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打马加鞭就动身,路途催趱——
经中言语省一省,少华高山面前呈。
  一到少华山上,高山叠叠入云,青松翠柏,虎啸猿啼,好一派仙境。走到庙宇门口,安童对看门格小和尚说:“看门的小师父啊,京都皇城两辽王府三公子薛刚,代父前来烧香还愿,望你小师父速速通报,报与当家主持知道。”看门小和尚一听,哟,赫赫有名的三爵主到了格,叫声:“三爵主哎,山门口外等一等,我去报与我家方丈早知闻。”哪晓小和尚进去一歇歇,只听见山门吱格儿打开,走里花走出一个胖大和尚,这个和尚,身高有九尺开外,肚大腰圆,袒胸露乳,颈脖子里挂数珠一百零八颗,这数珠不是木头做格,生铁浇格,摆手里磨了雪亮,高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三爵主驾到,老衲有失远迎,望三爵主恕罪。”薛刚说:“老师父啊,你不须干种客气。”肇老和尚拿薛刚接到禅堂,分宾主坐下,香茶解渴。老和尚开口了,“三爵主,你倒看看洒家,你可认识我?”薛刚拿起来一望,“哎呀,老师父,我和你很是面熟,就是一时想不出你格名字来了。”老和尚一听,哈哈大笑,“薛刚,薛刚,你真正贵人多忘事,你格记得当年我来皇城御书房做先生格辰光,你不是来我手里读过三年书。”薛刚一听,恍然大悟,“哎哟,你莫不是房玄龄房老恩师么。”老和尚说:“正是为师。”
薛刚双膝来跪下,先生叫啦两三声。
  老和尚一把搀起,“门生,免礼免礼。门生啊,多年不见,你已经长大成人,而且长了魁梧身材,为师非常见爱。门生,你在家是学文还是习武?”薛刚说:“先生,我在家跟我的母亲樊梨花,朝习文夜习武,特别我格武艺好了,我力气大,外罗城老百姓送我一个绰号叫通城虎,先生,你说老虎格力气多大呀!”房玄龄老和尚说:“门生,你说你格力气大啊,为师倒不大相信,我倒来考考你看,你家先生有个兵器啊是把斧头,不晓门生格拿得动?”薛刚一听,就想哇:我家先生干大年纪啊,总老熟得格,还有个斧头我拿不动,我倒有点不大服贴。“先生,拿你格斧头拿出来,给我门生观瞧观瞧。”老和尚说:“可以,老和尚随手吩咐四个小和尚到里间抬一把大斧头出来,这一把老赫赫斧头不算轻啊,老秤高头称称大约总有六百多斤,四个小和尚肩膀抬挤过来头抬折过来,抬到前头拿斧头对下一擐,斧头对烂泥肚里一陷,薛刚舌头总吓塌出来。“哎哟喂,先生,这种老赫赫斧头可保吓吓人呱,拿得动嘎?”老和尚说:“门生,你坐井观天,好,你说拿不动,为师来拿把你看看。”老和尚拿袈裟一卸,短打结束,走到前间轻轻一拿。拿个一把斧头拿起来格,就如同拿烧火棍差不多。老和尚摆开门路,一路分三路,三路分九路,九九八十一路,就是慢舞人可见,舞快不见人,只听舞风呼——
舞起斧头赛渥闪啊,划水不进半毫分。
  舞过之后,老和尚拿斧头对下一放,考较脸不红,气不喘。薛刚佩服哇,“先生,也不晓得你干大年纪,干好格本事,格可以教教我呀。”老和尚说:“门生,你格化生,为师不想教你,哪舞把你看咧。”薛刚恍然大悟
他就双膝来跪下,师父叫啦两三声。
  薛刚肇就留在高山,跟随房玄龄老和尚学习武艺。老和尚头一年教他小红拳,第二年教他大红拳,第三年教他百零八套金刚拳,教他打五斑梅花桩,教他马上十八般,马下十八般。
一笔学了三载整,百般武艺紧随身。
  那一天,师徒两个闲了无事,薛刚说:“师傅,我跟你学了三载,不知现在武艺学得如何?”房玄龄老和尚说:“徒弟啊,你本事不丑了哇,好算天下第二。”薛刚说:“师傅啊,我定不肯歇,一定要学到天下第一。”老和尚,“呸,徒弟,你格卵化生,天下第一是我师傅。”薛刚说:“好好好,不能教会徒弟打师傅,你师傅头一 我徒弟只要第二就好了。”那一天薛刚又对房玄龄说:“师傅,我跟你学法三载,非常想念我的父亲、母亲。师傅,能否放小徒下山交我父母会会面?”老和尚说:“徒弟,你孝心过重,为师一面准你下山罢了。”肇薛刚拜别师傅房玄龄,擐上银鬃马,
路途催趱不耽搁,来到皇皇外罗城。
薛刚回到皇皇外罗城,对面来了奸党一个人。
  什么人?老奸党当朝宰相张天佐。提到张天佐,你们要是看过薛仁贵征东,你们总晓得征东里有个大大的奸党叫张士贵。张士贵弄一个狗婿,就是女婿啊,叫何宗显。张士贵家还有四个儿子了,张志龙、张志虎、张志彪、张志豹,要陷害薛仁贵不曾害得到,后来薛仁贵做了征东大元帅。跨海征东十二载,班师回朝封做平辽王,将张家满门抄斩,留到一个张志豹,被重打八十军棍,发配充军云南。张天佐就是张志豹家后代,你晓张天佐那个时候做多大官职?一品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恶不作,大奸大恶,卖官鬻爵,坑害忠良,而且私通边邦外国。
三番九次定毒计,要夺大唐锦乾坤。
  那一天老奸党张天佐身坐八抬大轿, 八抬八极,像抬活烂泥菩萨。鸣锣开道,喇叭涨号,轿子一捅,前呼后拥,安童做假腔,拿马鞭走前间,“喂,碰开,碰开,等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