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官官我抱家来格,准备把二院君么当儿子,恐怕大奶奶、三奶奶不服,我肇弄这个阴促办法格。”“这回事,员外,你也不要犟,我一来装起来就蛮像。”王奶奶走到床身边,同张氏就说:“我帮人家接生,格官官要分身格辰光,肚子痛了不得过,总喊痛呱,你也要喊喊了。”张氏就说:“员外,怎样喊法子啊?”“不嘎,你多呆啊,喊总不会喊,就喊啊呀!痛煞得格,痛煞得格,总不会。”张氏没得办法,硬住头皮,你只要想,眼睛一闭,嘴一张,蹲杠出劲喊,“啊咿喂!痛杀得格,痛杀得格,倒头员外你害人,害人。”王奶奶呢:
“恭喜员外多有福,养格官官肥头胖耳朵。
到了三朝就会吃米粥,一吃而且一霍落。”
员外一看笑盈盈,可要欢乐八九分。
  大奶奶跟三奶奶,来门外间倒听见了,三奶奶:“大姐,你可听见,里间来下促把戏了哇,弄不好抱了野种,瞒我们格,拿我们关门外间。”“不要紧格,妹妹,丑媳妇不得不见公婆,到三朝日子么,他总归要抱出来呢,要解怀,如果是真种,二奶奶有奶格,她怀解得开来格,如果是野种,她怀解不开来,没得格奶。”“你说格对,到三朝日子总归见分晓格。”格么,过起来快了,一到到三朝日子,二奶奶张氏拿官官抱出来,看格人多了。大奶奶呢,场面说好话,骨里丧良心,“妹妹, 你养到格儿子多发禄格,把我呢,抱了望望看。”拿官官接过来,弄手到他屁股上一掐,官官倒哭起来够,“妹妹,官官肚里饿了格,可保要吃奶了哇。”
二奶奶闻听这一声,脸总红到耳后根。
  三奶奶眼睛一斜:“大姐,望啊!像格,象格,脸上总红了格。”二奶奶么,望她们来杠做格式,心里有数格,格没得办法嘎,硬住头皮,拿怀解开来格,哪晓又没得格奶,奶头塞到官官嘴里,官官吸不到格奶么也要哭。大奶奶跟三奶奶看见了,怒从心起,一把背住员外,“你格老东西得了哇,抱个野种家来瞒我们咧,拿我们关门外间咧,”撒野背起员外来就打。
打一记来骂一声,头上敲到他足后跟。
  吃耳光子带个嘴巴子,员外嘴总挨打坏了格,“夫人,我嘴总挨打坏了格。”“打坏了格,还打,还打。”三奶奶顶哨,你只要想拿员外打到底高功程?
帽子撕了剩只角,长褂子撕了碎纷纷。
胡子挨揪了剩几根,肇又揎锅子又掼盆。
琴铃空弄琴铃空,房屋也打了直隆通。
员外家里做打架,到底可有善心人?
  武曲星君叫该应不落难,观音老母,号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端坐洛迦高山,心血来潮,掐指一算,“武曲星来下遭难了,我不搭救,何人搭救。”
大悲观音站起身,飘飘荡荡下凡尘。
  一阵仙风,对王员外家一攻;仙风一散,对他家屋背高头一站。用杨枝净水对张氏头上一洒,张氏两个奶膀就鼓了蛮大,腾腾空倒有了奶了哇。官官吸到奶也不哭,也不喊。
员外抬头望了清,赛如拾到宝和珍。
  “你们些八败命,扫帚星,你们望望是真种,还是野种?望啊,奶多了。”
大奶奶三奶奶来看见,气气闷闷上楼门。
  气塌塌,就对楼上跑,肇不敢作吵了呱。格旁人不晓得么,员外他有数格。我家二院君又不曾带身子,弄格老棉絮绑了肚子上格,支哪块有个奶格呀?大概我这儿子来历不凡,我来帮儿子取名字咧,
取名叫做王天赐,天送一子后代根。
  天星下凡,长起来不难。
一周二岁娘怀抱,三周四岁离母身。
五周六岁知冷暖,能言能语又聪明。
  员外拿先生请家来,教公子读书。先生就问:“门生,你叫底高呀?”“我家父亲帮我取格名字啊,叫王天赐。”“来呀,这是乳名,我帮你取学名。”
学名叫做王应龙,小书房里念五经。
  武曲星肇来王员外家落脚。
也算得到安身处,再谈小姐落难人。
  肇谈顾凤英小姐,直奔陕西去寻儿子,因为才生产格,血么出了委该多。
拨动金莲朝前撑,可比黄连苦三分?
  千里迢迢,路程遥远,翻山越岭,日子多难过哇。十指扒了血淋淋,吃尽千辛万苦。那一天走到陕西,来到格观音庙门口,因为身上血脉出了委该多,眼睛发花,头发昏。
一个跟斗栽了庙门口,哪晓得可有命残生?
  正来这时,守门尼僧开山门,一望一个女子困了地落,抢三报哇,报与当家师知道。当家师赶紧出来呀,望她困了地落,身上总是格血嘎,把她搀到里间。
香汤沐浴洗个澡,浑身换了簇簇新。
  抱了床上,弄姜汤把她服下去,昏迷一天一夜。顾凤英小姐醒过来格,眼睛睁开来一望,“啊呀!我怎来堂格呀?”当家师就说:“妹妹,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谁?你从何方而来?到何方而去?你身上怎有许多血格呀?”我们讲经不要重三倒四,顾凤英拿怎呢寻儿子格经过,来山西马车棚产子,从头至尾拿起来一说。当家师就说:“妹妹,说我格命苦,你格命也苦。你才生小孩呱,就出来乱跑哇,受尽风霜之苦,一旦产妇里得起病来,将来要害你一世了,看不好呱。你家儿子既然挨卖到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