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高了?锅里没得饭了格。”员外说:“ 十张头锅子饭怎得倒没得了格?”“格原没得格呢。”员外拿锅子一掀,锅底朝天,饭没得点点。“少爷,你个人吃拉干多饭?”“员外,我也不曾算大饱哩!”“少爷!就能呢没得哪家养得起你啊,来把这二十两银子拿去啊,作为盘缠,你上你家姨娘家去啊。你拿门锁锁好,房子千万不要卖,你如果拿房子一卖,上姨娘家去,姨娘对你不好,再渺眼闭眼,瞧不起你,你肇家来没堂子住。假使说姨娘对你好格,你蹲杠多过啦两天也无所谓。你家来么,肇有房子现成格来堂。”肇黑炭常士勇就弄二十两银子,作为盘缠路费。
急急忙忙就动身,赶往柳州一座城。
  常士勇肇上广西柳州姨娘家去投亲,正来路上跑。我们拿他丢下来,这讲经就像说书一样格,层次要清楚,人家才听得懂。等他到了姨娘家,我们再来讲他。我们再来讲哪个?京都皇城里间吏部天官李太老大人,这个人忠心报国, 是赤胆忠臣。
  格天李大人就想:李连,李连,你这狗贼,残无人道,人面兽心,外孙做皇帝,你要想夺外孙格位置,你没得人皮来身上啊!很可惜,圣天子年幼,又不晓得你这公公要夺他格位置,明朝早朝我要当文武百官格面,拿老贼格坏心告诉大家,当文武百官的面,拿老奸贼脸上刮啦一层。
  回过来一想:他家一个是公公,一个是外孙,我倒一片好心,假使万岁说他家公公好格,我不好,亲帮亲,邻帮邻,犬儿也帮自家人,我反而落不到好处,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三思而后行。格天来床上困不着,再一想,罢了罢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就为国家死,我死也死格瞑目,但不过我家儿子、夫人来家,不晓得我怎得死格,我不如连夜写起一封书信来,打发安童送到我老家去,告诉我家夫人和儿子,他们才晓得我怎样才死格,是为国家大事而亡格。肇写一封书信,就打发安童送家去了格。田氏太太拿书信一看,吓得浑身总冒汗,“儿啊!你哨点来啊,不好了格。”“母亲,做底高不好?”“你家爹爹一封书信打发安童送家来格,你来望望看。”李尧生公子拿书信从头上看起,一目到底。
上上下下看完成,心中思量八九分。
  “母亲,爹爹饭吃到哪去了?公公做皇帝,外孙做皇帝,关他底高事?何必去多管闲事。如果得罪了李连,触怒了万岁,爹爹命也保不住了。”“儿啊!你说怎弄?”“母亲,唯一格办法,我现在只有赶上京都皇城,劝爹爹辞官不要做,哨点家来,不要和奸党作对,方可保到一条性命。”“儿啊!你几咱上京都皇城去啊?”“救人如救火,母亲,我吃得中饭就好走。”李尧生公子吃饭,田氏太太帮他拿路费银子整顿好了,“儿啊,母亲就该你一个惯宝宝儿子,虽然十六岁,也未曾出过远门,如果到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格堂子,说话格人总没得,我不如拿个东西把你防防身。”“母亲啊!你有底高东西把我防身?”“儿啊!我家有传家之宝香莲帕,已经四代人手里传得来格,价值连城,这个东西能够避邪,能够避妖,你如果摆在身边,随便到底高荒野地方,随便底高邪魔鬼怪就不敢到你身上去,你拿这个东西打进银子包袱,摆在银子当中。
你万贯家财好遗失,千万不能失落宝和珍。
不要小看一块香莲帕,抵到王培县一座城。”
  随手从宝库房把香莲帕拿出来格,有多大?手巴掌干大,是霞光万道,夺目难睁,发光刷亮。李尧生公子拿它摆了银子包袱当中,“母亲,我赶紧走了哇!”“儿啊!你赶紧进京啊。”
李尧生文曲星宿急急忙忙就动身,白颈项乌鸦哇三声。
  李尧生公子才跑到桥坝头,头顶上白颈项老鸦来下喊起来格。只听见头顶上间“哇、哇、哇”,李尧生读书之人,老鸦当头叫,他晓得不大妙,赶紧打转,回转到家中:“母亲啊!我不上皇城去喽,乌鸦来我头上叫,就怕上皇城不大妙。”“儿啊!吉人自有天相,你家爹爹到这种腔调,你不上皇城家来做底高啊?”李尧生没得办法,硬着头皮背起包袱动身,跑到才间格桥坝头,格乌鸦还来杠喊。李尧生没得办法,拿头一颚 ,眼睛一白:“乌鸦你不要喊啊,我晓得格,我上皇城有祸了。”
背了包袱就动身,到了淮安一座城。
  一到到了淮安,因为他是读书公子不曾出过远门,跑了脚么也疼,跳啊跳,一双脚高头好几个大大泡。一想,罢了罢了,不如我今朝就到这饭店下宿,明朝我早点起身,反正一样格,就来淮安格客店里住下来格。格客店大,人不曾得满,小二来杠喊生意。小二底高腔调?围裙一倒刹,筷子对腰眼里一插,绞台布对肩兜上一搭,脚对户槛上一踏,灯笼火对夹肘里一夹,嘴里来杠说——
不欺三尺子,义取四方财。
财源滔滔涨,元宝滚滚来。
可有多少农村种田投亲访友人,辛辛苦苦到了淮安一座城。
你只要歇宿我家店堂门,我家老板能像活财神。
柜台就像紫禁城,钱桶就像聚宝盆。
今朝到我家来下宿,一本万利转家门。
  说自己家里好,拿旁人家说得分文总不及,说——
可有多少农村种田投亲访友人,到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