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内有甘豆银花黄泥之属。

  解热毒之邪于扶正之中。又何患热不退。而病不痊耶。若其人本体素虚。

  服救阴而不效。则从而用八味以救阳。其人本体脾虚。服救阴而不效。则从而用补中异功之属以救土。此又法之变也。

  治疫妙法。创自己见。真辟地开天手也。先生屡治屡效。乾隆壬申岁。活人无算。立有医案。其功伟哉。

  新制救疫汤

  黑豆(三钱) 绿豆(三钱) 白扁豆(三钱) 贝母(一钱) 甘草(一钱)

  金银花(二钱) 丹皮(一钱) 当归(三钱) 玉竹(三钱) 老姜(三片)

  大生何首乌(五钱) 黄泥(五钱泄泻者当归易丹参) 赤饭豆(三钱)

  补中益气汤

  (见暑症门)

  建中汤

  胶饴(一升) 甘草(一两炙) 桂枝(去皮三两) 芍药(六两) 大枣(十二枚去核) 生姜(切片三两)

  水七升。煮三升。去渣。纳胶饴。微火消解。温服一升。日三服。呕家不用建中。以甜故也。

  异功散

  人参(二钱) 白X(二钱炒) 陈皮(一钱五分) 甘草(一钱炙)

  加姜枣。水煎服。

  新增医案附后外。有历年疫病危症医案一集嗣刻。

  程维新。年五十二岁。乾隆辛酉九月八日。忽然微寒发热。医用发表消导药。热不退。易医用清凉之剂。不应。又易一医诊之。用达原散加黄连知母花粉之属三剂。人事渐倦。寒不成寒。热不成热。小便如血。延余视之。诊其六脉如丝舌白无苔。急进归脾东加减。寒热始退。六脉方起神色方转。饮食方进。再进数剂。霍然而愈。倘执脉伏为内热未解。忌用补剂。仍投承气下之。焉有生理。

  余外家王氏。年二十四岁。乾隆乙丑八月十九日午间。忽恶寒发热。诊右关脉模糊鼓数。即服何首乌丹皮麦冬玉竹当归白芍甘草黑豆贝母之属。是夜发热至天明。次早又进前药。加丹参。地骨皮。午后又进第二剂。是夜壮热到天明。

  早晨诊脉仍数而无伦。舌白苔。说话带硬。进六味东加麦冬归芍玉竹之属服之。粥后余出外回。室人程氏告余曰。病者渐昏。谵语痴笑。呃逆。大便自遗。得毋传经乎。余诊之果入里也。急投人参二钱。和童便灌之。薄暮热退。呃逆止。

  下利亦止。人事稍清。如是热退者三日夜矣。至三日。又发热如疟。仍进前药。延缠半月。寒热渐退。未几又变咳嗽。

  面浮喘而不得平卧。用六味合固金汤之意。加减不应。改用八味加减亦不效。事急矣。进大剂阴阳两补之药。如熟地、枸杞、人参、麦冬、菟丝之属。服至八十余剂。然后嗽止。气消而愈。月事阻有半载方通。始终不服表药。得以保全。附此为发表者戒。

  小女年十四岁。乾隆癸酉七月二十六日下午。忽恶寒发热。天明始退。是日余往歙西。更方回。因未服药。次早诊其脉。弦数而大。头眩呕吐。舌心焦黑。用何首乌、当归、玉竹、黄泥、甘草、金银花、黑豆之属投之。至夜稍安。二十八日早。又大发热而不恶寒,诊脉仍数大。惟舌焦黑全退。头眩呕吐未止。于前方加参须一钱。服一刻。热退其半。

  二十九日再进前药。变疟疾五发而痊。(汪蕴谷识)

  温疫论

  时疫一症。何自而起哉。起于非其时而有其气。是为天地之厉气。是为不正之异气。沿门排户。传染于顷刻之间。

  流散四方。杀人于数日之内。医家不知疫毒之烈。而概以伤寒之法施治。无怪乎病愈急而药愈乱。不死于病而死于医。

  不死于医。而死于圣经之遗亡也。夫厉气之来。有从鼻而入者。则伏于募原。有从口而入者。则中于胃腑。其间体实而受邪者有之。体虚而受邪者有之。本热而假寒者有之。本寒而假热者有之。非可尽投膏黄。纯用芩连。而专以丹溪河间为法者也。盖时疫之初发。与伤寒似同而实异。时疫之传变。与伤寒似异而实同。当其邪在三阳也。恶寒壮热。

  头痛身痛。口渴引饮。呕吐下利。脉大而数。又可吴君立达原一方。乃驱邪离散直达巢穴之药。白虎承气。乃辛凉推荡。

  清火逐邪之剂。惟壮实之体投之。可谓万举而万全。倘遇内虚之辈。白虎失之过寒。承气失之过攻。苟非神明变化。别会长沙公之秘旨。未有不误人于反掌间者矣。至于邪陷三阴。脏气受敌。其见症也。神昏目定。撮空捻指。谵妄舌黑。

  脉沉细而数。种种恶症迭出。吴君用仲景法。投承气汤。非不尽善。第恐正弱邪强。证实脉虚之辈。当此邪传三阴。

  元气由邪热而亏。胃气由邪热而耗。脏气由邪热而伤。不知变计。徒拘攻下一法。虚虚之戒。可不慎欤。独是今日医士。

  不究疫病之原。识病之情。仅以消散之品混治。至七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