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山西离皇城好远好远,上千里路程,薛家格冤魂为几张白钱纸跑干远来拿,还不把旁的孤鬼抢走用啦得,所以我就瞒啦我家母亲啊,来皇城上铁丘坟边上去化纸。可是我格饭量又大,一路之上,我格银子老早用拉啦格,我肇就绞七廿三对饭店一坐,叭哒叭哒,我就吃饱了,吃饱了我立起来就跑。人家问我要钱,我捣拳像五升斗,我就交他瞎揪。”薛刚说:“兄弟啊,你绞正了,哥哥我也是去上坟格,你就不要去么,我送你路费,你赶紧回转家乡,省用你家母亲挂念。”李大勇说:“我不,三哥哥啊,我不曾上过皇城,我要跟你同去咧。”薛刚说:“兄弟,皇城戒备森严,你到皇城万万不能闯祸哇。”大勇说:“哥哥,我总归听你格话,你叫我向东,我不向西,你叫我打狗,我不吆鸡。”薛刚说:“好。既然兄弟不惹祸听我话么,我们一道前往。”
薛刚骑马动身走,大勇步行后面跟。
  走出潼关,薛刚说:“兄弟,我骑马,我格马四个脚,跑了快,兄弟你步行,两个脚,跑了慢,就怕兄弟追不上。”李大勇说:“哥哥你放心,不要讲你格马四个脚,就是八个脚,十六个脚,我不但不慢,而且还追得上,我来家格绰号叫飞毛腿、草上飞,我跑起来,人总快杀得,你不相信,我来拉点泡,说点大话你听听。”薛刚说:“兄弟啊,你也会拉泡说大话?”“怎不会,我泡拉起来天能大。”李大勇拉泡了,
“格天来家交安童打东道,点火烧眉毛。
开虎跳上如皋,如皋城里来打转噢,望望眉毛不曾焦哇。”
  薛刚说:“兄弟,你真会拉泡。”“拉泡,还有快的咧。
抓米去饫鸡,开虎跳上陕西。
陕西城里来打转噢,鸡还不曾拾到格米啊。”
  “啊,还要快咧,
水中丢银针,开虎跳上杭城。
游看格西湖来打转,望望格银针不曾沉啊。”
  薛刚说:“兄弟啊,你格泡拉了也太大了格,仙人也没得干快呀。”大勇说:“哥哥,我原拉拉泡格呢。不过哥哥啊,兄弟我跑起来确实蛮快呱,不相信我们来赛赛。”薛刚一想啊,我家兄弟说到这种拉泡头大话,今朝我不拿他赛败了,他下回还要拉泡咧。肇薛刚拿马鞭子拿出来,就对格乌骓马屁股上叭叭叭,连打十三鞭,薛刚骑格是一匹宝马,个匹宝马吃得痛,头一傲,尾巴一翘,“嘘溜溜”一叫,奔走如飞,跑出去大概有二三十里。薛刚一想:他肯定追不上。薛刚带住马缰,马慢下来格,薛刚说:“兄弟哎,噢,沿能追不上了格。”回头对前一望,大勇在前头倒叫起来格,“三哥哥喂,稍微快嘎点哦,我等了人总心焦煞得格。”薛刚一望,不得了哇,李大勇老早跑前间去格,坐了路旁边一个坟尖头上,弄帽子来下当扇子风,“哎,兄弟你当真快咧。”肇一个骑马,一个步行,讲讲说说嘎。
路途催趱不耽搁,望见皇皇外罗城。
  通城虎薛刚外罗城长大了,看皇城不稀奇,李大勇是乡下人,头一回看见皇城,稀奇,抬头一看,皇城外景好哩,远看城头像锯口,近看垛子数不清。一个垛子一门炮,一面大旗十个兵。
城门好似仙人洞,人来人往闹哄哄。
  也有男来也有女,也有老汉领顽童。有骑马匹有坐轿,也有推车赶路程。
车走吊轿轰隆隆响,马踏尘埃起灰尘。
一路观看城外景,将身走进外罗城。
  一进外罗城,薛刚说:“兄弟啊,不能走大街上跑哇,认得格人多,看见了不得了,赶紧投宿招商店。兄弟,哥哥我不敢上街,你格会替我到南货店去买点白钱纸来呀?”李大勇说:“三哥哥,瞧不起格人啊,我干高干大,哪里买纸总不会。”肇薛刚到包袱里拿银子了,他没得散碎格,总是整格,拿一个十两大元宝,交把李大勇。
李大勇捧了元宝站起身,南货店到面前呈。
  李大勇来到南货店,拿个大元宝对柜台上一放,“老板,买白钱纸哇。”老板一看,哎咿喂,来了一个大客人,弄大元宝来买纸。老板说:“客官,你要买多少纸咧?”李大勇说:“不管多少,总归于尽钱克货。”老板一听:“咿喂,尽钱克货,大元宝,你拿我纸店克走,客官,你还是带车子来格,还是带船来格?”李大勇说:“我空身来格,只要尽我挑一担,大元宝就把你拉倒。”老板一听,咿喂,今朝赚头大哩,吩咐伙计捆纸了。一头捆纸么老板就想了:我们做生意格人噢,要多寡讲点良心了,这个老朋友太直爽了格,情丧一个元宝只要买一担纸,我一担纸能值几文,人家直爽么,我们也不能过分推板人家,格么要多寡摆点值钱格东西啊,才对得起人家。格么南货店哪些东西比这纸值钱哎,通宵蜡烛、整斤头炮仗、千条头鞭这些格东西比纸值线。所以老板吩咐伙计啊,弄整斤头炮仗啊,千条头鞭总摆了里头。李大勇一足担,挑了动身,一到到客店:“哥哥啊,纸买家来格。”薛刚一望,哎咿喂,呆哈哈买上一足担,“兄弟,找到多少钱格呀?”大勇说:“还找钱咧?我总买啦得格。”薛刚说:“你呆了扎制了,还有哪家买纸拿一个大元宝总买啦得?”李大勇说:“是我呆子啊还是你呆子啊,我家母亲往常对我说格,做这些事情咧,是钱用了越多,功劳越大,出钱为公德,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