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块,陪我伴灵守孝哇。”肇两个人讲讲,陪谢花兰伴灵守孝,我也不提。下文单讲何来?再讲到姐妹两个同婆婆讲:“婆婆,才间格马快向老爷通报格,假使一旦老爷来捉回马枪,连累我你总命难存。我看啊,我们还是哨点逃走吧!”“媳妇,上哪家去呢?我家穷到干种款式嘎,冷淡亲眷慢怠朋友,举目无亲。”“婆婆,你可有至亲?”“有,我家有个娘家来卫辉县。”“婆婆,不要紧格,随便路程多远我好驮你格。”“格假使弟兄两个打转么?”“哎,不要愁啊,弟兄两个打转,见不到你母亲来家,没得旁人家去,除非也是上卫辉县。”说:“对格。”肇姐妹两个站起身,驮起婆婆老大人。
路上行走不打等,来到卫辉一座城。
  徐氏来到自己娘家,见到兄弟徐玉成。姊弟两个见面,眼泪纷纷。姊妹两个来行礼 ,舅舅连叫两三声。肇一经二过告诉徐玉成,徐玉成就说:“姐姐,蹲堂块过哇。外甥媳,胆放大点,过啦十头又八年,家里有的是陈余粮、余钱。”李家姐妹两个一想:“婆婆,我们蹲堂等等,作兴公子要来格。”婆婆说:“对格。”
婆媳三个得到安身处,另表怀珠一个人。
  哪晓怀珠公子陪谢花兰伴灵守孝,到个把月格,格谢花兰看他格心思,哥哥一步不得跑,像坐闷死牢。就说:“你也难得来,到城里去转转四周去看看。”“弟弟,正合我意,我今朝就去。”“好格。”辞别花兰站起身,梅六镇到面前呈。
这个集镇里多热闹,总是些生意买卖人。
  店对店,招牌挂了么像雪片,有赊有欠,摆设老能点像样。横式招牌、竖式招牌、墩招牌、坐招牌,烧饼店门口扁招牌,油炸烩门口绞欠招牌。公子望望辰光不早,肚子也不饱,眼见一座“聚贤楼”, 走到楼上头,来杠吃酒,无巧不巧,一个卖唱格小姐弹格弦子,一头来杠唱么,一头来杠哭。公子看看,心里倒着躁了:“小姐,你怕羞,不要出来抛头露面呢。”“你不情愿唱么,你为底高要唱?情丧也捋把眼泪抹把鼻涕。”将军啊,根由告诉你啊,我比黄连也苦三分。“我叫洪海珠,哥哥叫洪海堂,我们来家里,只因我家母亲亡故早,爹爹拿个晚母娶过门,我们来家过晚母格日子,牛马不如,我格晚母对我手段毒辣格。一句话,不尴尬,劈打劈骂;二句话,不尴尬,棒棍就上身。乌盆盖头,我们姊妹两个过了发愁。不把晚母晓得,夜至深更,带了银纹溜出门,父亲还来云南上任,一心到云南寻父。经过这海家饭店,辰光不早,肚子不饱,住了这海家饭店,哥哥困到半夜二三更,陡得毛病紧缠身,海家饭店老板海大人客气了,帮我家哥哥看,请郎中帮他医,哥哥命短,医到他病,医不到格命,哥哥倒身亡故了格。个么,拿哥哥后事料完,回过来算算账了,叫来有分清,去有皂白,算算要还五十两银子,我连摸是摸,连凑是凑,凑到三十九两 ,推板十一两银子,这海大人不准我走哇,要我与他成亲。我宁可死他手,也不交他成亲。这海大人又丧良心,罚我每天出来卖唱,要化到五十两银子才肯交我歇。将军啊!哪块遇到干好格人,干大格出手,拚得把十一两银子呢!
吃饭原是淘汤的命,我更比黄连是苦三分。”
  公子场面不说,骨里下来下怨恨他的师父:“师父啊,你往常摆架子说大话,叫我到难中之难,急中之急,找到你格梅六镇,你是梅六镇上有名人。你这梅六镇上有个出头钉总不拔啦得。好格,你师父作兴不曾拔得成,徒弟我来代你拔。小姐,究竟这个海家饭店的老板叫底高?”“啊呀,将军我告诉你啊!人家开到口总是海员外、海千岁、海秀才。”“他真名叫底高?”“叫海里虎。哪个叫他海里虎,立时要吃苦。”“小姐不要愁,你跟我去。”肇随手拿格洪海珠领了上楼,来到海家饭店门口,公子对杠一站,眼睛一毛躁,直把嗓子喊:“海里虎,海里虎出来。”
高叫三声海里虎,海千岁楼上早知闻。
  众位,公子死声一叫,街坊上人总吓得站了街上,不敢跑了格,为底高?叫到海里虎,自己要吃苦,也有胆大格说:“不要走哇,要看哇,也作兴吃生米遇到吃生稻格,杠块说反正家去又没得底高事,看看热闹又不要把钱。”“说对格。”个海里虎跟手下楼,对公子一望,叫外者只好看热闹,内者就看门道,今朝这个冤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跟手抱拳有礼啊,一躬到底:“壮士,你做底高?”“海里虎啊 ,非为别事,这个小姐,少你家多少银子?”“不瞒,少我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我帮出啦得,你果拿这小姐放啦得。”“好格,你只要肯拿五十两银子把我,你拿小姐带走。”“好格。”肇跟手走身边摸出五十两银子来。海里虎啊,拿去望望看,海里虎接到手,失笑呵呵:“壮士,你肇拿这小姐带走啊!非关我事体喽。好,小姐,我再送你二十两银子,哨点到云南去认父去啊!”
谢谢恩人就动身,哪还肯迟耽片时辰。
  海里虎呢,见到公子拿银子把她了格,洪海珠也走了格,跟手掉过头来上楼。公子倒又叫起来格:“海里虎。”“壮士,你还做底高?”公子跟手走身边摸出五十两银子来:“人家推板十一两银子,你倒扣人家小姐几年,我再出嘎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