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来到高厅,见到母亲,“母亲,江北遭荒 ,难民跪了我家门口,叫我们搭救,你看可要收留呢?”“儿啊,有多少人啊?”“母亲,人是不多,只有两三千个人。”“啊呀,两三千个人,任凭我家房屋多,一下子住不了许多人,回他们走。”“母亲,你这错呱,难民百姓投奔我家,我们设天法也要收留,我家住不了许多人么,就能格,孩儿不如拿苏州城格小饭馆包下来,叫难民住宿饭馆,米麦有我天官府供应,一天三顿,吃饱了肚子,度过荒年,好让他家去。”“也好,就这么办。”公子良心好了,拿苏州城格小饭馆包下来,叫这班难民百姓住宿饭店。肇这些百姓好了,朝饭店里一坐,活计又不要做,虽然吃不到好货,一天三顿小米粥,也算是享到福,两三千个人,只吃不做得了?才不过吃了半个月的光景,账房先生来报,“少爷格,翻腔, 翻腔,粮库房底朝天。”“先生,不要紧格,我家有的是钱,可以到外地去买粮。”肇拿银库房打开来,去买米麦家来,人越吃越多,吃了一个多月,银子又吃啦得格。中人、保人请家来,房屋田地卖啦一大半,安童梅香一齐释放,留到一个老梅香,一个小书童服侍母子两个,继续开仓救济。一班难民百姓一望,姜堰公子良心好了,再像能格下去,我们拿他家全家吃光了,他们娘儿两个也没得命,我们不能再害他家。齐卜卜对天官府门口一跪,“少爷,我们走了哇。”“众位乡亲们,你们为何要走啊?”“相公,我们不忍心再害你家,就当你家拿房屋田地卖干了,顶多救到三天,三天过后,我们也是没得命,我们不能害你家,我们要走喽。”“乡亲们,我姜堰尽我格能力,能救你们一天,我就搭救一天。”钱氏说:“儿啊,大家说得是不假哇,就当我家田地房屋卖干了,顶多也只能救到他们三天,三天过后,他们也是没得命,连累我们娘儿两个总活不成。儿啊,我闻听说嘎,京都皇城开设文考,你不如进京赴考,求取功名。
求到一官并半职,搭救难民许多人。”
  “母亲啊,你嘴唇边薄绡绡,说话轻飘飘,进京赴考,考到还好,万一考不到,一来一去,要多少格路费啊?我们家里分文总不该,哪来格路费银子啊?”“儿啊,金银财宝我家不该,我家还有一件无价宝贝寿字帕。”“母亲,这个宝贝不能动啊,家父临死归天再三嘱咐,万贯家财皆可失,不能丢失寿字帕宝和珍。”“儿哎,此一时彼一时,你拿宝贝拿到街坊典当当啦得,进京赴考,求到功名,好赎回宝贝。”“格倒也是的嘎。”宝贝寿字帕朝手里一捧,走出天官府。
一路行程朝前奔,隆兴典当面前呈。
  “朝奉先生,当宝贝。”“底高宝贝啊?”“寿字帕。”“底高?”“寿字帕嘎。”“妥了呱,我家少爷开设这个典当,就为这个宝贝寿字帕嘎,终于来了。”二铜钱眼镜一戴,“相公,你这宝贝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啊,当你纹银五十两,开张当票。”“先生,你可来下说梦话啊,我这宝贝你就当五十两银子啊?拿你家老板喊出来,价钱我和他当面商议。”朝奉放趟子直奔里面,告诉小奸党姚彬,姚彬一摇一摆走出来格,“啊,姜世兄,你来干什么嘎?”“姚世兄,原来你家开格典当,我来当寿字帕格。”“姜世兄,寿字帕价值连城,你只要开口,要多少我家总有。”“多我也不要,恐怕当得起,我赎不起,我只要二百两纹银,你开张当票把我。”“先生,快,赶紧开当票。”公子接过当票,拿纹银带了随身,走出隆兴典当,
一路行程回家转,梧桐桥到面前呈。
  只听到一个声音:“苍天啊,这个世道不公平啊,我活了世上有底高意思啊?罢了罢了哇,
我也情愿不要残生命,投河落水了残生。”
  姜堰一望,一个大汉要向河里跳,放趟子一个箭步,捧住那个大汉,“老朋友,不要走,不要走,等等我。”“你这后生家倒发笑格,我要投河自尽,你叫我等等你,你也投河死来?”“正是得嘎,我陪你投河死呢。若在世上捱,不要对土里埋。阎王不寻你啊,你倒想发阎王家财,你为何想不开?”“相公,我这人活得世上没得意思了格,我是余家庄人氏,名叫余成龙,我家就该三间茅草棚,与我家父亲相依为命,谁知夜遭天火,我家三间茅草棚被煨了干干净,父亲来火坑之中被烧杀得,我拿父亲尸体寻出来,想想老子忙了一世,他一死,我和尚道士请不动,连买口棺木格钱总没得,我活得世上也有底高意思,我准备投河自尽。”“余大哥,为了这滴点事,你就想不开,办丧事要多少钱啊?”“买棺木,请僧道两班,起房屋,格三四十两银子要呱。”“不就三四十两银子,我堂有了,我拿把你。”走怀里取出五十两银子,余成龙纹银接在手,浑身来下颤抖了,双膝一跪,“恩公,
送我花银五十两啊,我得绝处又逢生。
余成龙有个翻身日,一重恩报哇九重恩。”
  “余大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恩公,请问你尊姓大名?”“我啊,我名叫姜堰。”“你莫非是孟尝君小善人姜堰啊?”“不错,正是小生。”“恩公,大恩大德,铭心肺腑,告辞了。”余成龙转身走了格,姜堰今朝送出五十两银子,古人有言,一钱不落虚空地,将来不是余成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