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口,生怕怀玉中了埋伏。大家的心也怦怦直跳,都为怀玉等了好大工夫,就听里边马蹄声响,单云龙走了出来:“穆元帅,咱明人不做暗事,告诉你,杨怀玉进阵,也出不来了!”
  “啊?!难道说你把他也害死在阵中?”
  “穆元帅,此话从何说起?我未动一刀一枪,纵然一死,也是他自食其果,何况,他现在还不曾断气。当然,他的性命己攥到我们手心,任由我们摆布。不过,请元帅放心,现在可不能让他死去。杨怀玉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自有用场。穆元帅,怀玉今年才三十来岁呀,你们杨门男将所剩无几了。若再失去怀玉,剩下你们一帮老寡妇、小寡妇,谁来接续杨门的香烟?当真你们白发人要进葬少年郎吗?穆元帅,这金塔阵是世外高人建造,奥妙无穷。说实活,你根本无法破它,你就认输吧!我是太子,可替父王代传御旨。你赶快请圣命写降书,让出求国的半壁江山,我就把杨怀玉放出阵来;你若执迷不悟,哈哈哈哈,预备棺材,前来领尸吧!”
  穆桂英一听,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住口!我杨家将乃宋国的股舷之臣,干国的忠良,认可头断血流,战死在前敌,也决不出卖中原的百姓和大宋的社稷。想你鄯善。本也是大宋的疆土,中原的子民。而你忘却祖先,兴兵作乱,挑起事端,致使无辜黎民惨遭涂炭。哼,我看你横行霸道能有几日?”
  “好!姓穆的,既想与我见个高底,我单云龙一定奉陪到底。说大话不算,请去进阵!”
  穆元帅听了这话,无名大火,涌上心头。只见她擦干了眼泪,从得胜钩上摘下绣绒大刀,大喊一声:“头前带路!”
  话音一落,穆元帅两脚一磕飞虎鞯,两脚紧踹绷镫绳,这匹马嗒嗒嗒嗒急驰到山内。
  单云龙也不怠慢,踅马尾随而去。
  穆桂英催马进了山口,一直来到金塔脚下。
  书中暗表:这阵儿,杨怀玉的马也没了。怎么?自他掉下翻板,就被人家给拉走了。
  书接前言。穆元帅来到金塔阵前,四外仔细打量了一番,仍然不明就里。但是,她冲杨文举前胸中箭来判断,这塔肯定有暗算机关。心中暗想,杨怀玉进阵,是怎样被他们拿下,又被拿到哪里?嗯,我不能轻易下马,也不能轻易上塔,得观察个明白。想到此处,围着这座金塔,转绕起来。
  正在此时,穆元帅忽听身后有人说话:“我当是何人进阵,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浑天侯!哈哈哈哈,某家在此等你多时了!”
  穆桂英勒马回头一瞧;“啊?!”她不看则罢,一看呀,吓得她二目发直!
  你道面前所来何人?却正是双枪大将狄难抚。
  穆桂英心想,狄难抚不是占山为王去了嘛,怎么又出现在阵内?
  还没等穆元帅开口,狄难抚把双枪往左手一交,催马近前,搭了话茬儿:“姓穆的,你万万不会想到我出现在你的面前吧?哈哈哈哈!你以为找来我师父,就能把我劝走吗?明告诉你,我只是出于礼仪,才假装听了他的规劝,暂时回鄯善国躲起身来。单等杨五郎回到五台上,我再上阵报仇。穆桂英,明对你讲,这座金塔大阵就是我摆的,我就是总阵主。这座宝塔,鄯善王早就把它修成。自我来到这里,动用了无数能工巧匠,夜以继日地把暗道机关赶修完工穆桂英,现在杨怀玉已在水牢,他正让两条毒蛇吞噬。哼,我不把杨家杀尽斩绝,就不是狄门之后。”
  “住嘴!狄难抚,你真乃反复无常之辈。不听良言,反倒恩将仇报,死心踏地与杨家为敌。来来来,豁出我穆桂英这条老命,与你比斗几合。看刀!”穆元帅真急了,说着话,劈头就是一刀。双枪大将狄难抚一不担惊,二不害怕,摆双枪仓啷啷往外招架。这两个人撒招换式,厮杀在金塔脚下。
  穆挂英虽然能打惯战,但她想儿子,惦孙子,所以打起仗来,不由得左顾右盼;狄难抚却稳稳当当,凭着牛大的力气,奇巧的枪法,专心溺战。就这样,二人打了四十多个回合,也没分高底。这也就是穆桂英,若换第二个,也未见得打这么长工夫。
  四十几个回合过后,再看穆桂荚,鬓角上就见汗了。狄难抚看,乐了,哼!今日我整不死你这个老乞婆,就不撤阵!想到此处,摆开双枪,越战越勇。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说话:“呔!我说穆元帅,你跟他打个什么劲儿?你看,这小子印堂发暗,抬头纹都开了,小心他的晦气冲了咱们。走,跟我走吧l”话音一落,刷!由树上跳下一人,来到穆元帅面前,一伸手,就拦住了她的马头。
  穆元帅一看,原来是曾杰。不由脱口而出:“曾杰,你……”
  曾杰压低嗓门说:“我说元帅,刚才那小子说的话,我在树上都听到了。这金塔阵确实神秘莫测,一时难以攻破,再说,这小子武艺高强,力大过人,你与他比斗,难以取胜。元帅,此处乃是非之地,咱们不能久站,快走吧!”曾杰没等元帅税话,把疆丝一拽,转身,迈快步,一溜小跑就朝阵外跑去。
  双枪大将狄难抚一看:“啊?!矬小子,你又来了?你哪里走!”他一心一意要把穆桂英整死;如今曾杰来救,他能答应吗?催马就追了下来。
  此时,两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