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赛红困到黑风岭内,本想要你们的降书;没曾想,宋军竟会将你们救出。穆桂英,你逃出狼窝,却逃不出虎口!我这盘山口,就是你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我吗?我爹爹乃鄯善国的国王单天启,我乃飞鞭太岁、大太子单云龙!姓穆的,盘山口是军机要地,别人把守,我父王信他不过,特命我来这里坐镇。常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来看,三国联军,兵强马壮,踏平宋国,指日可待。你何不反戈一击,以保你官高禄厚!”
  “哈哈哈哈,单云龙,你真乃井底之蛙。你自恃兵强与壮,便无故兴兵犯境;其实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我大宋天朝人才济济,藏龙卧虎,你怎么视而不见?奉劝你赶快罢兵,兔让黎民遭兵乱之苦;如想尝尝宋国的厉害,那你就撒马过来,比斗几合!”
  “好。请!”二人话不投机,就要进身交战。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宋营里有人喊话:“穆元帅,杀鸡焉用宰牛刀?让与孩儿!”话音刚落,有人策马来到阵前,将穆元帅替回。
  大太子单云龙抬头一瞧:来将二十多岁,头顶盔,身挂甲,胯下花斑豹,掌端一双亮银梅花锤,那真是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单云龙看罢,问道:“什么人?”
  “金毛虎高英!”话音一落,刷!就砸来一锤。单云龙把钢叉一摆,往外招架。就这样,二人杀在一处。
  你别看金毛虎高英厉害,可那单云龙更不好憨!他这杆叉耍起来,象叉山相仿,连人都看不见了。他两人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也没分高低。
  单云龙一边打着,一边琢磨,就这样打下击难以胜他。嗯,我自行办法。他打定主意,趁二马错镫之际,把叉往左手一交,往背后一伸手,搞下了他那把鞭。
  这把鞭比一般鞭短,名叫定玄鞭。这鞭的鞭把上,拴着一条链,链子头有小碗大的一个圈儿,圈儿能套在手腕子上,鞭一出手,速度极快。
  闲言少叙。二马错镫之际,单云龙把鞭住手中一托,照着金毛虎高英,嗖!打了出去,正好打在高英的后背上。高英“啊呀”一声,栽两栽,晃两晃,立时眼前发黑,他不敢再战,圈马败下。
  单云龙将鞭收回,背在背后,又高声喊话:“你们哪个敢来送死?”
  穆桂英在后边看得真切,心想,啊呀,那东西还能出手呀!该让谁去上降呢?
  穆元帅正在琢磨呢,呼延云飞急了:“元帅,待我前去!”他也没等穆桂英传令,便催马冲上前去。
  你别看云飞的力大,照样对付不了人家的飞鞭。打不多时,也败下阵来。
  穆桂英见二虎将不能取胜,赶紧传令:“收兵!”
  单云龙一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姓穆的,就这么大浓水了吧?好,就让你们多活一日。三军们,收兵!”大太子十分得意,唱着得胜歌,领兵回营。
  穆佳英回到连营,先去看高英和云飞。先生说伤势不重,过几日就好。穆元帅这才将心放下,转身回到帅账,手扶桌案,低头琢磨,唉呀,不曾想鄯善国的太子如此厉害,这该怎样进兵?
  穆元帅愁眉不展,老太君一看就明白了:“桂英,不用发愁。依我看来,要想战败单云九非一人不可!”
  “谁?”
  “怀玉!”
  “太君,如今他已到了大王国,孟公主能放他回来吗?”
  “当然不能让他随便回来。可是,咱就该派人去搬请。”
  “派谁?”
  “孟通江!”
  孟通江只见太君和元帅小声嘀咕,也不知她们商量什么事情。一听到叫他的名字,就问:“太君,叫我有什么事?”
  太君说:“孟将军,孟公主送来宝剑的时候,再三嘱咐,用完还她。眼下已经用完,你给她送回去吧!”
  孟通江说:“送来是把整的,现在都两截儿了。”“无妨。孟公主深明大义,只要你说明详情,她自然全体谅。另外,见着怀玉,将前敌之事偷偷告诉他,让他设法回来对敌!”
  “嗯,明白了。”
  “千万别让孟九环知道!她若知道了,不光怀玉回不来,就连你也回不来啦!”
  “好吧,把宝剑给我!”
  待我去取!”说着话,太君把那两截儿宝剑拿来,亲白为孟通江带在身上。都兴虎收拾一番,上了老癞马,直奔大
  王国而去。
  撂下众战将不提,单说孟涌江。他—路之上马不停蹄,
  一直来到了大王国的国城。
  大王国内没有战事,城门都大开着。孟通江打马进城,
  找到了驸马府。他在府外下了坐骑,冲里边喊话:“哎,里边有人吗?”
  门军问:“你我谁?”
  “你们驸马爷在不在?”
  “在呀!”
  “往里传告,就说我来了!”
  “你是谁?”
  “不要多问。你就说来了个大脑袋,他就明白了。”
  “是!”报信的门军转身走去。
  工夫不大,就听里边有人说话:“孟通江,你可想死我了!”
  话音刚落,从里边急步走出一人。孟通江一看,正是玉面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