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
  这个黑小子催马来到呼延云飞跟前,伸手勒住战马,高声喊话:“呔!站住,我问个路!”
  呼延云飞见有人问话,忙拽丝缰。好,这马还真站住了。云飞说:“啊呀,你这话可问得好!刚才我的马惊了,怎么勒也勒不住,你这一问话,它还真站住了。”说着话,云飞回头看了看,没见丧门野龙追来,才放下了心。转过脸来,冲这个黑小子说:“这一顽童,你打听什么?”
  “往鄯善城怎么走?”
  “前边不远就是。”
  “到了?我还以为远着呢。谢谢!”说罢,催马就要走去。
  云飞眼珠一转,忙说:“且慢!你到鄯善城有何贵干?”
  这个黑小子勒住丝缰,对云飞说;“去那里找我家爹爹。”
  “你爹是干什么的?”
  “我爹呀,是宋国有名的大将。”
  “嗯?他叫什么名字?”
  “提起他老人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五虎大将中的一虎!”
  “噢?好嘛,休小子可算问着了。你猜我是谁?”
  “不知道。”
  “我就是宋国的大将,五虎中的一虎。你听说过震京虎呼延云飞吗?”
  “啊!”
  “那就是我老人家。”
  “什么?你就是呼延云飞?”
  “一点不假。”
  “啊呀!”这个黑小子听了云飞的话,慌忙甩镫离鞍,跳下坐骑,把缰绳往旁边一甩,来到云飞面前:“我当是谁呢,闹了半天,你就是我亲爹!爹爹在上,儿我给你磕头了。”说话间,扑通就跪倒在地。
  云飞一看,忙说:“休要如此!”云飞翻身下马,一把将黑小子拽起身来,又说:“这事可非同一般,认错还了得?你先说说,你叫什么,你娘是谁?”你看,他倒端起架子来了。
  那黑小子听了云飞的这番言语,忙说:“爹爹呀,难道说你老人家把孩儿我忘了?我娘不是姓魏,叫魏福珍吗?我叫呼廷豹。”
  书中暗表:呼延云飞跟随穆元帅征南,得胜还朝,回东京汴梁之后,呼延庆便给他娶妻魏氏,吉日完婚。这次征西,离开东京时,娇儿尚小。如今,父子贸然相见,岂能认识?
  这黑小子接着说:“孩儿自幼爱习武艺。爹爹征西走后,我就自己耍拳弄棒。娘怕我惹是生非,找来根铁链子,把我拴住。是我苦苦哀求,娘才给请了几个教师,教我武艺。这些个教师开始教,还行;后来,就教不了啦。我想,干脆,我自己练得啦。从此,我就自己练功。一年年过去了,儿我也长大了。我娘对我说:‘你爹现在前敌,为国效力。你已长大成人,能耐也学成了,应该到那里报号立功,也好给咱们家露露脸。’我说,‘好了’。就这么着,我就离开了汴梁。儿我先到了黑风岭,见了我爷爷,在那儿歇了些日子。我一心想见着爹爹,谁愿在那儿多呆?我和爷爷商量了一番,就奔前敌来了。谁想正好在这儿碰到了你老人家。爹爹,我千真万确是你的儿子。快带我进宋营,待我到两军阵前,为咱老呼家立功!”
  呼延云飞听了呼延豹的这一席话,可把他乐坏了,忙说:“好小子,想不到你长这么高了。儿啊,千万记住,咱老呼家祖祖辈辈征战疆场,从来也没丢过人。”
  “爹爹放心,我决不给咱家抹黑。”
  “好。快快上马,我带你进营。”活音一落,这爷儿俩飞身上马,奔宋营而去。
  再说宋营的将官。自两军阵前云飞落荒而逃,众将官十分着急。穆元帅回到军营,派出人将四处寻找。结果,没找到云飞的下落。元帅又要派将查访,忽见军兵进帐禀报,说云飞回营。众战将听了,喜出望外,朝外边一瞅,见云飞领着一个小孩儿,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云飞领儿子进了帅帐,忙抱腕拱手:“元帅,各位将军,我给你们引见引见,这是我的儿子,叫呼延豹!”他又拉着豹儿说:“正面那位,就是穆老元帅;那位白发老人就是佘老太君。”接着,又当着众位战将的面,一一作了引见。豹儿跪倒在地,象鸡鹄米一样,挨个儿叩头参拜。
  穆桂英问道:“云飞,你是怎样碰到你儿子的?”
  “是这幺回事……”云飞把经过述说了一番。
  穆挂英一听,可乐坏了:“来呀,快摆酒席,为小将呼延豹接风。”
  酒席撤后,穆元帅问震京虎:“云飞,疆场一战,那丧门野龙的能为如何?”
  “那小子不次于死鬼狄难抚。他力大无穷,那把锤非同寻常。若要胜他,可得费大力气。”
  砰延豹一听:“谁?”
  “丧门野龙。”
  “丧门野龙是干什么的?”
  “鄯善国的兵马大帅。”
  “他有我力气大鸣?”
  穆元帅一听,笑了:“儿啊,谁知你有多大力气!”
  “穆元帅,别害怕他。凭我的本领,管保能将他打败。”
  “你能行吗?”
  “这可不是我说大话,没两下子我也不敢来。来呀,给我抬锤鞴马,现在我就上阵!”
  “不行!你一路劳累了,先好好歇歇,养养力气,再战不迟。”
  “不。我立功心切,非要上阵