤,少腹满闷,小便自利,目赤发狂,已三十余日。初服解散,
继则攻下,俱得微汗,而病终不解。诊之,脉至沉微,重按疾急。夫表症仍在,脉反沉微者,邪陷入于阴也。
重按急疾者,阴不胜其阳,则脉流转疾,并乃狂矣。此随经瘀血,结于少阴也,宜服抵当汤。乃自为制虻虫、
水蛭,加桃仁、大黄煎服。服后下血无算,随用熟地一味,捣烂煎汁,时时饮之,以救阴液。候其通畅,用人
参、附子、炙草,渐渐服之,以固真元。共服熟地二斤余,人参半斤,附子四两,渐得平复。
施笠泽治孝廉唐后坡长公,病寒热面赤,头齿大痛。诊之,脉洪而数,此热症也,当用白虎汤。每剂石膏
一两,一剂而头痛齿痛俱已,寒热亦除。但脉尚搏指,曰∶须仍前再进一剂,不然两日后定发斑矣。乃疑而谋
之专科,曰∶是何斗胆也,石膏岂堪重剂乎?置不服。半月后复求治,云∶两日后果发斑,斑十日不退,退后
犹灼热。曰∶曲突徙薪,其有功乎。投柴苓芍药汤,一剂而热退。后用参、术调理而痊。
友人章深之,病心经热,口燥唇干,百药不效。有教以犀角磨服者。如其言,饮两碗许,症顿除。(《游宦纪
闻》宋・张世楠。)
魏玉璜治表侄凌二官,年二十余。丙子患热症初愈,医即与四君、干姜、巴戟诸气分温补药,久之益觉憔
瘦,状若颠狂,当食而怒,则啮盏折筋,不可遏抑。所服丸药,则人参养荣也。沉绵年许。其母问予,予曰∶
此余症未清,遽投温补所致。与甘露饮方,令服十余剂,遂痊。甲申夏,复患热症,呕恶不眠,至七日,拟用
白虎汤。以先日服犀角地黄而吐,疑为寒,不敢服。延一卢姓医至,诊其脉伏,按其腹痛,谓此疝症,非外感
也。脉已全无,危险甚矣。姑与回阳,脉复乃佳。所用葫芦巴、吴茱萸、肉桂、干姜、木香、小茴香、丁香、
青皮、橘核等,约重三两余,令急煎服。盖是日夜半当战汗,故脉伏而厥痛,彼不审,以为寒症也,乃用此方。
黄昏服下,即躁扰烦渴,扬手掷足,谵语无伦,汗竟不出。盖阴液为燥热所劫,不能蒸发矣。侵晨再亟诊,脉
已出且洪数,而目大 及年寿间皆迸出血珠,鼻煤唇焦,舌渐黑,小便全无。令以鲜地黄四两,捣汁一茶杯与
之,饮下即熟睡片时。醒仍躁扰,再与白虎汤,加鲜地黄二两煎服,热渐退,神渐清。次日渐进粥,二白睛赤
如鸠目,继而口鼻大发疮疡。改与大剂甘露饮,二十余日,始便黑粪甚伙,犹时时烦扰。服前方五十余日,忽
大汗,自顶至足汗极臭,自是全瘳。
陆暗生曰∶鼻者肺之窍,大肠者肺之府。童年攻苦,心气有余,心血必耗。血衰火旺,金受其刑,故上下
结燥。用二冬滋金清火,以治其标。火燥有余,元气必不充足。脱肛出血,皆元气不能统摄也,故用生地引人
参,以培天一生气之原,以治其本,否则必不免童劳之患矣。
徐灵胎曰∶世有奸医,利人之财,取效于一时,罔顾人之生死者,谓之劫剂。劫剂者,以重药夺截邪气也。
夫邪之中人,不能使之一时即出,必渐消渐托而后尽焉。今欲一日见效,势必用猛厉之药,与邪相争。或用峻
补之药,遏抑邪气。药猛厉则邪气渐伏,而正亦伤。并进补则正气骤发,而邪气内陷。一时似乎有效,及至药
力尽而邪复来,元气已大坏矣。如病者身热甚,不散其热,而以沉寒之药遏之;腹痛甚不求其因,而以香燥之
药御之;泻痢甚不去其积,而以收敛之药塞之之类。此峻厉之法也。若邪盛而投以大剂参附,一时阳气大旺,
病必潜藏,自然神气略定。越一二日元气与邪相并,反助邪而肆其毒,为祸尤烈,此峻补之法也。此等害人之
术,奸医以此欺人而骗财者,十之五。庸医不知而效尤以害人者,亦十之五。为医者不可不自省,病家亦不可不察也。
内府秘授青麟丸方,用绵纹大黄十斤,先以淘米泔浸半日,切片晒干。再入无灰酒浸三日取出,晒大半干。
第一次用侧柏叶垫甑底,将大黄铺上,蒸一炷香久,取起晒干。以后每次俱用侧柏叶垫底,起甑走气不用。第
二次用绿豆熬浓汁,将大黄拌透,蒸一炷香,取出晒干。第三次用大麦熬浓汁拌透,照前蒸晒。第四次用黑料
豆熬浓汁拌透。第五次用槐条叶熬浓汁拌透。第六次用桑叶,第七次用桃叶,第八次用车前草,第九次用浓朴,
第十次用陈皮,十一次用半夏,十二次用白术,十三次用香附,十四次用黄芩。以上俱如前煎汤,浸透蒸晒。
第十五次用无灰酒拌透,蒸三炷香,取出晒透,研极细末。每大黄一斤,入黄牛乳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