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胡镇岳,母亲康氏太太,我是顶没得出息格老五,我就叫胡毕嵩。”哪晓赵慕容、李德宝听见这一声,双双跪在地埃尘,五爵主连连口内称,口称:“久闻五爵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三生有幸。五爵主啊,我们老早就敬佩你,老早就欢喜你,我们交你结拜弟兄,你看可好?”胡毕嵩一听,正中其谋,哎喂,这两个大块头,一个爬山虎,陆路本事好;一个水底蛟,水中武艺好,嗯,我要交他们结拜,是我的左膀右臂。随手吩咐胡福,到南货店买了香烛纸马,肇来饭店里供起天地纸马,点起紫檀杠香,三位英雄跪下来拜了八拜。
结拜弟兄人三个,胜如同胞一母生。
  哪做哥哥要讲年龄,胡毕嵩顶顶小。大花脸爬山虎赵慕容就说:“五爵主,万万不能依年龄来定大小,俗话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你五爵主虽然年龄小,但是你格名气顶好,你格本事顶好,虽然你小,反而要做哥哥,我们叫你胡大哥。”胡毕嵩说:“慢来慢来,真正叫我哥哥,不能叫我胡大哥,我来家排行第五,叫我五哥哥也就可以了。”“好,五哥哥嘛就五哥哥,坐下来吃酒了。”吃吃酒,胡毕嵩开口:“请问二位贤弟,你们准备上哪里去?”赵慕容说:“五哥哥,我们兄弟二人要到太行山访朋友。五哥哥,你准备上哪里去?”胡毕嵩说:“贤弟,愚兄要到杭州散心。”赵慕容说:“五哥哥,你来杭州等我们噢,我们两人走太行山访朋友打转,我们要去寻你。”胡毕嵩说:“可以。”这遭兄弟分别。
  不讲赵慕容、李德宝两个大块头上太行山访朋友,你们记好了,回头两个呆呵呵去寻他格,不表。再讲胡毕嵩交胡福商议,要到杭州城山遥路远,肇到水关码头叫一条舟船,交船老板讲好船价,主仆两个坐到船上,老板吩咐水手拔跳拉锚下篙。
有风架起篷来走,无风支起橹来摇。
  风水不便,上岸出劲拉纤。
船头碰开江心浪,水路登舟早动身。
  大众哎,不讲主仆两个坐船上了路,我们经中另表出场人。
  再讲就来这条河两岸,有两个村庄,一个叫耿家庄,一个叫王家湾。耿家庄一人姓耿,单名耿贵,来王家湾娶了一房妻子,叫王巧女。格天三朝日子回门了,格么,古辰光人家欢喜弄头毛驴,新娘子王巧女坐了毛驴上,新姑郎耿贵背了个包袱,牵了毛驴,沿河边上一条大路回门上娘家格。
哪晓小夫妻两个有讲有说欢乐很,一场祸事又来临。
  不料遇到小奸党,哪一个小奸党?四品皇堂太守范宝之子范凤,这范凤不是好东西哦,游手好闲,先生叫他哼文章,烘篮能大格字识不到半盘篮,有书不读,打鸟射鹤,飘风荡柳,赌钱吃酒,就蹲外间瞎揪,体面小姐不问细啊大,添上十二个,家里养上许多打手,
看见美貌千金女,抢到家中配为婚。
  格么,当时哪里没得皇法?众位,皇法是有格,但是,小奸党范凤靠帮大,他的父亲范宝是四品皇堂太守,特别他有顶大的靠帮,他格舅舅是当朝宰相皇帝格先生严平直,所以小奸党靠帮大,皇法管不到他,无法无天。那一天小贼范凤,带了五十个打手,坐了一只舟船,小奸党尖呶呶对船仓上一坐:“安童,撑船甲板上对两边岸上望好了,望望岸上可有顶体面格小姐,不要问细啊大,抢格五六七八个开心,我今朝交体面小姐成亲,省用吃亏,今朝夜里就要交体面小姐宿作一堆。”安童说:“少爷,帮你抢小姐,格有酒给我们吃呀?”小奸党说:“安童,你们能够抢到体面小姐,酒尽你们醉,奉外有十两银子赏项。”格些安童一听,浑身来劲,“少爷,有酒,我们出劲帮动手。”哪晓大块头安童是酒鬼,对小个子安童说:“兄弟哎,我喉咙口酒虫五六七八个,来堂向上向下爬了不得过。”小个子安童说:“哥哥,酒虫爬了不得过,只要望望岸上格有体面小姐,拿体面小姐抢到府中去,少爷拿酒把你一哜,你格酒虫就伏肚子肚里去,不晓多有趣。”“对格对格。”拿起来对岸上一望,“少爷,出来望哦,岸上有个体面小姐高飘飘,可合适?合适,我们来动手了。”小奸党走到船甲板上对岸上一望,把手一摇,“啊呀,安童,那一位小姐太高了,那一位小姐人有丈把高,只有升箩口能粗格腰,长不郎当,像个青桩,对杠一撑,像个豆芽菜,我望望一点点总不爱。”哦,少爷不欢喜高格,肯定欢喜矮格,“少爷望啊,格靠了杨柳树脚底落来下扎鞋底格矮墩墩胖壮壮,高格不合适,这遭矮格总欢喜格呢?”小奸党一望,又把手直摇,“啊呀,安童,那一个小姐又太矮了格,那一个小姐人只有台子高,倒有箩口能粗格腰,情丧人又矮,肚子长了只嫌大,头上头发不梳像把伞,脚像格翘灰板,望望一点点总不入眼。”“倒难哎,高格又不合适,矮格又不欢喜。”一望,巧了,齐巧看见耿贵牵了个毛驴,毛驴高头坐了个王巧女,格些安童说:“少爷,望哦,骑毛驴格小姐体面,仙女仙女。”小奸党一望呀,王巧女长了体面了,太体面了,只生得淡淡梨花面,弯弯细眉毛,明明秋波眼,点点小樱桃,尖尖描花手,纤纤杨柳腰,窄窄金莲小,走路踏琼瑶,个子长了不高又不矮,而且不大又不小,长了瓜子脸,越看越相越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