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床,更用虎潜大补阴丸等,一月后步履如常矣。

南庠生谢恩荣令堂患热痹,医以为血衰气弱,投以补剂转剧。余用羚羊角、二冬、玉竹、竹沥等通络之剂,投数剂而全愈。

痿证医案

前营千总龚振邦,多欲阴亏,夏月病足膝痿弱。余谓当作暑痿治,清暑益气加活血之品。授方不服,转服伤科之药。一旦昏厥,心痛欲死。仍延余诊。脉来虚散,生脉散加和中之品,服一剂果觉少安,渠家信之不笃,遍请他医通同酌治,改用参地桂附,服之转增胀满。又请一医以和中降气为治,胀满虽稍除而元气愈弱,病者益难支撑,改用参术一剂,而从前心痛欲死之证复作。不得已,遂听命于予焉。余谓此属少阴肾水亏乏,转服伤科之药,则气亦虚矣。参术桂附,适以耗阴,橘半枳砂,适以耗气,俱未中病,故愈治愈剧。壮水之主以制阳光,乃正治也,用六味合生脉等,坚服五十余剂而愈。

南汇营兵朱七官,湿热成痿,求治于他县时医,以峻补刚剂嘱其频服,半月后厥阳上逆,头眩耳鸣,胸中扰攘不安,格寒于下,两脚如冰,自分已无生理。友人武生顾鸣鹤与朱邻近,延予判决死生,余按脉象狂大,谓此证因温补误投,非绝证也。遂用芩连知柏猪胆汁等大寒之品,一剂即减,投二十余剂而全愈。

郡城徐华封女病痿,两足不能相去以寸,脊间皮宽肉软,有如斗大,医用杂补气血之剂不效。予谓饮食如故,病属下焦,芪术守中,不能达下,四物诚为女科要药,若欲填实精髓,则又不胜任矣。考《内经》筋痿骨痿,皆属奇经络病,乃用生鹿角、龟板、海参、鱼胶、羊肉等血肉之味,配入熟地、枸杞、牛膝、归芍,坚服三十余剂而全痊。

虚劳医案

亭林镇北陆某,素患劳嗽,时作时止,至是益加气喘,偏卧不能转侧,脉象细弱,有似气虚痰饮,医用补脾理气,久而不效,遂以本证为辞。予适在镇中顾宅,延予一判安危。余谓此属肺肾阴亏,非气虚也,初用钱氏阿胶散,继用六味地黄汤而愈。

肿胀医案

府庠生王迪贤令堂,患喘肿,脉浮无汗,渴饮异常,宗仲景风水治例,兼参王节斋先喘后肿之旨,用麻杏甘膏汤而愈。

南汇本城李孝思,单胀数月,诸药不效,余按脉象沉微,此属阳微,用塞因塞用法,专服理中加附子而愈。

郡城卜姓女十有三岁,先患痧疹,继患疟疾,医用开泄太过,遂至胀满,肚腹以下坚硬如石,本家疑为虚证,请一老医中专用补药者诊治,岂知竟云痧毒内攻,法在不治。余时初到郡中,遂延余诊。余按其脉沉细而微,脾虚景象,显然如绘,初用钱氏白术散而坚硬消,继用陈氏六神汤而胀满愈。

得胜渡张永椿室,系气虚之体,秋月患腹胀,服消耗药太过,数日间腹大如臌。余即用《济生》肾气,见奇效,后稍有胀意,即投前方而愈。

脚气医案

郡廪生方铁华(刚)令尊患脚气上攻;医投燥湿理气通阳之剂,喘肿益加,余谓诸热之而寒者取诸阳,因立加味肾气汤,初服不觉其功,而亦不见其燥热,坚服三十余剂而愈。

发黄医案

吴静山(敬权)孝廉令正钱夫人,时邪后遂发黄肿,日嗜干茶无度,苏太诸医,皆用气血并补,久而不愈。延余诊之。脉两手俱洪数之甚,询得腹中攻痛无常,夜则身热如烙,此由阴液不充,瘀滞干粘所致。宿血不去,则肢体浮肿。新血不生,则肌肉消瘦。一切补脾刚药,未可施于此证。考仲景治黄,有猪膏发煎润燥之法,爰仿其义,专用滋润之品,调养肾肝而愈。

前营游击温公(大勇)夏月自浦口来松,途中冒暑,到署后请医调治,初用清暑利湿不效,改用参术归地,转增脘痛。自后朝暮更医,佥言误补留邪,治难有效。遂延余诊。余见其身面发黄,总是胃腑结聚不行所致,用连理汤辛开苦降法,授方不服,遂就诊于青浦医家,方用茵陈五苓散等,服之亦不效。遂以绝证为辞,归至署中,计无复出,始委命以听余焉。予仍用前法,服参些少,是夜即得安寝,改用理中汤调理半月而愈。后以礼貌之衰,坚辞不往,升金山参将后,重发旧恙,遂成不治之证矣。

浊证医案

浊证湿滞为多,而亦有宜于温固者。上海徐德音浊下如涕,医不辨其为精浊,概以利湿

头痛医案

嘉定陈妪年五十有七,病头痛数年,额上为甚,额属阳明部分,久痛必虚,须填补阳明,之法治之,久不见效。渐至食则易饥,心火上亢,肾水下趋,形消腰折,寒热频频,督脉阳维交病。余谓此系精浊。非便浊也。用鹿角菟丝骨脂等温补下焦,兼服威喜丸而愈。


提宪稿房陈寿昌病浊,医者疑其肾阴亏损而致此疾,早投补肾药,少腹胀痛欲死。余用左金清火,合雄鼠粪汤攻浊而愈。兼鼓舞胃中清阳之气,用玉屏风散加炙草葛根,二剂全愈。推此而太阳头顶痛,少阳头角痛,厥阴头巅痛,皆可按法而治矣。

高桥镇曹连珍室,操持家事颇劳,兼多暴怒,孟夏得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