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属于厥阴渴的范畴。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到,厥阴之于渴,就像太阳之于脉一样。我们说一个人脉浮了,大致就可以断定他是太阳病,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除极少数虚阳外越的病人也可以见到脉浮外,大部分的脉浮都与太阳相关。所以,我们根据一个脉浮,就可以下一个大致的判断,这个病与太阳有关。同样,我们根据一个口渴,如果这个口渴不具备上述四经的特殊表现,那就可以大致地判断这是一个与厥阴相关的疾病。因此,口渴,特别是渴而能饮,渴而能消者,对于厥阴病的诊断无疑就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4)厥阴治渴方上面我们讨论三阳的口渴,它都有专门的方剂对治,少阴和厥阴的口渴《伤寒论》中却没有提到对治的方剂。对于少阴而言,口渴并不是一个很主要的证,大可以随证治之即是。但是,对于厥阴病,就不能不立一个治渴的专方了。那么,这个治渴的专方是哪一个方呢?我想非厥阴的主方―――乌梅丸莫属。最近治疗一例结肠癌术后的病人,患者男性,术后已近一年,大便仍不正常,每日腹泻五六次至七八次不等,初为烂便,后即纯水。除泻利以外,口渴很厉害,终日饮水不止,每日至少需饮两大暖瓶水。半年以来,叠进中医治疗,然效不甚显。观前医所用方,多是健脾燥湿一类,兼或有固肾收涩一类。像参苓白术散,香砂六君汤,补脾益肠丸一类皆在常用之列。用上述这些方药有没有错误呢?应该没有错误。慢性腹泻,又是肿瘤术后患者,不用苦寒抗癌一类已是高手了。不从脾去治,不从太阴去治,还能从哪儿下手呢?但是,若要学过《伤寒论》,学过六经辨证,我想就断然不会去从太阴下手。为什么呢?以“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也”,现在病人每日渴饮两瓶水,怎么可能病在太阴呢?所以,用上面的方剂当然就没有效果了。那么,对上述这样一个疾病该从何处入手呢?病人下利,然六经皆有下利。病人口渴,且饮水甚多,此即为消渴也。又下利,又消渴,这就非六经皆有,而是厥阴独具了。所以,毫无疑问地应该从厥阴来论治,应该投乌梅丸。于是为病人开具乌梅丸原方,不作一味增减,每诊开药三四剂,至第三次复诊,渴饮减一半,每日仅需喝一瓶水,水泻亦大大减轻。由上述这个病例,大家应该初步地感受到六经辨证是一个很方便的法门。只要我们将六经的提纲把握实在了,六经病的切入是很容易的。像这个病,你若是不用六经辨证的方法,很容易就切入到太阴里面,脾胃里面去了,而一旦你用六经的方法,那无论如何是不会把它摆到太阴脾胃里去思考的。因此,六经辨证不但具有上述的方便性,而且还有很大的可靠性。这样一个既方便又可靠的法门,为什么不去把握它呢?当然应该把握它!(5)对糖尿病的思考谈到消渴,大家会很自然地想到一个现代的病名,就是糖尿病。从文献记载来看,实际早在隋末的时候就已经把消渴病当作糖尿病了。那么,厥阴提纲条文中提到的这个消渴与隋唐以后的消渴病,亦即与现代的糖尿病有什么联系呢?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在讲到厥阴提纲证时,老师还会专门强调不要将厥阴的消渴当成现代的消渴(糖尿病),教材的释义也这样明文规定。厥阴病很主要的一个证是消渴,而现代糖尿病很主要的一个证也是消渴。虽然厥阴提纲证的消渴不一定就是糖尿病,但是,糖尿病与厥阴病会不会就没有关系呢?这个问题萦绕心头,久久难去。我们知道,糖尿病很直观的一个情况就是血糖升高,当血糖升高到一定时,超过了肾的糖阀值,这时就会连带出现尿糖。所以,古人对糖尿病的诊断就主要通过对尿糖的观察。尿糖怎么观察呢?那个时候又没有尿糖试纸,这就要靠蚂蚁帮忙。蚂蚁嗅觉很灵,尤其对于糖更是灵敏,一般的尿拉到地上是不招蚂蚁的,蚂蚁也怕这个臊味,可是糖尿病人的尿拉到地上,很快就会招来许多蚂蚁。古人就通过这个方法来诊断糖尿病。糖在身体的作用主要是为身体的组织器官提供能量,那么,现在血糖为什么会升高呢?现代的说法主要是胰岛素的不足,所以,过去治疗糖尿病的惟一方法,便是设法补充胰岛素,或是设法刺激胰岛细胞的分泌。但是,最新的研究表明,胰岛素的不足仅仅是一个方面,而更主要的原因是机体组织细胞对糖的利用发生障碍。所以,看起来好像是血糖很高,好像是糖多了。而真实的情况是什么呢?真实的情况却是机体组织细胞内处于缺糖的状态。正是因为机体组织内处于这样一种糖缺乏的状态,所以,你不足我就得补足你。怎么补足呢?当然就需要机体启动各式各样的方法,其中一个我们能够直接感受到的方法就是易饥,就是多食。糖尿病人的易饥多食其实就是由此而来。而在生化上的一个集中表现,便是血糖升高。因此,对于糖尿病我们应该有这样一个宏观的认识。它不是糖太多,而是糖不足。因而,糖尿病的关键问题是要没法解决糖的利用问题。扫除了糖利用过程中的障碍,糖尿病的诸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以上我们从现代的角度对糖尿病作了一个大致剖析,那么,从中医的角度,尤其是从伤寒六经的角度,我们怎样去看待这个问题呢?糖尿病属于糖的代谢利用障碍,糖在中医它属于哪一类的东西呢?糖是甘味的东西,而甘味于五行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