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用血分药内加升提,引出阳分,方与散截为宜,凡在阳分者易治,阴分者难
疗,有恶饮食干,必自饮食而得,可与消导为妙,若胃伤恶食,脉虚无力者,又以温补
为功,总有余者泻之,不足者补之。《经》曰∶方其盛时必毁,因其衰也,事必大昌,
盖以邪气正盛,治而泻之,则必毁伤真气,不若因邪气已衰,而补其经气,则邪气自
退,故必大昌,丹溪所言三日一发者,受病一年,二日一发者,受病半年,一日一发日
者,受病一月,亦不过言受病之深浅耳,邪受浅者,病在三阳,邪随卫气出入,而一日
一作,深者病在三阴,不能随卫气并出,或间日,或三四日而一作,作愈迟者,病愈深
也。得之于暑月者十有七八,盖因时当中表气虚,水谷停聚,为痰饮于胸胁矣,风暑入内,
血液稽留于经络矣,夏时毛窍疏通而不为病,秋气收敛表邪,不能发越,故进退不已,往来寒
热,势如凌疟人之状,所以名疟,人之荣卫,昼行阳,脊与背也。夜行阴,胸与腹也。行至
病所而不通,乃作寒战,中外如冰,此寒气发于内也。寒已而内外皆热,此邪火盛于外也。
寒多热少,宜豁痰开郁发散,热多寒少,宜清热补虚,而兼发散,总以理脾保土为主,而
青皮槟榔之类,不可久用也。发在夏至后,处暑前者此三阳受病,伤之浅者,近而暴也。
发在处暑后,冬至前者,此三阴受病,伤之重者,远而深也。
自子至巳属阳,自午至亥属阴,卫虚则先寒,荣虚则先热,然疟本暑邪,法当解
肌,且有无痰不成疟,无食不成疟之语,或当消导、然更莫不由于中气不足而得,若
元气先虚之人,误投破气克伐之药,则中气虚而愈虚,不但邪不得解,势反内陷,必便
脓血,多成腹胀,驯至不救,往往而是。
世间似疟非疟者多,奈何一见寒热往来,便以截疟丹一截,不止则再截,止而复
发复截,以致委顿,或因而致毙。《经》曰∶阳虚则恶寒,阴虚则恶热,阴气上人于阳中
则恶寒,阳气下陷于阴中则恶热,凡伤寒后,大病后,产后,痨瘵等症,俱有往来寒
热似疟,甚或一日二三度发者,并作虚治,但有阳虚阴虚之别,阳虚者补阳,如理中汤、
六君子汤、补中益气汤加姜桂,甚则加附子,诸方中必用升柴,以提出阴中之阳,水升火降而
愈,医书中有论及者矣。至于阴虚者,其寒热亦与正疟无异,而阴疟中又在真阴真阳之分,
人所不知,《经》曰∶昼见夜伏,夜见昼止,按时而发,是无水也。昼见夜伏,夜见昼止,
倏忽往来,时作时止,是无火也。无水者壮水之主,以镇阳光,六味汤主之,无火者益火
之原,以消阴翳,八味汤主之,世人患久疟而不愈者,非疟不可
愈,乃治之不如法也。
风与暑,阳邪也。寒与水,阴邪也。然风为阳中之凉气,暑为热中之寒邪,合是四
者而言,无非皆属乎寒,故俗呼为脾寒病,谓寒邪客于肌肉之间,而脾应肉也。及疟之
将发,必先手足厥冷,以脾主四肢也。《经》言暑者,言时气也。寒者言病气也。虽邪气
自浅而深,郁寒成热,然终不免寒为本,热为标耳。久而不解,纵实必虚,非大补真
气,大健脾胃,不得瘳也。疟发必有寒有热,盖外邪伏于半表半里,正在少阳所主之
界,出与阳争,阴胜则寒,入与阴争,阳胜则热,即纯热无寒为瘅疟、温疟,纯寒无热
为牝疟,要皆自少阳而造其极偏,故补偏救弊,亦必还返少阳之界,使阴阳协和而后愈
也。谓少阳而兼他经则有之,谓他经而不涉少阳则不成其为疟矣。少阳乃东方甲木之
象,故其脉自首尾轻重,总不离乎弦也。疟之不离少阳,犹咳之不离于肺也。然疟有因
水,有因血者,惟水饮所以作寒热,惟瘀血所以憎寒热,故用常山能遂水也。若是血
症,宜加当归、桃仁行血之品为佐,盖疟昼发属气,夜发属血,《保命集》云,疟夜发
者,乃邪气深远,而入血分,为阴经有邪,宜加桃仁于桂麻汤中,发散血中之风寒。
李士材曰,常山生用多用则吐,与甘草同用亦吐,若酒浸炒透,但用钱许,每见奇
功,未见其或吐也。世人泥于老人久病忌服之说,使良药见疑,沉 难起,抑何愚耶?
时珍曰∶常山蜀漆,劫痰截疟,须在发散表邪,及提出阳分之后,用之得宜,其效如
神,然疟药每以黄昏煎好,露一宿,五更时温服者,以疟为暑邪,凡暑得露则散也。
《医贯》云∶有渴甚者,发时饮汤不绝,以六味丸一料,纳肉桂一两,水煎探冷,连
进代茶,遂熟睡,渴止而热愈。又有恶寒恶热如疟无异,面赤如脂,口渴不甚,吐痰如
涌,身以上热如烙,膝以下自觉冷,此真阳泛上,肾虚之极,急以附子八味地黄汤,大
剂冷冻饮料而热退,继以人参建中汤调理。截者。堵截也。兵精粮足,冠至方可堵截,壮
盛之体,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