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家三三两两要议论,
总说你家高玉霞小姐不正经,十八岁偷了蹲家开后门,
三三两两传出去,你家玉霞小姐落不到好名声。”
  双凤说:“ 呸!不要说空话,又不是夜里,是日里。再一个,又不是你们两人单独来做堆,还有我们梅香下等人蹲了旁半间,腾腾空哪个说空话咧?我晓得,我家小姐请你吃酒总是假,吟诗做对是真情,你肚里黑墨水喝得没得我家小姐多,你没得我家小姐才学好,你不敢去。你去对诗稳输格,所以你说格推托话。”
  花公子被双凤拿起来一激将,倒来了火了:“双凤,你不说这话拉倒,说这话,我倒要去见识见识你家小姐,究竟有多高格才学。”
双凤听见这一声,正中其谋八九分。
  双凤一想:咿呀,真正抢将不如激将,随手拿花公子带到后花园。
  双凤说:“花少爷,你蹲那等等哦,等我上落秋亭通报,报与我家玉霞小姐知道。”哪晓双凤来到落秋亭,可敢报?不敢报。可有心思吃酒啊?没得心思吃酒。两个眼睛睁了像油盏,骨碌骨碌观好了花园门口。
  高玉霞倒注意她了:“双凤哎,你怎没心思吃酒,拼命对花园门口望呀?”双凤陡生一计:“小姐喂,花园里有贼,我拿贼抓得来把你望望看。”双凤梅香走下落秋亭,见到花公子,她不说抓贼,又是一句话:“花公子哎,我家小姐来落秋亭请你咧。”她又说请他了,拿花公子带上落秋亭。双凤走到小姐耳朵身边咬耳朵:“小姐喂,望啊,贼来了格。望望贼,小伙子生了怎么样?”高玉霞一望,哪块格贼?隔壁头格花舜卿公子。小姐忙行礼,花公子连连口内称。小姐说:“花公子,我家梅香多有冒犯,你不要计较,花公子请啊,坐下来吃酒。”
  格么,高玉霞格本意是扯扯辣子格,哪晓花舜卿当了真。因为双凤告诉他,小姐要请他吃酒吟诗作对,所以公子以为是真心请他格。尖呶呶,对下一坐,双凤花头经又来了格:“小姐、相公,你们蹲那饮酒啊,我去炒好菜咧。”她又去炒菜了,可是炒菜?不,对楼梯身边一躲。哈哈,我蹲杠偷听,听你们两人来楼上说格底高名堂。
  不讲双凤来楼梯身边偷听,再讲花公子一面吃酒,偷眼对高玉霞一看,高玉霞本来很漂亮,又是大户人家格小姐,穿着又好,打扮又好,格真正体面不得了,只生得淡淡柳叶眉,弯弯细眉毛,明明秋波眼,点点小樱桃,尖尖描花手,纤纤杨柳腰,窄窄金莲小,走路踏琼瑶,个子长了不高又不矮,不大不细,长罗瓜子脸,越看越相越体面。
樱桃口,糯米腰,千娇百媚,
伸出双,描花手,嫩如葱根。
又不高,又不矮,真正好看,
又不胖,又不瘦,美貌千金。
  玉霞小姐也偷眼对花公子一看,只见花舜卿貌赛潘安,胜过宋玉,眉清目秀,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所以公子对小姐望,小姐就对公子相。相啊相,相碰面,四只眼睛相做两条线,叫一线姻缘。
  双凤来了:“相公、小姐,虽然你们不曾开口,你们眼睛肚里老早就有。你们眉目传情,我而且晓得,你们眼睛肚里要想说格什么名堂格。相公、小姐呢,
我梅香中间把媒做,你们结做小夫妻两个人。”
  高玉霞小姐听见了这一声,害羞,面红耳赤就不作声。双凤说:“花公子,我家小姐脸一红,头一揿,不开声,两个手搓衣裳角落,就是同意格,你怎说啊?”花舜卿说:“双凤,万万不能,可怜我家被奸党陷害,满门抄斩,家产充公,格半间格房子还是人家借把我格咧,实骨子我现在是——
上无片瓦遮身体,下无寸土立足基。
假使交你家小姐成婚配,连累你家小姐受苦不该应。”
  高玉霞小姐一听佩服,花公子心良好了,不愿意连累我,越顺心良好,越顺爱交他。老老脸皮走到前间:“花公子,你此言差矣,你瞧不起我高玉霞,我高玉霞不是欺贫爱富之人。你上无片瓦,我不怪你,下无寸土,我自己情愿格,叫声花公子哦——
我们患难之中结秦晋,海枯石烂我也不变心。
但愿夫唱妇随长相聚,更比那玉堂金印胜十分。”
  哪晓公子跟小姐谈情并说爱,来了老夫妻两个人,叫无巧不成书。齐巧高文贵交康氏太太,格天也上落秋亭来饮酒,走到楼梯底落。老大人“啊嚏”,
小姐听见父母到,吓得三魂少二魂。
  众位,过去交现在不同,现在自由恋爱不关事,过去封建社会,儿女亲事要父母做主。如果儿女自己做了主,
被父母双亲来晓得,败坏门风命难存。
  所以高玉霞吓坏了格。花公子就想,我万万不能拿人家黄花闺女格名誉坏啦得。罢了,罢了了格,
我花舜卿情愿拼拉一条残生命,要保住小姐贞节交名声。
  花公子舍死忘生, 跃身跳下落秋亭。众位,花公子跳下落秋亭,究竟是生是死,现在没得功夫说。你们只要晓得他对下跳格,没功夫说,再讲老大人上楼 坐下来吃酒。吃吃酒,高文贵开口:“女儿,你是太原府里的才女,你格名誉好了,这几天来做媒格人不得了格多哇,特别南门外间,老奸党童四海家宝贝儿子童郎,派二爷子张保天天对我家跑,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