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篡头。
恐怕客官嘴里淡,还有镇江酸醋好麻油。”
  王华说:“堂倌,说得好,挑你一挑。”
流水簿子登过号,客房之中暂安身。
一夜无书休细表,金鸡三唱又天明。
  第二天天亮,王华起来梳洗已毕,用过点心,换过衣襟,再拿格账单子实际上是敖龙圣旨,对头上一顶,帽子一戴,走到大街上。他只思量到看街上格热闹,拿刘文进格名字倒弄忘记得格,“哎哟,不得了哇,表侄格名字弄忘着得呱。”一望,街旁半间两个年纪大格老公公来下下象棋,车走直来马走斜,炮打当头隔一家。王华一想:要得好,问三老。走到两个公公面前,双拳一抱,深深一礼,一躬到底:“请问老公公,我家表侄家住哪里?”年纪大格说:“来噢,你家表侄叫什么名字啊?”“哎哟喂,我就是把表侄格名字弄忘着得格?”年纪大格说:“呆了扎制了,只说表侄不说名字,哪晓得?不要睬他,下棋下棋。”王华搔头摸耳,“我家表侄叫,叫……”“要死啊,叫不出来了呱。”哪晓下下棋啊,另一个年纪大格弄马一跳,“卧槽,将军抽车。”“老兄啊,你这步棋下了多有劲啊。”王华听见格“劲”,“来来来,有了,我家表侄叫什么进格。”年纪大格说:“可是打卖拳格王进啊?”“不,做官格。”“可是做总兵的李进啊?”“不,官职做了大了,老赫赫大官职。”年纪大格说:“老赫赫大官职总不见得是兵部尚书刘文进。”王华说:“哎喂,把你们绞上去格,就是刘文进。”年纪大格说:“刘文进出名呱,喏,你就走杠向南,十字街向西,西大街,他家房子顶高,门口有石头狮子,有兵士来杠站岗格,格个就是兵部尚书府啊。”肇王华谢过老伯伯。
王华站起身,兵部尚书府到面前呈。
  王华来到兵部府尚书府门口,一望,兵士来杠站岗,明盔亮甲,黑漆抹塌,刀枪剑戟,雪亮堂堂。王华是乡下人啊,不曾见过大世面,拿起来一吓,倒不敢做声了格。但是王华又想了:我不开口,倒哪里要到格账咧?想想想想,舞拉一个胆,走到前间,“喂,军兵,望你速速通报,报于兵部尚书刘文进知道,刘文进是我格表侄,我是刘文进格表叔,我来问他要钱格。”格些兵士说:“呸,你格乡下佬嘴倒老,萝卜不大长背上,还做我家大人长辈咧,请你咧。”你一拳头,他一脚跟,哪晓格一个兵士起来一刀,王华一让,帽子倒被打抛啦得格,“呼”,一阵狂风,敖龙圣旨吹了影无踪。
拿敖龙圣旨吹了走,王华一点点不知闻。
  王华只思量到把帽子拾起来,对头上一戴,就不曾思量到望望帽子肚里格东西 。正在此时,里间“阿呸”,走出个人来。哪一个?班头刘板成。众位,何谓班头咧?将古比今,就相当于现在格警卫队队长,过去不叫队长叫班头。班头刘板成走到前间,“军兵,何事争吵?”格些小兵说:“班头大人,这个乡下佬嘴老咧,做我家大人格长辈,说来要账格,我们请他吃皮郎棰格。”刘班头说:“军兵,不能乱打人,要问清爽了才好打,等我来问问看 。”班头刘板成走到王华面前:“喂,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找我家大人有何贵干?”王华说:“我家住苏州三贤村,我姓王名华,奉我父亲赵老者之言,带账单子来问兵部尚书刘文进要账,我家父亲说格,我王华是兵部尚书刘文进格表叔,刘文进是我表侄,要叫刘文进大开正门,张灯结彩,发鼓三通,放炮三声,敲锣打鼓, 一步三拜,要出来接我,如果不接,我家父亲要发大火。”刘班头一听,“咿喂,乡下佬,来头倒像照不小,好,
你蹲府门口等一等,等我报于我家大人早知闻。”
  刘板成随手来到小书房,一望,兵部尚书刘文进正来下看兵书。刘板成双膝来跪下,大人叫啦两三声,口称大人,“小人有事不敢不报,无事不敢乱传。”肇怎样,怎样,怎样,怎样,告诉刘文进,因为讲经不好重复,讲重经,老听经格奶奶顶不要听,重三倒四哪要听啊,就把才间一段事情告诉刘文进。刘文进一想 :咿喂,这个冤家派头大了,情丧叫我一步三拜出去接他,我现在要是不接他嘛,假如他真是大来头,格回头不得过身呱。嘿,罢了,不如暂且拿他接进来,如果真是大来头嘛,我枉于接得他,不关事,如果真没得大来头,犯法,拿他格冤家背起来杀。刘文进主意已定,吩咐安童大开正门。
安童奉了刘文进格令,打开朝阳两扇门。
  王华一看,“咿喂,父亲真有点妙门经格,正门当真打开来格。”看见里间挂灯结彩,看见礼炮通通通通,锣鼓咚咚咚咚,刘文进带人出来格,接出来。王华虽然是个乡下人啊,他蛮聪明格,蛮麻利格,望见衣裳穿了顶好,派头顶大,走了顶前间,众星捧月格,肯定是兵部尚书刘文进。王华这个时候胆大了格,“呸,前面是不是兵部尚书刘文进?”刘文进说:“正是。”王华说:“大胆,表侄见到表叔,为何不下跪?”刘文进掸不到他格底,
绷帐双膝来跪下,表叔大人口内称。
  刘文进口称:“表叔大人在上 ,表侄兵部尚书刘文进见表叔大人,叩头请安。”一个头磕下去,按照官场礼节,王华看见人家跪下来磕头,应该弄手去搀搀人家才是道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