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者,表未解也,宜桂枝汤。”,242条说:“病人烦热,汗出则解,又如疟状,日晡所发热者,属阳明也。脉实者宜下之;脉浮虚者,宜发汗。下之,与大承气汤;发汗,宜桂枝汤。”267条说:“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准斯以观,桂枝汤仲景并不专为太阳病设。故只能说桂枝汤是太阳中风之主剂,不能说是太阳病出专药。有人因麻、桂二方可治肺经证,便说“太阳病当解释为肺经证”,这是值得商榷的。

仲景原文说明:风邪可以先侵袭太阳,也可以不先侵袭太阳。如侵袭太阳,就用桂枝汤治疗,如先侵袭阳明或太阴,也用桂枝汤治疗,这足证桂枝汤证不等于太阳中风证,倘那样认识,就不符合仲景原旨了。

二、太阳寒淫病―一伤寒

[脉证]“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惧紧者,名为伤寒。”(3)

[治例]“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寒而喘者,麻黄汤主之。”(35)

仁讨论]寒邪侵袭太阳,即为太阳伤寒。但寒邪也不一定先伤太阳。如237条说:“阳明病,脉浮,无汗而喘者,发汗则愈,宜麻黄汤。”这就是寒邪伤阳明的治法。这也说明麻黄汤只是太阳伤寒之主剂,并非太阳病之专药,这个道理与太阳中风同。又301条说:“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这也是一个佐证。因为仲景明文洗是“始得之”,我们自然也不能从太阳传来作解释,否则就不是“始得之”了。究仲景治法,卫气虚弱,寒邪侵袭太阳及阳明,都用麻黄汤,肾阳虚弱,寒邪侵袭少阴,就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同样的寒邪所伤,同样的始得之,药法就有出入。风伤太阳、太阴,仲景都用桂枝汤,寒伤太阳,少阴,仲景用麻黄即加化裁,这似乎与风、寒二邪特性不同也有关。根据仲景这一药法,笔者认为肾虚患感,当忌麻黄汤之峻汗,喻嘉言关于伤风小恙亦有戴阳证的一则医案医话,宜当引起我们的重视。总之,六经皆有表证,寒邪伤人,除了直中于里(如阳明中寒证),可伤太阳之表,也可伤阳明之表,也可伤少阴之表。故说太阳为一身藩篱,风寒伤人,必始自太阳。就个“必”字太绝对,因为与《伤寒论》原文一核对,这个“必”字就有问题了。所以,只能说外感病常从太阳开始,不能说外感病都必从太阳开始。

三、太阳火淫病――温病

[脉证]“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曰风温,风温为病,脉朋阳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息必鼾、语言难出。”(6)

[治例]“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63)

[讨论]六淫本只五气,汉时并无新感温邪之说,故所谓太阳温病,就是太阳伏火病。盖五气伤人,若伏而不即发,多从火化,伏火为病,可发自太阳,可发白阳明,也可发自少阳或他经。《难经》说:“温病之脉,行在诸经,不知何经之动也,各随其经所在而取之。”就是这个道理。第6条“为温病”三字之后,之所以尚有“若发汗已"云云,此诚如张锡纯所说:“当仲景时,人之治温病者,犹混温病于中风、伤寒之中,于病初得时,未细审其发热不恶寒,而以温热之药发之,是以汗后不解。或见其发热不恶寒,误认为病已传里,而竟以药下之,是以百六十三节,又有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云云。所稍异者,一在汗后,一在下后,仲景恐人见其汗出再误认为桂枝证,故切戒其不可更行桂枝汤,而宜治以麻杏甘石汤。盖伤寒定例,凡各经病证误服他药后,其原病犹在者,仍可投以正治之原方,足以百零三节云,凡柴胡汤病证而下之,若柴胡证不罢者复与小柴胡汤。以此例彼,知麻杏甘石汤为救温病误治之方,实即治温病初得之方。”温病、中风、伤寒,《伤寒论》篇首即已并列,以前有人讨论太阳病初起时的证型,竟只讲二个,真所谓是一叶障目,不及其余了。

四、太阳燥淫病―――痉病

[脉证]“太阳病,发热无汗,反恶寒者,名曰刚痉。”(一)“太阳病,发热汗出,而不恶寒,名曰柔痉。”(二)“病者身热足寒:颈项强急,恶寒,时头热,面赤目赤,独头动摇,卒口噤,背反张者,痉病也。”(七)

[治例]“太阳病,其证备,身体强,几几然,脉反沉迟,此为痉,栝蒌桂枝汤主之。”(十一)“太阳病,无汗而小便反少,气上冲胸,口噤不得语,欲作刚痉,葛根汤主之。”(十二)

[讨论]仲景曾出“太阳病,发汗太多,因致痉。”等三条,来说明误治损伤津液,病从燥化,可以病痉,但这不意味着是忽视了外感燥邪病痉。后人认为风邪偏胜则病柔痉,寒邪偏胜则病刚痉,这种认识,忽视了痉病的主要病因――燥邪,是片面的。痉是燥病,其病原主要是燥邪,燥伤太阳即为太阳痉病,致于风邪、寒邪,不过是其兼夹之气,如只讲风、寒,只讲误治,反不讲上要病原――燥邪,就本末倒置了。仲景治太阳痉病二方,一主以栝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