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一盛,泻足少阳补足太
阴。厥病篇云∶厥头痛,或取足阳明太阴,或取手少阳足少阴,耳聋,取手阳明,嗌干取足少
阴。皆不言某穴,其中又有泻子补母等义。今则每病指定几穴,此二失也。两经论治,井荥
输经合最重,冬刺井,春刺营,夏刺输,长夏刺经,秋刺合,凡只言某经而不言某穴者,大都
皆指井荥五者为言,今则皆不讲矣,此三失也。补泻之法,《内经》云∶吸则内针,无令气
忤,静以久留,无令邪布,吸则转针,以得气为度,候呼引针,呼尽乃去,大气皆出,为泻;呼
尽内针,静以久留,以气至为度,候吸引针,气不得出,各在其处,推阖其门,令神气存,大气
留止,为补。又必迎其经气,疾内而徐出,不按其 ,为泻。随其经气,徐内而疾出,即按其
,为补。其法多端,今则转针之时,以大指推出为泻,搓入为补,此四失也。纳针之后,必候
其气。刺实者,阴气隆至乃去针,刺虚者,阳气隆至乃出针。气不至,无问其数,气至,即去
之,勿复针。《难经》云∶先以左手压按所针之处,弹而努之,爪而下之,其气来如动脉之状,
顺而刺之,得气因而推内之,是谓补,动而伸之,是谓泻。今则时时转动,俟针下宽转而后
出针,不问气之至与不至,此五失也。凡针之深浅,随时不同,春气在毛,夏气在皮肤,秋气
在肌肉,冬气在筋骨,故春夏刺浅,秋冬刺深,反此有害。今则不论四时分寸有定数,此六失
也。古之用针,凡疟疾、伤寒、寒热、咳嗽一切脏腑七窍等病,无所不治,今则只治经脉、形
体、痿痹、屈伸等病而已,此七失也。古人刺法,取血甚多,《灵枢》血络论言之最详,而头
痛、腰痛,尤必大泻其血,凡血络有邪者必尽去之,若血射出而黑,必令主色见赤而止,否
则病不除而反有害。今则偶尔见血,病者医者已俱惶恐失据,此八失也。《内经》刺法有九
变、十二节。九变者∶输刺、远道刺、经刺、络刺、分刺、大写刺、毛刺、巨刺、 刺,十二节
者∶偶刺、报刺、恢刺、齐刺、扬刺、直针刺、输刺、短刺、浮刺、阴刺、傍刺、赞刺。以上二十一
所,视病所宜,不可更易。一法不备,则病不愈,今则只直刺一法,此九失也。古之针制有
九, 针、员针、堤针、 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大针,亦随病所宜而用,一失其制,
则病不应。今则大者如员针,小者如毫针而已,岂能治痼疾暴气,此十失也。大端之失已
如此,而其尤要者更在神志专一,手法精严,经云∶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刺之无
殆。又云∶经气已至,慎守勿失,深浅在志,远
所若一,如临深渊,手如握虎,神无营于众物。又云∶伏如横弩,起如发机,其专精敏妙如此。
今之医者随手下针,漫不经意,即使针法如古,志不凝而机不达,犹恐无效,况全与古法
相背乎?此外尚有先后之序,迎随之异,贵贱之殊,劳逸之分,肥瘦之度,多少之数,抉发难
数,果能潜心体察以合圣度,必有神功。其如人之畏难就易,尽违古法,所以世之视针甚
轻,而其术亦不行也。若灸法则较针所治之病不过十之一二,知针之理则灸又易易耳。此
《医学源流》所以郑重分明言之,不惮烦者,甚望学人勿误入歧途,而转失古圣之正传也。
医道最可怪而又可笑者,莫如内外分科,不知始于何时何人。试思人身不能外经络、躯
壳、筋骨、脏腑以成人,凡病变不外六淫七情以为病,试问外科之证,何一非经络脏腑所
发?原无所谓内外也。若不深明六气、七情、五运、六经经界,两科中皆不得立足,未有能
治内科而不能治外科,亦未有能治外科而不能治内科者也。在前人之分之者,不过以医道
繁难,通才不易,分之欲其专精。不谓世之各执其业者,竟如分门别户,不相通问,如画鸿
沟而东西卒之,专门名家皆不可得,似乎业内科者,可以不必多读书,只奉《医方合编》以为
秘本,即号精理内科。业外科者,更可不必多识字,只须略辨之无聊,记败毒、拔脓、生肌、
收口数方,即号精理外科。于是显然为内证者即属内科治之。显然为外证者即属外科治之。
其有病在腹中,内外皆未显然,而患又最深大,如所谓腹内痈者,则又将谁属哉?腹内之
痈,又有数证,有肺痈,有肝痈,有胃脘痈,有大小肠痈,有膀胱痈。唯肺痈咳吐腥痰,人犹
易辨,余则或以为痞结,或以为瘀血,或以为痰积、食积,医药杂投,卒莫知病,及至成脓,
治已无及。并有不及成脓而死者,病者医者始终不知何以致死,比比然也。今先为辨明痞
结、瘀血、痰积、食积之状。凡痞结瘀血,必有所因,且由渐而成。痰积则痛止无定,又必别
现痰证。食积则必有受伤之日,且三五日后大
便一通即解。唯外证则痛有常所,而迁延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