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拿弓箭拿出来,一望,离马头四步半多,五步不到,一棵老杨树粗咧,箩口能粗,起来一箭,格么离了近喔,肯定射到格,但是力道不大,箭对树高头一钉,皮总不曾塌,对树杆下一落。陈近就想,四步半五步不到大大老杨树,皮总不曾射得塌,还说百步穿杨咧,对幼主李旦说,“近兴,你格会射箭啊?”幼主李旦说:“我会格。”陈近说呱:“近兴望啊,天上一淘雁飞得来格,你替我拿头一只雁射下来。”幼主李旦说:“可以。”拿弓箭拿得来。众位,幼主李旦格箭法跟文武状元马周学格,箭法好,箭上到弓弦高头弓开满月,一望望见格雁来天上飞,头一只雁嘴一张,手一松,“嗖”一支箭就对雁嘴里一戳,雁翅膀一扑,就对下一落。众位,一个射张口飞雁,一个射四步半五步不到老杨树皮总不曾射得塌。马迪虽然呆哈哈啊,也晓得好丑呱,一个天上一个地落了,马迪也晓得难为情。
格马迪站起身啊,不辞而别转家门。
  马迪一走,胡发老板发火,“我把你近兴,气走我的新姑爷。安童,皮鞭子拿得来,打这个冤家。”陈近说:“不能打,要打打我,我叫他射格。”肇不曾打得成,哪晓陈近是人家亲戚耶,亲戚不好尽顾蹲人家,个天陈近走了格。陈近一走哇,胡发老板发大火,吩咐拿近兴带得来,近兴么就是幼主李旦,身上衣裳统统脱啦得,弄藤条摆水脚盆里蘸蘸,到他身上鞭五十藤条,打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昏死过去。
拿他撂在马房中,生死只在欠时辰。
哪晓幼主李旦命里不该死,来了一个善心人。
  哪一个?胡凤娇小姐。凤娇小姐马房喂马,一望,哎哟,小伙计近兴被打了寸骨寸伤,肇拿这个事情告诉母亲,文氏太太是好心人。母女两个拿李旦救到房间里,替他拿伤口包包扎扎,慢慢服侍他,过了个把月,幼主李旦伤势好转。哪晓格天来了一个人,哪个?杨秀娘。杨秀娘啊,就是凤娇小姐格女红老师,也就是文氏太太以前身边格佣人。杨秀娘见到文氏太太交凤娇小姐落难,她也来胡发家做女佣人,但是杨秀娘时时不忘旧主,经常去望望她们。个天看见凤娇小姐端一碗粥把幼主李旦吃,幼主李旦拿手去接粥碗,杨秀娘一望,哎呀,只见幼主李旦左手朱砂痣。杨秀娘就对文氏太太说呱:“太太啊,这个近兴虽然是个要饭格出身,你看他生了眉清目秀,相貌堂堂,方面大耳,而且印堂发亮,久后必有飞黄腾达之日,而且他左手朱砂痣,凤娇小姐左手也有朱砂痣,莫非是天生一对,地成一双。
我来中间把媒做,结做他们夫妻两个人。”
凤娇小姐听见了这一声,低头红耳就不做声。
  杨秀娘对幼主李旦说:“近兴啊,我家小姐凤娇脸红,头一低,不开声,两个手搓衣裳角落,就是同意格,你怎说啊?”幼主李旦说:“万万不能,我是落难要饭格人,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立足基,
假使交你家小姐成婚配,连累你家小姐受苦辛。”
  胡凤娇小姐一听佩服,咦喂,这个近兴虽然要饭出身,心良好咧,不愿连累我,不但心良好,而且小伙子好,不但小伙子好, 而且文才好,哎呀,我更加爱他。老老脸皮走到前间,“近兴啊,你此言差矣,你瞧不起我胡凤娇,我胡凤娇不是欺贫爱富之人。你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不怪你,我自己情愿格。叫声近兴啊,
我们患难之中结秦晋,海枯石烂也不变心。
但愿夫唱妇随常相聚,更比那玉堂金印胜十分。”
  幼主李旦一听,佩服,凤娇小姐才貌双全,于是就当面答应。所以幼主李旦交胡凤娇小姐,由杨秀娘为媒,朱砂痣为凭证,两人订下终身,也发了宏誓大愿,幼主李旦非凤娇小姐不娶,凤娇小姐无近兴不嫁。格天幼主李旦身力好了格,又到门口做伙计了,哪晓那一天进来两个人。哪个?王钦、曹彪两个总兵啊,奉元帅马周之令,乔装改扮,扮做商人模样,出来寻找幼主李旦,一望,李旦来下做伙计,一面做鬼买东西,一面眼睛对他瞄瞄,嘴歪歪,意思就是我们蹲外间等你。王钦、曹彪出得店,幼主李旦就想,我两个总兵来找我了,我要出店,我是伙计啊,不好随随便便出店。李旦眼睛一鞭,花头经来了格,走到胡发面前,“老板,啊呀喂,我肚子不晓腾腾空怎干痛呱,外间不红,肚里来下作脓,肚肠了我要呕。”老板说:“死外间去呕,呕了家里酸胖气。”
幼主李旦听见这一声,正中其谋八九分。
  李旦将身走出店堂,到无人之处,见到王钦、曹彪,二位总兵双双来跪下,小主千岁叫几声,“小主千岁,现在大元帅马周来翠屏山招兵买马,积草囤粮,派我们两个出来寻你格,多难寻噢,鞋子跑啦十来双。今朝沿能被我们找得了格,叫声:小主千岁哟,
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主李旦赶紧跟我们上翠屏山。”李旦说:“我现在不能跑啊,我有了拖后腿格了。”王钦、曹彪说:“你有了正宫娘娘了。这样子,我们半夜里蹲后花园门口等你。”肇约好了,一到夜晚黄昏,幼主李旦见到文氏太太交凤娇小姐,他也不说真话了,说谎哇,“岳母哇、小姐哇,我家叔父今朝派人来找我,我家叔父贩珍珠八宝,我要走了。”这遭凤娇小姐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