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又操起第三支将令;“四虎将听令!”
  “在。”
  “命你四人为前部先锋,带领三千人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不得有误!”
  “遵令。”四虎将也转身出帐,率领军兵出发。
  老太君又传令:大军起程。宋兵浩浩荡荡向西进发。这话不提。
  单说四虎大将。他们带三千军兵,各催战马一直向西挺进。呼延云飞跨在马上说道:“哎,我说哥儿们,人家玉面虎到大王国做驸马去了。光剩咱们哥四个,能走马取黑风岭吗?”
  “放心吧!别说咱们四只虎了,就你一只虎。也能把他们唬住!”
  这几个人一边走看、一边谈笑风生。
  这一天、四虎将率领军兵正向前走,忽然监旗官来报:“大队不可向前!”
  “为何?”
  “前面就是黑风岭山门。”
  呼延云飞说:“炮响扎营。”倾刻间,咚咚咚。大炮声响,扎下连营。
  此时,呼延云飞对其他三虎将说:“走,咱先到疆场看看去!”
  按理说,得等元帅兵到,商量妥当、才能出阵。可那呼延云飞着急呀,也不等人军到来、便到了两军阵前。
  四虎大将带住坐骑。抬头一看,啊呀,好高的大山!这里的地形太险要了。呼延云飞说:“哎,你们看见了吗?两座高山夹着一个山口,只有从那儿进去。”他又往前边一看,山口两边全是敌人的连营,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则说你要进山了。就适这个山口也休想进去。云飞看罢,摇摇头说:“看来够戗,这个地方真不好打呀!”
  他们几个人正在观阵,就听山口内传出大炮声响。接着,由山口内冲出三千军兵,当中间蹿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年龄三个左右。白脸膛,黑须髯,盔明甲亮,胯下一匹雪里站,掌端一条长枪。此人来到阵前,大声喊话:“呀呔!前边的大宋将官,莫非来打黑风岭?哼,真乃初生牛犊。难道你们不知这山口的厉害?”
  呼延云飞一听:“哟,你小子口气倒不小。我说哥儿们,谁先上去?”
  他这一问“谁上去”,就听旁边有人搭话:“这个归我把!”
  云飞一看:“孟通江,你上阵?”
  “啊。”
  “千万多加小心。”
  “汴事儿。”说话间,他这匹老癞马就吧嗒吧嗒走到两军阵前。
  来将带马打量孟通江:啊?!这人真怪,挺细的脖子,挺大的脑袋,骑着一匹光板没毛的老癞马,马耳朵往下茸拉着,马嘴巴上还有一嘟噜粘沫,马尾巴就象扫帚疙瘩似的。他见孟迈江其貌不扬,不由心中一阵好笑:“呔,什么人?”
  “吁!”孟通江把马一勒,冲他喊话:“你是什么人?”
  “我乃山口的头道连营主将,在下姓黄,单宇名娃!”
  孟通江一听,乐了:“啊,你是黄瓜呀!请问,有茄子吗?”
  “什么黄瓜、茄子的,我叫黄娃!”
  “闹了今天,你还是黄瓜。黄瓜拌凉菜,那可不错,哈哈哈哈!大概你不认识我吧?我来问你,你听说过个都兴虎吗?”
  “嗯。听说过。”
  “那就是我老人家。我姓孟,叫孟通江。我不管你黄瓜,也不管你茄子。过来,把脑袋一低,我络你一枪算了!”
  “嘿,就先你这模样,还想交锋?”
  “可别那么说。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你别看我瘦,要对付你这号的,你还真不是个儿!”
  “好,那咱就比试比试。看枪!”说话间,黄娃摆枪就刺。
  “哎,干吗?我还没预备好,你就动手哇?马呀,你给我精神点儿!”他一说“精神点儿”,这匹马是真听话,马耳朵儿腾的—下支棱起来了;马尾巴刷的一下抬起来了;马脑袋往上一仰,马嘴上那嘟噜黏沫,哧!甩了出去。
  黄娃一带马,楞了。哟!白花花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还没等他看明白,啪!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呀!”他伸手刚一抓挠、孟通江眼疾手快,把枪一摆,噗!就从他前心攘了进去。紧接着,随手往前一杵,黄娃裁到马下。
  再看孟通江那匹马:脑袋也耷拉了;马耳朵儿也下来了;黏沫子,嘟噜!出来了;马尾巴,吧嗒!放下了。孟通江眼望着三虎将说:“完事儿了。咱就打这一阵,下一阵可不打了!”说着话,圈马跑了回去,
  敌兵一看:“兄弟哥哎,可了不得啦。宋将真有高人,就这么一个病汉,只一下就把咱们的主将结扎死了,真厉害呀!”他们人心惶惶,乱作了一团。
  正在这个时候,又听山口内传来一阵马蹄声响。紧接着,有人喊话:“弥陀佛!众家军兵,不要担惊害怕,快闪躲一边,祖师爷来了!”
  话音刚落,从山口里蹿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个出家和尚。这和尚,六十开外,新剃的脑袋,锃明瓦亮,两道大抹子眉,秤砣鼻子大头朝下,大嘴岔,大耳垂轮,身穿红色僧衣,外套红色袈裟,胯下赤兔马,掌端一柄月牙连环铲。
  这和尚策马来到阵前,将马一带,大声断喝:“弥陀佛!宋将,哪一个前来受死?”
  呼延云飞一看:“哎,来和尚了?哈哈,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