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鼓动,鼓者,跳动如击鼓也。《原病式》云∶水袁火旺,心胸躁动。《伤寒论》曰∶心为
火而恶水,水停心下筑筑然跳动,不能自安,亦有汗吐下后,正气虚而悸,不得卧者,
丹溪责之虚与痰证状不齐,总不外于神劳而血耗,心伤而火动,火郁而生涎也。或
因怒气伤肝,或因惊气入胆,母令子虚,因而亡血不足,又或遇事繁冗,思想无穷,则
心阴耗损,而神明为之不安矣。然更有由于胆虚者,盖胆以温为候,虚则寒,寒则不
眠,而多惊悸,口苦呕涎,所以有温胆汤也。
恐者,与惊有异,夫惊从外来,而恐由内起。《经》曰∶在脏为肾,在志为恐。又
云∶精气并于肾则恐,恐者,肾之情志下牵之言他脏者,亦莫不由于肾也。肝藏血,血
不足则恐,肝者肾之子也,水强则胆壮,水
薄则血虚,而为恐矣。胃为恐,胃属土肾属水,土邪伤水则为恐也。心怵惕思虑则伤
神,神伤则恐惧自失,心藏神,神伤则心怯。所以恐惧自失,火伤畏水之故,经又论
恐,有肾肝心胃四脏之分,而肝胆于肾,乙癸同源也,胃之于肾,侮所不胜也。心之于
肾,畏其所胜也。故恐之证,属肾之本志而旁及于他脏,治法则有别焉,治肾伤者宜
味浓,治肝胆者宜养荣,治阳明者壮其气,治心君者镇其神,惊则安其神,而散乱之气
可敛,恐则定其志,而走失之精可固。
怔忡者,心中跳动不安,惕惕如人将
捕,有思虚便动者,皆属血虚也。若时作时止者,或痰因火动也,瘦人是血少,肥人多属
痰,若真觉心跳者,尤属血少,宜四物朱砂安神丸之类,如因惊而得者,盖惊则神出舍,舍空则痰生也。
健忘者,为事有始无终,言谈不知首尾,有因精神短少者,亦有因痰者,亦有肾虚伤志者。
《经》曰∶肾盛怒而不止者伤志,喜忘其前言。丹溪曰∶此证皆由忧思过度,求望高远,所愿不遂,
损其心胸,以致神舍不清,遇事多忘,病在心脾,凡思伤脾,故令转 遗忘,治之以归脾汤,兼理心脾,
神宁意定其证自除。总之不耐于事务之扰扰者,则血气之阴者将竭,故失其清明之体,
而善忘也。夫药固有安心养血之功,不若宁神静虑,返观内守为尤胜也。《经》又曰∶
上气不足,下气有余,肠胃实而心气虚,虚则荣卫留于下,久之不以时上,故善忘也。
上气者,心家之清气也,下气者,肠胃之浊气也,荣卫留于下,则肾中之精气不能时时
上交于心,故健忘也。又曰∶血并于下,气并于上,乱而喜忘。血并于下,则无以养其
心,气并于上,则无以充其肾,水下火上,坎离不交,乱其揆度,故善忘也。夫心知将
来,肾藏已往,故内经之论,健忘俱责之心肾不交。心不下交于肾,浊火乱其神明,肾
不上交于心,精气伏而不用,火居上则因而为痰,水居下则因而生躁,扰扰纭纭,昏而
不宁,故补肾而使之时上,养心而使之善下,则神气清明,志意常治,而何健忘之有?
人之所主者心,心之所藏者神,神之所养者血,心血一虚,神无所根据,此惊悸怔
忡之所肇端也。曰惊悸,曰怔忡,岂可无辨乎?郁痰而心虚,则耳闻大声,目击异物,
遇险临危,触事丧忘,心为之忏,使人有惕惕之状,是为惊悸也。心虚而停水,则胸中
渗漉,虚气流动,水既上乘,心火恶之,心不自安,使人有怏怏之状,是为怔忡也。然
有触而心动曰惊,无惊而自动曰悸,悸者即怔忡也,治法不过调养心血,和平心气,因痰因火因湿,
随症治之,尤以血虚为主。
《经》曰∶尝贵后贱,虽不中邪,病从内生,名曰脱营。盖心为君主,神明出焉,肺为相辅,
主行荣卫,日夜五十度,此营气之所行也。若君主有伤,则十二官相使,各失乃司,使道闭塞而
不通,由是经营之气脱去,不能灌溉周身百脉,失其天度,形乃大伤矣。尝富后贫,名曰失精,
谓心有所郁,而气不舒畅也。总心为君主之官,神明出焉,思虑过度,耗其心血,失去向导,则
神明伤而成心劳,故怔忡健忘也。宜静以养之,使百骸听命,外邪安得而犯?设为七情
所郁,则六淫得以伤之,外邪与内火交炽,暗中亏损,不待岁月,牢固不可拔矣。故无
论富贵贫贱,病生于内者难治,伤于外者易合。老子曰,毋劳尔形,毋摇汝精,毋使汝
思虑营营,是以农夫寒暑耘耨,而无寒暑之疾,相习以忘,而勿伤其君主也。寒热燥
湿,有形之病,忧愁思虑,无形之疾。有形之病,可以寒热攻之,无形之疾,必须喜以
胜愁,慰以解忧,然后用药有功,心专神明用事,非他脏可比。谚云∶心病须心药医
也。古无怔忡之名,曰∶心掣,心悬者是也。
大抵惊则不自知,而证属阳,从外入也。书曰∶寸口脉动为惊,惊者,其脉止而
复来,其人目睛不转,不能呼气者是也。悸者,自知如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