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剖尔心肝当点心。”
  胡毕嵩:“呸,我把你们这些小强盗,你称上四两棉花纺一纺(访),你家姑老爹果可是省油灯,我是杀人格姑老爹,强盗格老子,我走你山上经过,不把过山银子倒也罢了,情丧问我要买路银子。我倒情愿格,姑老爹这口单刀不情愿。”随手拿刀背出来冲锋向前,捣鬼一舞,几十个喽兵吃他格大苦,有格齐耳朵,有格齐腰眼,有格齐颈脖子被砍杀得格。跑在后间格喽兵吓坏了格:“哥哥兄弟哎,了不得了,碰到杀人格姑老爹,快点溜。”哪怕过老赫赫沟,总溜走了格,一班喽兵转过头来对前溜,腰杆子弯了像秤钩,曾到二十步,掼啦十来个大跟斗,一溜溜到个山嘴嘴,伏得杠叫总不敢叫,还当杀人格姑老爹来后头。溜快格喽兵来到山寨聚义厅,单腿点地,吓得上气不接下气:“大王,不好了。”众位,金锁山上有一位大王,不是男的是女大王,女大王名叫汤美姣,骊山老母格小门生,百般仙法、武艺随身。女大王汤美姣说:“喽兵,为何害怕?”喽兵说:“大王,山下来了个杀人格姑老爹,我们二三十个弟兄被他杀死了。”汤美姣一听,那还了得,吩咐喽兵,待本大王抬枪,戎装出马。
有小姐,在山寨,忙忙打扮,
雉子毛,插两根,杀气腾腾。
戴一顶,金凤冠,金光耀眼,
穿一件,羊颈袄,八面威风。
系一条,百褶裙,裙分八字,
穿一双,凤头鞋,铁底铜靴。
坐下一匹胭脂桃花马,梨花枪一根紧随身。
走兽壶插几根雕翎箭,飞云袋带一把宝雕弓。
带一把强弓如秋月,插几根狼牙箭暗放金。
  一梆锣响,带领喽兵冲下山岗,交胡毕嵩交战起来。一个用梨花宝枪,一个用单刀,刀碰枪,藏藏响,枪碰刀,冒火星,二马盘旋,杀在一起。
四条膀臂分上下,八只马蹄定输赢。
  两人打到中,不曾放松,打到晚,不曾偷懒,打到玉兔东升,金乌西坠。什么意思?亮月走东天出来,太阳走西天落下去,挑灯夜战不曾相,杀到大天巴拉亮。
杀得一天并一夜,胜败不分半毫分。
  一个八两,一个半斤,秤钩遇到枣核钉。棋逢敌手,将遇良才,胜败不分。两人杀杀杀,你佩服我,我佩服你,两人又对望望,“哈啦”一笑,你爱交我,我爱交你。
交锋交做夫妻人两个,更改没有半毫分。
  胡毕嵩说:“小姐,你是我的第七房妻子,我没得功夫陪你,我要到各地访朋友,为我父母伸冤报仇。”汤美姣说:“官人,我不拖你后腿。不过,我们夫妻分别,要留点表示把你。”汤美姣说:“我要送一个宝贝把你,我家师父送把我格镇山之宝辟邪刀,我这个辟邪刀,削铁如泥,而且辟妖、辟邪、辟怪,遇到妖怪,这辟邪刀自动走刀鞘肚里飞出来,会斩妖怪格。”胡毕嵩说:“ 小姐,旁的东西我不喜爱,我只喜爱你这个辟邪刀,拿辟邪刀拿来。”胡毕嵩辞别小姐汤美姣,打马加鞭动身走。
经中言语省一省,葛家庄到面前呈。
  葛家庄一人姓葛,单名葛同,字大生。葛同葛大生有个妹子叫葛美同,年方二九十八岁,生得花容月貌,哪晓一年前,小姐被妖怪缠住得,面黄饥瘦,骨瘦如柴。格天夜里,葛同夜得一梦,梦见菩萨托梦把他,说:明朝一大早,你只要逋了东庄大树上,望见身骑宝马,腰挎辟邪刀的那一位少年将军,就叫胡毕嵩,他交你家妹子五百年前前生定格,更改没得半毫分,他格辟邪刀能帮你家妹子除妖。葛同一醒醒过来,谯楼更鼓刚到三更,三更天做梦最灵啊,明朝试试梦可灵。第二天一大早,葛同就对东埭头上树丫巴高头一坐,一直等到太阳树顶高,一望,果不其然来了一位将军。你晓是哪个?就是胡毕嵩。胡毕嵩身骑宝马,腰挎辟邪刀,一走走到树脚底落,葛同走树上对下一跳,一把拿胡毕嵩来抱住,妹丈叫啦两三声。胡毕嵩说:“这倒稀奇,我又不认得你,你又不认得我,腾空怎叫我妹丈格?”葛同说:“怎不叫你妹丈?菩萨托梦把我格,你就叫胡毕嵩,你交我妹子五百年前前生定,更改没得半毫分,而且说你格辟邪刀能除妖。”肇拿胡毕嵩带家去,胡毕嵩一想,我来试试我格刀果能除妖?。肇拿辟邪刀对葛美同床帮上一挂,一等等到半夜,只听“呼”,一阵妖风把楼窗吹开来,汗毛总吹竖起来,第二阵妖风,一个毛乎乎格妖怪走窗子跳进去。
妖怪楼板上三个滚,变做一位小书生。
  妖怪捞帐子,哪晓辟邪刀来刀鞘里响起来格,像响雷,走刀鞘自动飞起来,一道青光,拿妖怪一斩两段,妖怪跟手现原身。胡毕嵩交葛同听见响声,对楼上一望,哎哟,原来是一只老赫赫蝎子精,被斩作两段。此时只听见脚步声由远而近,像打夯,脚步声沉重了,拿房子总夯摇起来格,房子上格瓦震了对下直抛。胡毕嵩说:“不好哇,肯定小妖怪被杀啦得,老妖怪就怕要来报仇。”肇交葛同商议商议,两人对门背面一躲,一歇歇望见一个大块头跨户槛了,葛同交胡毕嵩一咳,两人一齐蹿出来,各人捧住大块头一条腿,准备拿这个大块头放倒,哪晓大块头格脚像铁树生根,两人背不动。大块头脚膀捣鬼一颤,胡毕嵩交葛同被推出去论丈,哪晓大块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