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刻写尉迟宝林四个字,来雌鞭上刻写尉迟敬德四个字。尉迟恭对梅氏说:“贤妻,你生到女孩,你自己取名;生到男孩,一定要取名叫尉迟宝林。我拿这根雄鞭交把你,我们夫妻分别,不晓何日何年才能会面,你要将我这根钢鞭好好地收藏。叫声我格贤妻哦,
等到今后我们夫妻父子来会面哦,我只认钢鞭不认人。”
  梅氏说:“官人,奴家知道了。”那一天尉迟恭动身,梅氏送他了,新婚夫妻是难舍难离。
世上多少哀苦事,除非死别与生离。
  梅氏送送送送,泪如泉涌,一把捧住:“我格官人啊,
今朝我们夫妻来分别,要到何年何月再相逢?”
  尉迟恭说:“贤妻,你不必悲泪,为夫到太原府投兵,如果有个一官半职,我就派人来接你格。”哎哟,梅氏眼泪又抛下来格,“官人哎,
让奴家再送你格三五里路,可怜鞋小足尖步难行。”
  尉迟恭说:“贤妻,你不须客气。常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贤妻就此留步,速速回转家中罢了。”肇夫妻洒泪而别,好有一比。
好一比天空掉下一口无情剑,斩断了格夫妻结发情。
  不讲尉迟恭到太原府投兵,而后军务繁忙,拿接梅氏格事情啊倒忘着得格。单讲梅氏含悲忍泪,回转铁匠铺苦度光阴,十月怀胎满足,瓜熟蒂落。那一天梅氏十月怀孕要分身。
一阵痛来痛过死,二阵痛来痛过昏。
腹中疼痛如刀绞,生死只在欠时辰。
  有梅氏来铁匠铺,不怕羞丑。
连痛三个紧三阵,生下一位公子后代根。
  一生生下来,梅氏一望,啊呀喂,浑身黑漆抹塌,像锅底菩萨,考较没得一点点白斑,“啊呀,竟交你家父亲长了没得二样,正是养种像种。”肇替他取名字了,就取名叫尉迟宝林。不知不觉过了三年了,尉迟宝林三岁了。格年子不得了了格,北番大队兵马打进我们大邦中原,已经快要到麻衣县。梅氏听见风声,带了包袱,暗带水磨竹节钢鞭,拿尉迟宝林对怀里一抱。
母子两个动身走,做个逃灾躲难人。
  不讲母子两个去逃命啊,再讲北方开路先锋刘方刘国桢,带领三千番兵,已经打到麻衣县,齐巧不巧,看见梅氏抱尉迟宝林逃难。刘国桢一看,喂,这位抱小把戏格小姐长了体面了,太体面了格,不着粉来自来白,不点胭脂自来红。
看看梅氏人一个,赛过嫦娥下凡尘。
  刘国桢一想:啊呀!我北番小姐见过千千万,哪能值到这位小姐女千金?
我只要能够和这个中原小姐同罗帐,少活他十载也开心。
  跟手吩咐军兵抢。两个大块头番兵听见抢,来了劲,一个虎跳冲了去。一个番兵到梅氏手里一夺,拿尉迟宝林夺过来。另一个番兵拿腰带一解,一把捆住梅氏格腰。梅氏格脚来杠搔,像掼跤;抢了起劲,拿她对刘国桢马背上一揿。刘国桢拿披风一裹,打马就走。
一把拿梅氏抢了走,胜如玉兔与黄鹰。
  刘国桢就拿梅氏抢进白莲关,说:“小姐,拣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当日,丁是丁,卯是卯,今朝拜堂,今朝顶顶好。”黄昏戌时,交梅氏拜过天地,进入绣楼洞房。刘国桢说:“小姐,现在没得功夫陪你,我要下去陪客人吃酒,等到客人散了么,我上楼开心,交你成亲。”刘国桢去陪人吃酒,梅氏来洞房绣楼想想,不好了哇,这个番狗要交我成婚配对,想当初我跟尉迟恭夫妻恩爱,我在是他家人,死是他家鬼。
我是个三贞九烈女,决不做重婚改嫁人。
  罢了,罢了格,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女怎嫁二夫君,我不如悬梁高挂自丧命,好保住我格贞节落个好名声。罢了,我不要命,我吊杀得拉倒。端张凳子站上去,腰带解下来,对屋梁上一荡,打一个相思扣子,拿头要对里伸。刚要对里伸,眼泪不得干,生怕生,死怕死,你说哪一个不怕死?梅氏眼泪千双下,哭声:“苍天哦,
想想这个外间好比天堂路,想想这个里间好比地狱门。”
  刚要上吊,想到尉迟恭,“尉迟恭,我的官人,你在哪里?究竟是生是死?是凶是吉?”哭一声:“我格官人哎,当初我们成婚配对,夫妻恩爱,总以为好白头到老。
哪晓狂风吹断了格并蒂莲,棒打鸳鸯要两分离。
官人啊,我们夫妻今生今世就怕再也会不到,只好梦里三更会鬼魂。
恩夫哎,我们阳日三间夫妻人两个,到阴司地府也要和你配为婚。”
  哭一声:“格官人哦,
我们在生同过纱罗帐,死了也要和你葬同坟。”
  梅氏哭到伤心之处,狠狠心肠双眼紧闭,银牙紧咬,舍死忘生,拿头对相思扣里一伸,脚一蹬,凳子对开一滚,舌头对下一伸,一口冤气往上一升。众位,
恶人叹气当头丧,善人叹气往上升。
一口冤气不打紧,惊动南海活观音。
  南海大悲观世音菩萨,端坐洛迦高山,心血来潮,掐指一算,晓得一半,“哎呀,梅氏有难,她阳寿未终,我要搭救她。”
念起默读真言咒,驾起云雾早动身。
云里走来雾里奔,白莲关到面前呈。
  观音菩萨来到白莲关,一阵仙风,对梅氏洞房绣楼一攻,拂帚拿梅氏对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