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官,替我到后间鸡鸭棚高头去背,拿个鸡鸭棚高头背嘎几捆来把他。”撂在鸡鸭棚高头鸡窠高头格衣裳裤子可是好嘎,总是没用头东西拿得来格。卢尧一看,眼睛发暗,“弟弟啊,你过咱走我家家来,我帮你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一季做四套衣服 四四十六套衣服,你总没处拿,弄箱子把你装了拿家来呱。你大出汗把点这个坏衣裳裤子把我哇,我也要你格做底高呢?我不要了。”“哥哥,你钱又不要,衣裳又不要,你准备要点底高?”“弟弟啊,我心上难过咧,我走了。我也不晓得可有寿命跑得动到家,你拿我千里龙驹宝马把我,等我早点家去么,也有个家守份。”“不嘎,送把我格东西,也再问我要了,你倒说得出格啊!真正你要要格,校尉官,拿格三只脚骡子牵得来把他啊!”随手拿格三只脚骡子牵得来格,啊呀,格毛恨不得一筷子多长,瘦了跑路跑不动。卢尧弄手到他背上一揿啊,格骡子倒伏下去了格,“弟弟啊,这个东西也跑不动到我家啊,不要说能够驮我哇,我也偿它格命了,我不要。”“底高?不要哇,我九千岁开口哇,你竟敢不要,不要也要牵家去。”
  肇就罚他牵这三只脚骡子,“弟弟啊,我路上心焦咧,我也有四个安童来你家堂块,叫安童跟我同家去么。”安童不是家去嘎,又不曾家去,实际上在半路上来凤凰山挨杀啦得格,他不晓得格。“好格,真正要人做伴,我把两个校尉官把你,踹头、踹脚跟我家哥哥同家去啊。”底高叫踹头?底高叫踹脚?踹头是个着颈,犟颈项,踹脚呢,是个撂脚拐子啊。两个人说人也霉杀得格,蹲堂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跟这个穷光蛋家去,要受大罪了,肇帮他牵三只脚骡子。卢尧想想着气了,人来世上竟做好事没得意思,我过咱对他干好了,他今朝就这个腔调对我哇。
前辈古人说得清啊,若度中牲莫度人。
  一跑一钉,点总不兴,跑出去二三里路,杠倒叫了哇,“卢先生,卢先生,嘴里有点麻,哨点上我家来弄点茶。”“我又没得钱。”“啊呀,不要你钱,尽你吃,一吃胡子一抹,不要把钱。”到吃饭辰光,杠又叫:“卢先生啊,时间不早,肚里不饱,哨点来吃饭。”“我又没得钱。”“啊呀,哪要你钱,尽你吃。个钱总不要你格。”拿饭一吃,又不要钱。可是卢尧认得这些人家嘎?不是得格,这个是马力一手安排好了格,如果说拿千里龙驹宝马格天子把了卢尧,卢尧如果说赶紧家去了,他家家里九千岁王府银銮殿不曾造得好,马力拿这三只脚骡子把他慢慢对家踱,慢慢对家踱。肇呢 一路之上,
三里设起桃花店,二里设起杏花村。
  等卢尧回转家中格路上,格桃花店里歇歇足,杏花村上用点心。这是马力为了报答卢尧格救命之恩,所以才这腔调安排格。格究竟这三只脚骡子来路上踱多少时?
跑了整整七个月嘎,到了东京一座城。
  自己陆地他总归认得格,来杠张头识眼望,踹头、踹脚,人可好穷啊?我跑到西京,陆地总把人家起屋起啦得格,看来这个人家发得大财了哇,这个房子起了比我家弟弟格高哇,而且旗杆数数也多两根。格究竟九千岁王府起起来多少时?王府起起来、银銮殿造起来才三天咧,也就是说他家女格,张凤霞已经代替第二个九千岁卢尧,坐银銮殿才只三天。家里校尉官几个跑到外间,双膝来跪下,九千岁叫了不绝声。“你们不要烧错了香,认错了菩萨,我不是我家弟弟马力九千岁,我确实不是格九千岁哇。”“九千岁,你不要客气,我家九千岁马力到金殿上保本,万岁封你为第二个九千岁,已经拿你家夫人呢封做安国夫人,这九千岁王府就是你格,银銮殿造好了格,有安国夫人——千岁娘娘已经帮你代坐银銮殿三天了。
  卢尧听见也无所谓,格踹头、踹脚欢喜了,总说来受罪,也不晓得享到干大格福嘎这也是九千岁王府。九千岁就说格:“踹头、踹脚走啊,跟我进去啊!”“九千岁,你不要叫我们踹头、踹脚,我们总有名字格呢。”“你叫底高?”“我叫日久。”“你呢?”“我叫见人心。”“我卢尧救了他马力,才得到你日久和见人心两人。”现在有成语高头引申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路远才晓得马有多大格力气,时间一长才晓得人心也是好,也是坏。
也是当初传下来,成语典故到如今。
  来到里间,千岁娘娘出来迎接,千岁娘娘就说:“王爷千岁啊,总是马力心肠好,今朝我家才到能功程。”“啊咿嘎,夫人,我错怪他呱。你不晓得,我上他家去,他对我怎呢?”讲经不必重复,就他呢到马力家去,马力对他怎呢,总就告诉夫人。这个九千岁肇也蹲家纳福,和夫人讲讲说说,蹲家呢是住高堂瓦屋,朝鱼夜肉。
  我们不提他做了好事,弄到格善报,单讲到这个八败命马巧云。
  格天子交丈夫讲讲:“丈夫啊,我要上娘家去了。”“我交你同去。”“你去做底高了?”“格我个人只好瘪缩缩,对滚箍楼里一蹙,我要交你同去。”“好格,同走。”拿门一锁,肇两人就同走。
夫妻两个就动身,赶往西京一座城。
  在路行走非止一日,个天子来到娘家门口,对杠一撑,八败命就开声:“看门嘎,我问问你看,堂块有个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