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世总不发,号称赵一帖。不过请他请不起,光一趟出诊费就要五两银子。”“去拿他请得来,银子我来把。”赵老先生请到招商客店一把脉,“这个病有救,愣忖是我,我只要开一帖药,保你吃得一世总不发。”赵老先生开张药方,姜堰打发姜兴到药店里去切药,你们总不晓得,一帖药切了多少钱?光银子切拉七十二两半,全部是名贵的大补之药,熬好了,端把病人。
病人连吃三碗药,毛病没得半毫分。
  走床上爬起来,二目圆睁,“店老板,莫非是你救我性命。”“英雄,是这位姜公子所救。”病人爬下床榻,来到姜堰面前,双膝跪下忙磕头,恩公连叫两三声。姜堰双手相搀,“英雄,快快请起。请问你家住哪里?尊姓大名?因何得病招商客店?”“恩公,一言难尽。我是关东人氏,姓姚,单名叫姚真,有个小小的绰号叫神弹手,我准备投奔十三省巡按田志,听说他要私访杭州天竺山,谁知住宿招商饭店,陡得重病,几几乎送命。”
不是恩公良心好,哪有一条命残生。
  提到神弹手姚真,这个人不简单,他有十三个铅弹子,百发百中,所以号称神样手。肇吩咐老板重新备过酒席,两人坐下来吃酒,谈谈五经四书,兵书战策,越谈越投缘。“姚英雄,我准备交你结拜弟兄,不知你意下如何?”“恩公,我正有此意。”打发堂倌备过香烛纸马。
弯下腰来拜八拜,结为弟兄两个人。
  姚真大,是哥哥。姜堰重新向哥哥见过礼,又坐下来吃酒,一吃吃到戌时过后,公子已有三分醉意。哪晓姚真拿酒杯一举,抬头一望,只见窗子上面一道黑影,伏杠不动,哪个小偷小摸来想眼孔。我病不好,你能偷得到,我格毛病一好,是你格局气不好,先请你瞎啦一个眼睛。走怀里摸出一只铅弹子,对窗子外间一,“中”一个中字不非轻,打中刺客左眼睛。只听见外面一声惨叫,弟兄两个窜出去一望,一个人两个手捧住格眼睛,鲜血朝下直流,公子一望,认得格,飞毛腿吴贞。“吴贞,你鬼鬼祟祟,来干什么?”吴贞咬牙切齿:“姜堰狗贼,我奉我家少爷之命,来取你的颈上人头。”姚真说:“你个狗贼,你被捉住得,你也摆狠劲,要取我家兄弟格人头,我先结果你的性命。”掮刀要杀,公子一把抱住得,“哥哥,冤家宜解不宜结。吴贞,这是我家哥哥,今朝放你一条生路,你听我走。”姚真就说:“吴贞,你听我回转苏州,你肇不要摆歪叫飞毛腿,我帮你重新改个绰号,就叫独眼龙。”飞毛腿吴贞气气塌塌回转了苏州城。姚真、姜堰弟兄住宿招商客店,一夜五更不必细表。
  皇城开考,主考官是哪个?是姚红,打发催考官四城门催考,东城门来到西城门,南城门来到北城门,琴铃哐啷敲了不绝声。
诸州各县考先生,请你们早早入城门。
今朝不把科场进,错过一时等三春。
  催考官去催考,惊动公子得晓,“哥哥,招商饭店来专等,我要进场跳龙门。”姜堰带格文房四宝走进科场,一班举子也进了科场门,科场门杠了紧腾腾。姜堰公子才学好,独占鳌头第一名,总宗师大人是姚红,拿姜堰格文章拿起来一望,格一笔字,工工整整,刀刮水秀;那种文章,贯穿直落,没得半点斑驳。朝住址上间一望,苏州;朝姓名上一望,是姜堰;苏州姜堰,莫非是老匹夫姜国翰的儿子,细冤家进京赴考啊,干种高格才学,冤家在朝纲有了禄位,我就多了一个对头星,这头名状元不能点把他。“哪一个是苏州姜堰?”公子双膝一跪,“宗师大人,门生就是姜堰。”“姜堰,你这篇文章是请人代作,还是偷看别人格卷子?”“宗师大人啊,文章是我小生亲手所作,并非请人代做,也非偷看别人的卷子。”“胡说,我看你貌不出众,你有什么才学写出这篇文章,反正你是偷看别人格卷子。”“宗师大人啊,我虽然貌不出众,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动斗量。请问宗师大人,我偷看哪一个格卷子?我请哪个代做格?”姚红被他一顶撞,恼羞成怒,“大胆考童,你胆倒不小,竟敢顶撞本总,咆哮科场,左右,将他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棍。”奸党开口,两旁镇场夫子动手,把公子对考场上一揿,
四十大棍打完成,皮开肉绽血淋淋。
  “姜堰,打你四十大棍,冤不冤啊?”来这个时候 ,你不好说冤。“大人啊,不冤。”“屈不屈嘎?”“不屈。”“好,既然不冤不屈,将他赶出科场,你替我回转苏州城,今世里不要想进科门。”公子哭哭啼啼被赶出科门。
一头跑来一头哭,张家客店面前呈。
  神弹手姚真逋了外间等,只望到兄弟两手捧住脸家来格,“兄弟啊,你可曾金榜得中?两个手捧住脸躲了下笑来么。告诉哥哥,是状元还是榜眼?”公子两个手一拿,“哥哥哇,我拿这件事情啊告诉你,也要气死又还魂。”肇拿上下经过说一遍,点点滴滴总分清。姚真一听,只气了哇哇怪叫:“姚红,你格老贼,你还得了,为国家选拔良才,你埋没贤才,打伤举子,违条犯法。兄弟,你胆放宽心,此乃京都皇城,天子脚下,明朝早起,我们赶到午朝门,到万岁面前告御状,拿这件案子理理清。”“哥哥啊,万万告不得,姚红官高职大,我们告他自己惹祸,我们拉倒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