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外入之气。随大随小。至耳无碍。惟内触之气。 有声。所以外入之气。仅
通其半。若郁怒之火动。
内气转增。则外入之气转混。必内气渐走下窍。上窍复其虚而能受之体。然后清清朗朗。声入即通。无壅
碍也。方书指为少阳胆。厥阴肝。二经热多所致。是说左耳分部。然少阳之气。能走上窍。其穴皆络于脑巅。
无触筋中耳之理。不当与厥阴混同立说。其通圣散一方。汗下兼用。乃治壮火之法。丹溪所取。亦无
确见。惟滚痰丸一方。少壮用之。多有效者。则以大黄黄芩沉香之苦。最能下气。而礞石之重堕。大约与磁
石之用相仿也。不肖昌所以不用此方者。以其大损脾胃。且耗胸中氤氲之气耳。至于肾虚耳鸣。指作胱膀相
火上升。则阳火必能透出上窍。不为鸣也。尤见丹溪无据之谭。易言水中有火。原说真火。故坎中之
一点真阳。即真火也。年高之人。肾水已竭。真火易露。故肾中之气。易出难收。况有厥阴之水。为之挹取乎。
然则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如盏中添油。而灯焰自小诚为良治。乃云作阴虚治不效者。知其泛论世人。不为
老人立法也。夫收摄肾气。原为老人之先务。岂丹溪明哲而为此等议论乎。不肖昌昨方论中欲返
祖台右耳十余年之聪。以仰答帝鉴。慰藉苍生耳。非为左耳数十年之锢论也。草野不恭。统惟亮宥。谨复。
胡卣臣先生曰。耳鸣之故。从来无人说透。此案方大开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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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直叙王岵翁公祖病中垂危复安始末

属性:岵翁公祖。自春月论耳鸣后。见昌执理不阿。知为可用。至冬初以脾约便艰。再召诊视。进苁蓉胡麻山
药首乌等。四剂即润。盖缘肠中少血多风。与药适宜。故效敏耳。自是益加信悦。时沐枉驾就问。披衷相示。
冬尽偶因饱食当风。忽然一吐。倾囊而出。胃气大伤。随召诊间。体中微似发热。左关之脉甚大。自
云始先中脘不舒。今觉气反攻左。始用梨汁不投。今用蔗浆稍定。不知此何症也。昌因断曰。此虚风之候也。
以胃中所受之水谷。出尽无留。空虚若谷。而风自内生。兼肠中久蓄之风。乘
机上入。是以胃中不安。然风入于胃。必左投肝木而从其类。是以气反攻左而左脉即为之大且劲。内经云。风
淫于内。治以甘寒。梨汁蔗浆。俱甘寒对症之物。而一效一不效者。又可知胃中气虚已极。不耐梨性之达下。
而喜蔗性之和中也。于是以甘寒一派之药定方。人参竹沥麦门冬生地黄之属。众议除参不用。服后
腹中呱呱有声。呕出黄痰少许。胸中遂快。次早大便亦通。症似向安。然有可怪者。本是胃经受病。而胃脉反
不见其病。只是上下两旁。心肾肝肺之脉。时时另起一头。不安其常。因为剖心争论。谓此非上下两旁之见病
端也。乃中央气弱。不能四迄。如母病而四子失乳。故现饥馁之象耳。观公祖自云。口中之味极淡。
又云。水到喉管。即注住不肯下行。明明是胃中之气不转。宿水留住喉间。不能更吞新水耳。宜急用四君子汤
以理胃气。则中央之枢轴转。而四畔之机关尽利。喉管之水气不逆。而口中之淡味亦除矣。如不见信。速
请明者商之。不便在此羁时误事也。然而言过激烈。反怪为故意惊骇。改召二医。有谓中风者。有谓
伤寒者。见各不同。至于人参之不可用。则同声和之。谓症之轻而易疗。则同力担之。微用发表之药。即汗出
沾濡。又同口赞之。曾罔顾已竭之胃气。追之实难。反开关而纵之去。于是气高神荡。呃逆不休矣。再侥幸
而投黄连一剂。将绝之系。加极苦以速其绝。二医措手不及。复召昌至。则脉已大乱。如沸如羹。频
转频歇。神昏不醒。身强莫移。年寿间一团黑滞。其气出则顺。而入必哕。通计昼夜一万三千五百息。即得
一万三千五百哕矣。二医卸祸。谓昌前所议四君子汤。今始可用。吁嗟。呼吸存亡。尚图雍容樽俎乎。据理答
之曰。气已出而不入。再加参术之腻阻。立断矣。惟有仲景旋复代赭石一方。可收神功于百一。进一
剂而哕势稍减。二剂加代赭石至五钱。哕遂大减。连连进粥。神清色亮。脉复体轻。再用参苓麦冬木瓜甘草。
平调二日。遂康复如初。此盖祖翁少时纯朴不凋。故松柏之姿。老而弥劲。非尽药
之功能也。即论药。亦非参之力。乃代赭坠参下行之力也。祖翁病剧。问昌何为不至。及病间。见昌进药。
即鼓勇欣尝。抑何见知之深耶。而昌亦得藉汤药以行菽水之事。快矣快矣。
胡卣臣先生曰。左氏春秋。无与于兵。而名将以为兵法之至精。见理
不到。则一心之运用不出也。噫。难与俗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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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直推王岵翁公祖病后再误贻患

属性:岵翁公祖。深知医理。投剂咸中肯綮。所以长年久世。然苦耳鸣。不乐对客。其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