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非实似实,此所谓无,无则
病在元气也。不明此义,必至以逆为从,以标作本,绝人长命耳。楠按∶此篇之论,最为精当,学人宜三复焉。
惟云误补增邪,犹可解救,其祸小,然余亲见有病伏暑发疟者,其人信景岳书,而用补气等药,其邪暂伏,疟
止,不数日复发,更认为虚,而服熟地等剂,即变闷痧,邀余视之,不可解救,是夜而卒。盖风寒之邪在表者,
误补犹可解救,虚人且当助内以托邪;若暑湿之邪,初由膜原而归脾胃,故虽虚不能用补法,而为难治,必须
轻药从缓调之,急则生变也。是故虚而挟邪者,必辨其邪之浅深表里为要也。
\x五脏现病\x
《灵枢・本神篇》曰∶肝藏血,血舍魂,肝气虚则恐,实则怒;脾藏营,营舍意,脾气虚则四肢不用,
五脏不安,实则腹胀,泾溲不利;心藏脉,脉舍神,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肺藏气,气舍魄,肺气虚则鼻
塞不利,少气,实则喘喝,胸盈仰息;肾藏精,精舍志,肾气虚则厥,实则胀,五脏不安。必审五脏之病形,
以知其气之虚实,谨而调之也。
心为君主之官,心神静则灵明无作,动则化识为用,魂魄意志,皆由心神所化,为识之别名,寄于肝、肺、
脾、肾四脏,故各脏有病,皆关于心,而知痛苦。凡情欲之动出于心,而必先伤各脏者也。良以神气本为一物,
而分二用者,神动则伤气,气动则乱神,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也。观脏气之虚实,而现恐怒悲喜
等病,其神气本为一物,更可征矣。然气又有阴阳五行之分,故五脏之现病,各有不同也。脏腑为表里,腑气
本于脏,故脏气虚实,即腑气虚实也。肝气虚则胆怯而多恐也,肝为刚脏,名将军之官,故其气实则胆横而多
怒也;营气生于脾,故脾藏营,而营舍意也,四肢禀气于脾胃,其气由脾健运而外达,脾虚故四肢无力而不用
也,脾为中土,金木水火借以调和,其气虚不能周布,则金木水火互相克贼,而五脏皆不安矣,脾位于腹,其
气实则壅而不得转输,肠胃因之不通,故腹胀而泾溲不利也;血脉从心脏之气而生,故谓心藏脉,而脉舍神,
每见有外邪瘀结血脉者,即多昏谵,理可见矣,以神气本为一物,故气虚则神丧而悲,气实则神旺而喜笑不休
也;一身之气,皆归肺权衡四布,故肺藏气,而气舍魄也,肺开窍于鼻,其气虚则浊蔽其窍而不通利,出入气
少也,其实者则气壅于胸,不得分布,故喘喝、胸满而仰息也;水谷所化之精血,皆由脾脏转输,而血归肝,
精归肾,故谓肝藏血,而血舍魂,肾藏精,而精舍志也,志者,神火之所注,而舍于精,故精能生气,而为阳
之根,气虚则阳衰而多厥冷也,肾为胃关,开窍于二便,故肾气实则关窍不利,浊壅肠胃,胸腹胀闷,而五脏
皆不安矣。是故必审五脏之病形,以知其气之虚实,谨按理法而调之,以五脏为根本,五脏调和,则一身自无
诸病也。
\x肝病\x
《素问・脏气法时论》曰∶肝病者,两胁下痛,引少腹,令人善怒;虚则目KT KT 无所见,耳无所闻,善
恐,如人将捕之。取其经,厥阴与少阳。气逆,则头痛,耳聋不聪,颊肿。
此言五脏虚实之病,与上《本神篇》有不同者,盖《本神
篇》专明本脏之虚实,此篇特明受邪之病形,故直标肝病、心病,而不明言其脏象,止表受邪之证,所谓邪盛
为实、精夺为虚也。而其言虚,亦有挟邪之证,故虽同论五脏虚实,而义理迥别,各明其病也。肝脉起于足,
由少腹布胁肋,故肝病则两胁下痛,引少腹,以其受邪,故有经脉之证,用针以通经脉而治也,邪盛为实,肝
实故善怒;其虚者血少,目光本亏,再加受邪,故目KT KT 无所见,KT KT 者,昏暗也,肝之表是胆腑,
少阳经脉入于耳,既虚而又邪蔽,故耳无所闻,胆怯,故善恐,如人将捕之也。即取肝胆经以治之。如少阳气
逆,其邪盛,则头痛、耳聋不聪、颊肿,皆少阳经脉所行之处也。其耳不聪,比之虚者绝无所闻,则又不同矣。
\x心病\x
心病者,胸中痛,胁支满,胁下痛,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虚则胸腹大,胁下与腰相引而痛。取其经,
少阴、太阳;舌下血者,其变病,刺 中血者。
心病者,《灵枢・邪客篇》言心脏坚固不受邪,受邪则神去而死,凡云心病者,皆心包络及手少阴经受邪
也。故其胸痛、胁支满而痛,及臂内痛等证,皆包络与少阴经脉所行之处也。其虚者,至于胁下与腰相引而痛,
是连及肝肾也。盖肝为心母,肾为肝母,由母先虚,而及其子,若过劳心火,必耗肝肾精血也。且各脏皆有系
脉通心,以心为一身主宰,一身气血皆随心所使,故心病必关于各脏,而心生血脉,血脉虚不能濡润,则牵掣
各脏,而胁下与腰相引而痛也。是故情欲而伤各脏者,必先自养其心,药石止能调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