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心受惊。”
  刘蛟说了一句笑话:“元帅呀——
你不上来怎得了,我刘蛟还要抵性命。”
  刘蛟说罢,大家又是哈哈大笑。矮子蒋林,呆子窦哼,就与刘蛟拥抱,把他托得老高。口里叫道——
“怪我怪我总怪我,怪我眼低见不高。
  正在说笑,忽见一阵狂风,三声闷雷,又是震得地动山摇,仍将地穴复合,众人称奇。众人不知陶元帅在穴中受玄女娘娘赠宝,只有刘蛟先生心中明白,这且不谈。再说陶帅催动十万大军拔营启程,直往朝阳关进发。
  这时,葫芦国又向红毛增兵加将,急得王滚、康凤惴惴不安。既不敢出城交锋,又不见援兵到来,只能闭关死守。眼见红毛与乌黑龙每日城下讨战,也无计可施,只得静听乌贼的骂声。忽然那日康金龙从八盘山回来,见了他父亲康凤和王滚,诉述了八盘山搬兵之情,康、王二公心中大喜,心急火燎地登楼望。正看之间,只见西南方向飞鸟惊翅,群兽奔跑。约莫一刻之时,远处尘土飞扬,旗幡飘摇,王滚遂着探马下去打探。不多时,探马回报,说是八盘山陶大元帅,领兵十万前来接应。康、王二公听报,连忙重整军威,迎接八盘山人马入关。
王滚接得援军到,杀猪宰羊忙慰劳。
红毛听得八盘山人马到,后退十里扎帐篷。
  陶文灿领兵入关,康、王二将喜不自胜,吩咐摆酒设宴,为将军们洗尘,还又杀猪宰羊,送到军中犒赏士卒。就在关上饮酒之时,陶帅问及他二弟怎为木刀丧生,灵柩又为何被番邦抢去?康凤又从头至尾向陶大元帅细细诉说一遍。陶文灿一听,如刀割胆,滚油煎肺,好不气愤!心下发誓:“若不踏平番邦,难消我心头之恨。”
  再说红毛大将与乌黑龙计议出兵抵敌。但听得八盘山增来十万人马,还有许多强将,不免有点心惊胆战。次日陶元帅升帐,挑选能将出阵。早有徐青上前讨令:“元帅在上,首阵令二弟出马。”元帅道:“徐贤弟首次与番贼交锋,须当谨慎,不可轻敌!”遂命张飞公、马飞雄随后压阵。各将答应:“晓得了,请元帅放心。”于是各将整装,跨马上鞍,放炮出城。压阵兵马随后,直扑战场而来。此时,乌黑龙听得关上炮响,知道中原定有强将出马讨战,随与红毛各将商议,准备出兵迎敌。谁知乌贼的兵将不战而,个个畏惧不前。乌黑龙见此光景,只得自己装束,整兵备马出帐,红毛带兵压阵。营门外也放炮助威——
一阵炮响出营门,双方总不是省油灯。
究竟鹿死谁的手,比过刀枪才见分明。
  乌黑龙来到战场,拨马高叫:“来者是中原何人?快快通下名姓,好叫你不做刀下无名之鬼!”徐青一听,怒发冲冠:“呀呀呸,来者恶贼,少要猖狂!要问老子姓名,你在马上坐稳,休要吓下马来。咱老子乃是左殿丞相徐老千岁之子,姓徐名青,外人送我绰号,粉面二郎是也。但不知你这黑贼,叫什么名字?也该对咱老子报明,死后好让你的妻子到枉死城去寻!”乌黑龙道:“你要问我,我乃霸林川总兵乌黑龙是也。”徐青道:“你这们这帮乌合之众,为何到我中原抢去灵柩?还不快快送来!不然,少不得踏平你葫芦番邦,玉石俱焚!”乌黑龙道:“你堂堂中原,也太欺人,不过为了一口棺材,竟用大兵压境,如此逞强,那还了得!”徐青道:“放你娘的狗屁!岂不知棺材以尸首为重,焉能落在你禽兽之邦?不但要交出灵柩,还要赔我兴兵费用,方可与你罢休。”乌黑龙道:“棺材已被我红毛大将焚毁,有何可还?”徐青骂道:“既是小小棺柩,为何抢去不还,竟敢焚棺毁尸,这分明是借端挑衅,欺我中原,想造反不成?”说罢,抡刀就砍。乌黑龙举枪还手。他二人刀来枪挡,枪去刀迎。乌黑龙摆动长枪如怪蟒,徐青用的三尖两刃刀法高。乒乒乓乓战上数十合,两人手上全不饶。徐青边战边想计,倒不如早点送他进阴曹。徐青他故意拨马败下阵,乌黑龙紧追不舍后盯梢——
回头施个拖刀计,乌黑龙人头落地如瓜抛。
番兵见主将命丧阵,丢盔弃甲去逃生。
徐青捡起乌贼的人头血淋淋,鸣锣收兵回大营。
  陶元帅吩咐将乌贼的首级挂到关楼外示众,为徐青摆酒庆功,大灭番将士气,大长中原威风。红毛大将见乌黑龙阵上被杀,如高山失足,大海翻船,这如何是好?不觉后帐惊动了乌月红小姐,听说兄长身亡,二目掉泪——
“兄长呀,只说中原无能手,谁知命丧他掌中。
这来奴怎见得兄嫂面,我乌家美梦一场空。”
  她痛哭之中止住泪,怒气冲冲进帐篷。
声声哭诉讨将令,战场上面再交锋。
  徐青杀了乌黑龙,陶帅为他设宴庆功。酒宴中陶帅与众将和刘蛟先生议道:“如今乌黑龙被杀,料他营中纵有能将,也是有限。我营内挑选强兵五万,分成四路,一齐围困贼营,杀他片甲无归,那时再扑葫芦国城,夺回灵柩,岂不易如反掌!”正在这时,只听探子报道:“营外来了一名女将,口口声声讨战,句句骂得难听,望元帅定夺。”陶帅闻报,正欲出令着人擒拿,旁边闪出蒋赛花上前讨令:“元帅,待我前去捉拿这小邦贼货!”陶元帅一见,随即出令:“弟妹此去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